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三天一过,佫中悸便“抛下”自家义兄上朝去了,不过白睿一个人也在别院中生活的有滋有味,是真的是有滋有味,美酒佳酿喝着,娇娘丽人儿抱着,甚是自在,就是这么一个懂的享受的人。
佫中悸便没有享受这些的机会了,一回到城中就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京兆府尹时韬之妹时姚与工部尚书元岳之子元昊在京城第一茶楼清秋阁因为一个雅间发生争端,元昊失手将时姚从三楼推下,时姚当场死亡,元昊也是个有点本事的纨绔子弟,一向嚣张惯了,竟然在骂了几句装死,等着之类的话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在场的人竟没有一个拦下他的,就这么看着他走了。直到时姚身边的侍女发现自家小姐是真的死了并报出时韬的名号后,这才有人去报官。
本来这种事跟佫中悸没有什么关系,由刑部和京兆府衙共同处理,但此案京兆府尹是原告,又事关朝廷二品大员,也只能由佫中悸这个正一品右相来审此案了。
于是苍兆一声令下,右相佫中悸主审,刑部协助。于是下朝之后,佫中悸与刑部尚书莫非便聚到了一起。地点正是清秋阁。
清秋阁的布局和很多茶馆酒楼都不太一样,中间是一个大圆圈,四楼分开,一楼自然只有桌椅,二楼是普通包厢,三楼才是雅间,四楼是不对外开放的。每一楼都有精彩的歌舞等才艺表演,表演的圆台周围都有栏杆,栏杆与走廊之间有很大的空隙,时姚便是从三楼的空隙直接掉到了一楼。
二人来到清秋阁佫中悸慢条斯理的出示了一块玉佩,那掌柜便恭敬的请二人上了四楼。莫非眼神扫了一周,笑道:“这四楼可是不对外开放的,没想到右相大人一来就上了四楼。”佫中悸摇摇头,但笑不语。
佫中悸推开面前的镂空雕花木门,二人走进去,佫中悸随意的坐在一边的矮榻上,指了指对面同样的矮榻示意莫非坐,这莫非也是个爽快人,撩开衣摆坐了下来。佫中悸这才说道:“莫大人,明人不说暗话,你猜的没错,这清秋阁确实是本相的产业,这么些年来,还是第一次出这种事情,本相也十分苦恼。”
一听这话,莫非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了,只是点头道:“那右相大人觉的这件案子当如何办才合适。”佫中悸揉了揉眉心,自从“身份”揭穿后,他就没有再戴面具了,以至于京城未出阁的女子都有了一个共同的梦中情人。勾了勾唇角,佫中悸看向莫非:“莫大人,本相实在不会断案啊,要不你来,我看着?”
莫非目瞪口呆的看着佫中悸,就算不想管也不能这么说出来吧,这实在是太……直接了点。不过这样也挺好,本来他还在担心这位右相会不懂装懂什么的,这样看来不用担心这个了。定了定神,莫非正色道:“多谢右相大人,不过下官还是要提醒您一句,工部那个是琅王的人。”
佫中悸朗声笑道:“我知道了,莫大人只须断案就好,其他的交给我。”
莫非显然对佫中悸多了几分欣赏和佩服,也笑道:“我草字正则,相爷唤我的字即好。”佫中悸抿唇思索片刻道:“我名字比较多,家人都叫我清月,正则若不嫌弃,便也这么叫我吧。”
“风清霁月,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