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门口要求进入搜查的官兵身上时,苍云珏已经率近卫与文詹佑宁一起从外面的一处僻静地儿翻墙进入了园子里。一行三十多个人分散成几队,悄悄潜入主院,竟没有惊动一个守卫,由此可见这宣王虽不在朝堂,却也不可小觑。
忽然一阵强有力的脚步声传来,很明显是冉煜带着那些兵士进来了。
这个时候守卫的位置已经变了,门口的三个人进了屋子,屋顶上散发出浓浓的酒味,倒是树上那两个人从树上下来进了左数第一间厢房。文詹和佑宁看向苍云珏,打出一个手势:我们两个去屋顶,屋子里交给你们了。苍云珏无声的颔首表示同意。
文詹向左转向屋侧,佑宁则从右边上了屋顶。苍云珏迅速将人员分成两队,然后手一挥,便迅速窜向两间厢房。
毫无疑问屋顶那两人被一刀致命并被拖下了屋顶,扔在了后面的荒草丛里。而后迅速翻进主院,悄无声息的混入了官兵中。
冉煜看见这一幕,自然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快步走到厢房跟前,喝道:“分开搜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伴着震耳的应答声,百人的队伍分散开来,目标厢房。
冉煜目光一凌,径直踹开了第二间厢房的门,早前进入的宣王一行人早已不见踪影,推门而入看见的是被缚住双手吊在梁枋上的右相佫中悸,脸上没有戴面具的真正的佫中悸,而不是任何一个替身。
看见来人,佫中悸微笑道:“来了,本相就知道你们不会弃本相于不顾的,冉兄。”冉煜面色一黑,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忽如其来的一声“小心”噎在了喉中。转头一看,一柄形状奇特的利刃直冲佫中悸而去,冉煜连忙一掌拍过去却还是慢了一步,那利刃从指缝间瞬间流过,冉煜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它继续向佫中悸而去,佫中悸像没有看见一样一动不动,只是微微垂首,卷长的睫羽在脸上打下一片阴影,遮住了他眸中刹那流出的些许情绪。只任由那利刃深深地刺入自己侧面腰腹间,一声不吭。看的一起进来的文詹佑宁心下一紧,几乎要冲上去,只能垂首不看他。
苍云珏喊出那句小心的时候人已经进入了屋子,正好看见佫中悸被刺中的一幕,也不由一愣,竟有些不安和心虚,自己刚才仿佛是故意放那柄刃过去的,是为了试探他什么呢?停下思绪,忙道:“冉煜,那些活捉的都带回去吧,文詹,还不把你家主子放下来。”
文詹沉声应了,一道指风飞过,粗糙的绳子瞬间断裂,佫中悸便掉了下来,被文詹接住,勉强站立,腰间不断涌出鲜红的艳色,他也不怎么在意,只活动了几下已被勒的青紫而僵硬的手腕便随手封了几处穴道以止血,然后便含笑拱手:“下官多谢宣王殿下救命之恩。”模样淡定的仿佛那利刃刺进的不是他的皮肉一般。
苍云珏眸中闪过丝丝诧异:“不必,佫相还是先回太守府处理一下伤口的好。”佫中悸垂眸,面上一派恭敬之色,由得文詹和佑宁两人扶着跟上苍云珏。随后的冉煜手里紧捏着什么东西,脸色有些发白。与押着在此处找出的半数灾银的士兵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