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这一天,在南京陈暮老家院内,
陈暮、黄晓娟、黄河滩、肖大师、邵大海等人在陈暮老家等候风水大师郑天顺的到来。郑天顺等在信仁信忠的引领下来到了陈暮老家南京。陈暮等人有礼相迎。大家各自寒喧。信仁信忠对大家一一作了介绍。
邵大海向郑天顺打了招呼:“郑大师,請,”
郑天顺向邵大海还礼:“請。”
陈暮向郑大师招手:“請,”
郑大师向陈暮招手:“請。”
肖大师向郑大师招手:“請,”
郑大师向肖大师招手:“請”
大家进屋落座,邵大海代表主人与大师郑天顺交谈。邵大海说:“今邀请大师不为别事,是我家主人陈先生,家中祖坟看能否迁移?”
天顺问:“請问主人陈先生迁坟何因?”
陈暮直言道:“只因我家男性寿命不高,曾祖父五十七岁,祖父六十二岁,父亲五十八岁。”
天顺领意:“原来如此。带我去看祖坟风脉。”
陈暮说:“大师一路劳顿,请大师用餐后一同前往。”
天顺笑言:“不必客气。随便小餐即可。”
陈暮亦笑道:“請,大师咱们宾馆会话”
天顺站起身,以示谢:“请。”随从刘青山,少虹一同前往。
不多时,他们来到一家事先定好的餐馆会话。
肖大师与郑天顺对面而坐,问起大师:“郑大师,就风水而言,先生有何见教?”
郑天顺回话:“贫师不敢妄言,請问先生何方人士?”
肖大师答道:“贫师乃南京当地人也。”
天顺说:“贫师不熟当地风俗,就风水而言,愿意向大师请教。”
肖大师谦言:“贫师不敢,只懂得一些巫术小技,那敢称其为风水,更不能指教大师!”
天顺坦言:“哪里哪里,肖大师过于谦虚了。其实,风水之事,信之则有;且又灵验。不信,没有;便悄然消失。这是人们主观意断而定,但其存在于自然之中,只不过被人利用罢了。”
肖大师也坦言说:“大师所言是也,察看风水容易,寻求龙脉难啊!”
天顺回话:“寻龙脉着实不易。观龙以势,察穴以情,势者;神之显也,形者,情之著也。非势无以见龙神,非形无以察穴之情。故祖宗要有耸拔之势,落脉要有降下之势,出身要有屏障之势,过峡要有顿跌之势,行度要存起伏曲折之势,转身要有后撑前趋之势,或踊跃奔腾,若与云驰,或层级平辅,若水之波。有此势则为真龙,无此势则为假龙啊!”
肖大师拷问:“看来,大师对龙脉考察极致,颇为贫师赏赞,但贫师所惑,山脉何因以龙脉称之?”
天顺笑道:“山脉以龙称之,因为取其仪态万方,曲折起伏,生动传神,富有生气之意,故而山脉为龙。”
肖大师竖起大拇指,夸赞说:“大师所评娴熟,堪称绝论,高见,高见啊!”
天顺坦然笑道:哪里哪里,不观实际,皆为空谈,岂不贻笑后人?”
肖大师劝道:“大师只顾高论,竟忘了吃饭,快吃快吃。”
天顺回敬:“不必客气。”
便饭后,陈暮等领大师郑天顺到祖坟地观看。
邵大海指着前面说:“前面就是主人的祖坟地。”
天顺停下脚步,四处观看,伸出八卦掌,上下左右翻了几翻。“哦,看到了,有风水,是好风水,祖上旺宅啊!”
陈暮笑道:“哦呵,当然,当然!大师眼力太好了。但就是……”陈暮有点迟疑。
天顺解释;“主人,我明白,你担心男寿之事。今观祖上风脉,西北稍有低洼,但远观其覆山,要不了多年便有耸拔之势,可以自然弥补缺失,不必大动干戈。”
陈暮称是:“大师所言是也。但我已居住BJ,回乡祭祖有诸多不便。意想把祖上迁至BJ,另选风脉。”
天顺和悦说:“也好,既然主人有此打算,不妨到BJ看一片风水之地,再作迁禧之计。”
陈暮点头应许:“好,那就依大师而言,择吉日而行。”
此时,肖大师与黄河滩在另一处低语。
肖大师悄悄说:“我们跟着观看,好戏还在后边呢。”
黄河滩没听懂肖大师的话,问:“你说什么呀?什么好戏不好戏的,有问题跟我说吗?”
肖大师说:“肯定有问题啊,到时候你会明白的”
黄河滩疑虑道:“哎呀!你咋越说越蝴涂呀,我真不明白。”
肖大师走近黄河滩,耳语一番。黄河滩连连点头。
五十一
大师、陈暮、河滩、刘青山、少虹等人离开了陈氏祖坟……
两天后,大师、陈暮、邵大海、林志笔等人来到BJ西郊西山处。
陈暮指给天顺:“大师,你看这片土地怎样?”
天顺放眼四处观看,然后伸出八卦掌上下翻了几下。摇摇头:“主人,实话相告,此地有缺乏,不如原地。”
陈暮茫然道:“不然,咱们再看一片。”
天顺回话:“好啊,再看看。”
他们一行随陈暮来到西山另一处观看。
陈暮问:“大师,这片地势如何?”
天顺观看了一翻,说:“这片较那片好点,但……仍然没有原地好。”
河滩走近陈暮耳语一番。
陈暮向郑天顺说:“大师,不然我们先回去商议,择日再选。”
天顺回话:“好,好,我们择日再看。”
陈暮、大师等人离开了京郊西山处。
晚上,陈暮安排邵大海等人住进了宾馆。自己同黄晓娟、河滩回到家里商谈着迁坟之事。
黄河滩给陈暮点上一支烟,说着自己的看法:“姑父,不是我说你,邵大海找这个先生,不中。祖坟明明有问题,他却看不出来,这边又找了几片,他说不中。他看的不咋高明。他们出来的目的,就是骗些钱财,混个吃喝。他说这不好,那不好,不就是想跟咱要两钱。我看给他点钱,让他走算了。”
陈暮听了,默不作声。
黄晓娟也来劝丈夫:“陈暮,我也看出来了,他们这帮人,两边都没看出啥结果,就是为了钱财,不让他们看了。照河滩说的,就给他们点钱,让他们走吧。回头咱们再找好的。”
陈暮问:“肖大师呢?”
妻子黄晓娟回话:“他说家中有事就走了,如果想让他回来,让河滩叫他去。”
陈暮说:“你们看着办吧!”
翌日,河滩等人来到大师天顺住宿的宾馆,向大师说告别之意。
河滩说:“大师呀,情况是这样,我家主人今天有公务在身,不能亲自相送,多多失礼,请大师谅解。还让我向您转告,为祖上看风水一事,暂不看了,主人有小礼相送,别显少请师傅收下。”
天顺听了大吃一惊:“呃?”大师感到吃惊。“也好也好……”
少虹似乎看破河滩的意图:“这……莫非他们心中有鬼,不让我们师傅看了。”
青山也有点激动:“师傅,他们这样把我们请来,全是耍弄我们!”
天顺把青山拉到一边,低语道:“青山,休莫多言,我们回去便是。”
于是,师徒三人很快离开了宾馆。
少虹对大师说:“师傅,我们不常来BJ,你带我们多走几个地方,好好的看看BJ的风景。”
天顺乐呵呵地说:“BJ好玩的地方可多了,天坛,故官,颐和园,园明圆,长城,十三陵,北海公园……特别是颐和园里的万寿山,风景别致,景色怡人。万寿山中,千手观音庙,香火不断,游人皆拜,灵性不小,凡是拜过观音的信男善女,皆大福大贵,多子多福。”
少虹听师父这么一说,更高兴了:“师傅说的这么传神,我们一定要去了。”
青山挺起了精神:“走啊,那我们就去呗!”
天顺说:“好啊,我们去喽!”
五十二
夜,月光时而被团团的白云遮盖,时而又露出光芒,晕黄色的月光洒向安静的山林。洒在南京城郊外陈暮祖坟地的上空。此时,身披长发的肖大师和他的一个伙计出现在陈氏祖坟地处。
肖大师悄声对他的伙计说:“快,我们把手脚做利索些,不要让别人发现了。”
他的伙计殷魅便应声:“是,师傅由我来!”
原来肖大师和他的徒弟殷魅用黑布包住一海马震物,趁月夜与徒弟殷魁把此物埋进了陈暮祖坟印堂处。二人迅速离去。
暗影处又出现两个黑影。
那矮个发现了动静,便问:“谁?这两个人干什么的,鬼鬼祟崇的,不知道他们埋的什么东西?”
这矮子的同伙,个大腰粗,一把稳住了小矮子:“别惊动他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披长发的黑影暗笑道:“嘿嘿嘿,你这个风水大师,我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大个子听得仔细,悄声对矮个子说:“哎,表哥,听见没有。他们说什么,什么风水大师,吃不了兜着走。这两人鬼鬼祟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矮个子回话:“说的也是。那个长头发的象个道长,他们究竟在干什么,好象是在埋什么东西……别让他们发现咱们。”
原来,这矮三因栾山权拆了其家房屋,也没赔偿什么东西,他到县里告状,还挨了一顿毒打,在哭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情况下,他想到BJ告状,但又不知道路,到南京找表弟一同前往,正路过此地,遇见刚才一幕。
黄河滩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双眉紧蹙,好像在思索着什么,然后漫步到办公桌的电话旁,拿起电话给陈暮打电话:“喂,姑父,那风水先生让我打发走了。您看是否让那肖大师再过来看看?”
陈暮回话:“知道了,河滩,我很看重您,跟你姑姑一块把此事办好,不得有半点马虎。”
河滩接听着电话,点着头:“记住了,河滩一定慎重。一定让您满意。”
陈暮回话:“知道,你去办吧!”
翌日,黄河滩把肖大师约了过来,二人在一起商谈为陈暮祖坟迁移之事。
面对肖大师,黄河滩认真的说:“这事交给大师,你要尽力办好,让我放心。祖坟迁移,要选吉日而行。BJ风脉之地选准后再定,不得有半点马虎。这事办好了,致于薪酬嘛,你开个价,尽找我要。本官不会亏待于你。”
肖大师点头迟疑着:“这个我懂。不过,近段家中钱头不太宽余,想从你这暂借点,以解燃眉之急。”
黄河滩试探肖大师道:“当真需用?”
肖大师愧言道:“那有假话。”
黄河滩立即拿起电话传达小马:“喂,小马,你过来一趟!”
小马接了电话,急忙放下,跑到黄河滩的办公室。“报告,黄区长,何事?”
黄河滩抽屉里拿出一个存折,递给了小马:“这是个存折,取出两万,先拿给大师,这是给他的定金,去吧!”
肖大师亦点头致谢:“谢谢,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