“陛下,右相回京了,刚刚进城。”许久不曾出现在宫里的隐卫首领刀问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禀报道。
苍兆冷笑:“他回来的倒正是时候。”这也由不得他不怀疑,时间赶的这么巧,这边琅王妃刚刚被琅王杀死,佫中悸便回京了,这难道不是他佫中悸安排好的这一切,想要琅王,他的大儿子再无翻身之时了么?这么想着,苍兆看向台阶下一直微微俯身的全海道:“你去宣朕旨意,诏令右相即刻进宫复命。”
等到全海出去,刀问才仔细禀报起自己跟踪佫中悸的情况。从当初出京到现在回来的所有事情竟无一不详细。
听完刀问的汇报,苍兆淡淡皱眉,看来自己精心培养了这么多年的隐卫首领竟是比不上这个……楼家人啊。抬手一挥示意刀问下去,才一个人回了御书房。
不过一小会儿工夫,御书房门口的小太监便出声禀报道:“陛下,右相到了。”佫中悸一身浓重的紫袍,纤尘不染,抬头看向御书房的目光却意味不明,似乎有些嘲讽。
“进!”一个简简单单的字从里面飘出来,带着独属于帝王的威严与气势。佫中悸歪了歪头,毫不在意更毫无畏惧的推门走了进去。门口的小太监悄悄抹了一把汗水,崇拜的看向佫中悸的背影,陛下的威压太重了,也只有右相大人这样的人物才能这么从容不迫吧。
佫中悸自问不是不知礼数的人,一丝不苟的行过礼后才在苍兆的示意下坐在他指定的位置,面上还是万年不变的笑容。在这样和谐的氛围中,苍兆浅淡的开口了:“扳倒了一个,你看上去心情不错啊。”对于陛下的问话,佫中悸自然乖乖回答:“确实还不错。”
“你已经赢了,为什么要多次一举?”苍兆的话中有些怒气。
“哦~,不知陛下说的是哪一举呢,微臣这些日子可是一点没闲着呢。”
“为什么设计琅王杀死琅王妃,就算没有这件事琅王也不可能再有夺位的机会了!”苍兆拍案而起,怒声道。
佫中悸愣了一下:“琅王妃死了?”苍兆眉头一皱:“难道不是你做的?”佫中悸默然的看了一眼自己白玉般无瑕的手,抬眼又笑的灿烂:“当然是我,会做这种事的人,不是佫中悸又能是谁呢?”
时间很快过去,不过几日,对琅王和户部尚书元岳的判决便出来了。榜单上清清楚楚的用端正严肃的隶书写着:皇长子琅王苍云落欺上瞒下,徇私枉法,私交党派,实属罪大恶极,现削去亲王爵位,幽禁于稷山行宫。而元岳作为一个出谋划策的从犯,自然死罪难逃,午门斩首自然也不是说着玩的,当日便人头落地,不留半点情面,唯一可以算得上是喜事的就是冉煜的事了。户部尚书元大人被斩,他这个户部右侍郎又兼赈灾有功,当仁不让的坐上了尚书的位置。
仅仅一个不大不小的赈灾,却弄出来这么大动静,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不过从作为幕后策划者角色的佫中悸却不是多么好过了。从洪州回来的第一天从宫里回到右相府后,便请了病假,为什么呢,因为他被自家义兄揍的起不了床了,本来以白睿的武力值是绝对打不过佫中悸的,但是有了冰眠香这个超级外挂就不一样了,于是佫中悸只能躲在屋子里养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