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天擎故作深沉地回答道,没有继续说话。
“今天冒昧来叨扰您,实在是迫不得已。”
季天擎身为长辈冷笑一声,“不必和我来这些客套话,坐。”
上官琴怡的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坦然坐下,刚要开口却再次被季天擎打断:
“如果你接下来要说的,仍旧是一些废话,那么你现在就可以走了。”言下之意便是:不要再说其他废话。
上官琴怡笑了笑,“既然您不愿我再绕弯子,那我也就直说了。”说完便在包里翻出一沓照片递过去,解释道:“这是一组照片,请您先过目。”
季天擎挑了挑眉,接过照片。
刚开始他还能维持住脸上的神色,到最后,脸色直逼锅底,当最后一张照片看完,他狠狠地将它扔在地上,“混账!”
然后季天擎抬起头问:“这就是那个女人?”
上官琴怡优雅地点点头,“是的。听说季学长最近为了她,牺牲了临远的很多利益,而在这其中,有一项便是和政府联合开发的西区那一块的地皮,相信您也知道这其中的重要性。最近,我们上官氏正在和临远就某些方面展开合作,再这样下去,我担心……”上官琴怡没有再说下去,她说话向来点到即止。
季天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上官琴怡看着他的脸色,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是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当然,我们上官氏能与临远集团这种跨国企业合作还是非常荣幸的,但是我们也不希望合作中的任何一方出差错,何况,临远最近也因为舆论股市有所动荡。”
“你可以走了。”季天擎沉声说道。
上官琴怡温和地颔首,然后转身离开,嘴角牵扯着一抹阴狠的笑。
安子轩,你很得意吧?
好像不论出了什么事,都有季以徵帮你摆平。
但……如果是他的父亲,你觉得你还能得意多久呢?
上官琴怡得意地离开了季氏老宅。
而老宅中的季天擎脸色阴沉地不像话,拿起手机找到季以徵的电话就想拨出去,但却在按下的那一秒钟停顿在了那里。
哼,如果打电话给他说不定会打草惊蛇,不如……
季天擎的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然后打了另外一通电话:“帮我做掉一个人。”
“说。”
“一个叫安子轩的女人。”
“……女人?”
“务必给我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最好能做成自杀。”
“哦,对了。抓到她之后不要让她痛痛快快地死,好好折磨折磨她,还是一个挺有姿色的女人,交给你处置。”
说完,便挂了电话。
所有阻碍我季氏积累财富的人,都要死!
————
安子轩和季以徵坐在小摊前,各吃着一碗热腾腾的面。
“很怀念的味道呢。”
季以徵笑了笑,“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你放学如果没有别的活动,便会经常来这里吃,我便经常在这里等你。”
“也不是,我只有在天气冷一点的时候会过来吃上一碗,吃完以后身体暖和一些。”安子轩突然想到了这其中的蹊跷,“以徵你……不会天天来这里等吧?”
安子轩的眸子里突然多了一分吃惊。
如果天天来这里等……岂不是会……很冷?
成丰市的冬天还是非常寒冷的,经常到十月底就会有零度左右的气温。
季以徵点点头,安子轩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季以徵继续说道:“但是我不会觉得冷。”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我会等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