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她怎么样?”季以徵急急忙忙赶过来。
秦天浩默默摇了摇头,“情况不太好。”
季以徵心里一惊,“怎么会这样?!”
他走上前看了看,和上次很像的情况,大脑又受到刺激了吗?
都怪自己最近太忙了根本无暇顾及她,是自己的错。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季以徵的双眼里似乎要冒出火来。
秦天浩还是第一次看见季以徵这样盛怒的表情,先是愣了愣,然后挑了挑眉说道:“你真的想知道?”
季以徵严肃地看着他。
“好吧。她在‘魅夜’打工。”
季以徵突然睁大眼睛,“在‘魅夜’打工?为什么?!”
子轩为什么要去魅夜打工?
自己自然坚信她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根本不需要去迎合别人。
她是缺钱花吗?
秦天浩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真的很无辜,“这我就不知道了,等你女人醒过来自己问她吧。”
“我今天被老爷子教训得心情不好,去‘魅夜’喝喝酒,却没想到碰到了你女人。”秦天浩继续补上一句,省的季以徵这小子以后看自己不顺眼。
季以徵蹲下伸来抚了抚安子轩紧皱的眉头,然后偏头对秦天浩说:“应该还发生了什么吧?”
秦天浩一怔,然后笑了笑,“没有。你女人就是当服务员的时候突然晕倒了。”
“哼,”季以徵冷哼一声,“那是最好!”
“唉,当你女人可真不容易啊……什么时候你女人也要沦落到去夜店打工的下场了?”秦天浩调侃道。
从来没有见过季以徵这样紧张一个人,这个女孩儿很不一般嘛。
“说够了?”季以徵凌厉的眼风扫过去,把秦天浩想要继续说的话堵在的喉咙口,“我先带她回去。”
“随你。”秦天浩摊了摊手。
季以徵抱起安子轩朝门外走去,却在要出门的那一刹那说道,“谢谢。”
————
季以徵抱着安子轩回到别墅,却不想自己的父亲居然去而复返,旁边坐着温氏集团的千金,温思瑶。
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想这么多,季以徵扫了他们一眼,然后看都没看直接上楼。
“季以徵!这么晚了你带了什么野女人回来!”季天擎怒吼,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端庄大方的温思瑶,眼神又变得温柔起来。
季以徵的眼神冷漠如冰,像是没听见似的抱着安子轩上楼。
“季以徵!”季天擎看着自家儿子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心里对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又多了几分怒火。
温思瑶看着季以徵匆匆忙忙往楼上走去的身影,心中不由地一痛。
“思瑶啊,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承认那个女人的,你永远都是我季家内定的少奶奶。”季天擎安抚着温思瑶,越看她越觉得顺眼。
就是不知道自己那个儿子觉得别的女人哪里好了,再好怎么能比得上温氏千金。
温思瑶浅浅一笑,但这笑容中多了一分不自然的神色来,“没关系的,我可以等……”
“内定的少奶奶?”季以徵从楼上下来,冷冷地看着季天擎和温思瑶。
“以徵……”温思瑶温柔地唤道。
“季氏的少奶奶只会是安子轩,也永远只是她一个人!”季以徵冷哼一声,即使看向温思瑶的眼神也变得冰冷如陌生人。
“你!”季天擎,“安子轩?安子轩是哪个野女人!她怎么比得上思瑶!”
“咔嚓——”
管家突然用枪指着季天擎的脑部。
季天擎心里一惊,“你想做什么?!”
温思瑶也是一惊,那是……手枪?
转头看向季以徵,他的眼神里没有半点父子之情,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和无情,就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可以随时拔枪对着他。
以徵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他不怕杀人犯法吗?
“我不希望从你口中再说出‘野女人’三个字!”
子轩是自己用一辈子都要去仰望的人,自己娶她都怕自己高攀不起,而这个恶心的男人居然敢骂她‘野女人’?
他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
“你敢杀了我?!”季天擎怒目圆睁,就差把眼珠子瞪出眼眶了。
“我为什么不敢?”季以徵冷笑,“你以为自己是谁?你以为我们之间还有那么一丁点的父子之情?”
“以徵,他毕竟是你父亲……”温思瑶柔声劝道。
季以徵很快打断她的话,“思瑶,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亲妹妹来对待,我怜你,爱你,并不代表我可以无止尽地纵容你!”
“以徵,我……”温思瑶心里惊了惊,以徵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以徵看着温思瑶错愕的眼神,“不明白?前几天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应该做了些什么吧?”
“以徵,我没……”
“不要说你没有!”季以徵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如果你没有,为什么我刚刚翻手机的时候没有子轩的号码,而很意外的,子轩的号码在黑名单里!”
温思瑶愣在那里没有说话,看着以徵冷漠的眼神如同刀子剜心,“以徵,你不信我了?”
“信你?我当然信你,不过也仅限于以前的你。”季以徵又说道,“思瑶,过去一年你一直知道我只爱子轩一个人。”
温思瑶的眼眶里有闪动的泪花。
“最后奉劝你一句话。”
温思瑶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却听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要奢求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季以徵说完不再看她,似乎她只不过是一个路人。
“对不起,以徵。”温思瑶擦了擦眼泪,然后转身对季天擎说道:“伯父,我先走了。”
季天擎想要出声挽留,但是看到季以徵的眼神怒火又蹭蹭往上冒,“季以徵,思瑶到底有哪一点不好!我看那个野……”看到季以徵警告的眼神突然换了话,“安子轩根本就是图你的钱!”
“这样的女人我看得多了,贪慕虚荣,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对她,季以徵你给我清醒一点!”
“图我的钱又怎样?!”季以徵不屑冷笑。
“你说什么?!”
“我告诉你,就算她要整个临远集团,我都会二话不说给她!”季以徵说道。
“你……你……简直……疯子!!”季天擎拍了拍胸口,想要给自己顺顺气。
“你记住,我这一生都是她给的,我现在不过是把本就属于她的东西,还给她!”季以徵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的父亲。”
季天擎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要在背地里给我耍花招,记住我和你说的话,否则,我真的会让你尝尝从天堂到地狱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