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没事吧。”
“阿峰,谢谢你了。”上官琴怡心有余悸地说。
“为小姐分忧是我的责任。”
上官琴怡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在地上不断打滚的魏文言,“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她慢慢在魏文言面前蹲下来,按在他的伤口处。
“啊——!!”
“琴怡……琴怡……你知道的,我肯定还有别的用……你放过我吧……”魏文言的眼里含着惊恐,没想到上官琴怡身边还有一个枪法这么准的保镖。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恶心!”上官琴怡皱了皱眉。
“小姐,让阿峰来解决掉他吧。”
“不……不要!”魏文言抓住上官琴怡的脚,“琴怡……琴怡……你想啊,我在的话可以帮你挑拨那个贱人和季以徵的关系,不用你亲自出面的……琴怡……你如果杀了我,我父亲那边也不好交代啊……你放过我吧!”
上官琴怡厌恶地踢了他一脚,“滚开!”
然后仔细斟酌了一下说道:“我就放了你这一次。”
魏文言的眼底一抹精光突然闪过。
贱人!
今天只要我走出去,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不过嘛……阿峰。”
“阿峰在。”
“先打断他的腿,让他在医院里躺上几个月。”上官琴怡漫不经心地说道:“行了,你拖出去办吧。”
“琴怡!”魏文言叫喊道,显然没想到这样一个女人下手会这么狠。
很快,惨叫声连阵传来。
“小姐。”
“有什么事吗?”上官琴怡偏头。
“温氏集团的千金前几天刚从云国进修回来。”
上官琴怡皱了皱眉,温氏集团?
温氏集团是和临远集团一样的国际性企业,上官氏无论如何是比不上的,“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小姐是这样的,季以徵去国外进修的一年就是和温小姐一起去的。”
上官琴怡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目光里又多了一份阴狠,“你把她的资料调查了给我。”
“是。还有一件事……”
“说吧。”上官琴怡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似乎有些累。
“安子轩的父亲得了脑癌,进了医院,需要一大笔手术费。”
上官琴怡突然睁开眼睛,然后做起来,“真的?”
“是的。”
“你做的很好,先下去吧。”上官琴怡阴狠一笑。
安子轩啊安子轩,你也有今天!
上官氏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断掉几个工作的机会还是可以的。
安子轩,你就等着你父亲死吧!
————
“妈,你放心,手术费的事我会来解决。”安子轩说道,她不想让母亲承担太多。
颜仪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以前她很累,现在的她依旧要为生活奔波。
“子轩,妈妈对不起你。”
“妈,你说什么呢!”安子轩的神情有些严肃。
颜仪微微一笑,“你今天下午肯定还有课吧?我听说你最近找了一份工作?快去吧。”
“妈,你要照顾好自己。”
颜仪点了点头。
安子轩走出医院,拿出手机,看着最上方那个人的名字。
以徵……我现在还可以相信你吗?
上次还好联系到了稀有血型的志愿者,爸才得以暂时安全。
虽然如此,但是手术的费用不是一笔小数目,按照家里的状况来看,不够支持太久的。
安子轩定了定神,然后拨打那个号码,期待着听到久违的声音。
没错,她的确听到了久违的声音。
是那电话里熟悉的,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安子轩的心里突然一空,将手机从耳边拿走。
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不过一瞬,她又调整好自己的心绪,脸上变得平静,没有任何表情。
这本来就不关以徵的事情,自己没有理由去埋怨他。
没事的,以前那么大的债务都可以平安渡过。
这次不过是一笔小小的医疗费用,自己一定可以筹到钱的!
她再次拿出手机,“喂?是律师事务所吗?我是安子轩。”
“原来是安小姐啊,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接下最近所有的案子,方便吗?”
电话那头显然一愣,“抱歉,安小姐,我们这边没有多余的案子了,实在抱歉。”
“没关系。”
……
重复了一次又一次的对话,所有的事务所都说没有多余的案子,连带着有些公司都拒绝了自己,而那拒绝的理由全部都统一得让人发笑。
安子轩的心陡然下沉,思索着有什么可以快速筹钱的方法。
她在街道上走着,突然看到一则夜店小姐的广告,收入是相当高的。
安子轩在那站了很久,从中午一直站到快要天黑。
最后,她默默地将那张纸撕下来,放在口袋里,朝着夜店的方向走去。
————
夜国。
西菲斯特庄园。
“少爷。”诺尔斯恭敬地走进来。
“上次那件事你查得怎么样?”
“不出您所料,的确在成丰市。”
“哦?”歌里特挑了挑眉,“查出什么了?”
“还没有任何进展,少爷。”诺尔斯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是么?”歌里特的嘴角邪肆上翘,“这么说还要我亲自去了?”
“属下不敢。”诺尔斯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
“去,把他们的家人都抓来,告诉他们,若是不好好办事,我心情不好可是会不小心伤到人的。”歌里特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那把手枪。
“是,少爷,我马上去办。”
“等一下,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歌里特的眼神看着两个跪在地上的人。
“他们背叛了少爷。”诺尔斯直觉今天少爷心情本就不怎么好。
歌里特似乎觉得有些热,随意地解开上身的两颗扣子,“怎么背叛的,说来我听听。”
“他们泄露了军火的交易地点,让少爷一笔五千万的单子就这样没了。”
歌里特继续细细擦拭着那把精致小巧的手枪,“其实五千万我也不怎么在意,丢掉我也不觉得可惜,不过……”
“少爷饶命!”两个人低下头,双腿都在颤颤发抖。
虽然他们没有接触过这个人,也是到今天才见到少爷的真面目,也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个看起来尊贵优雅的人竟会如此强大和狠毒,但是从旁人的嘴里都知道,少爷的脾气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揣摩的。
他笑,不代表他高兴。
他不笑,也不代表他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