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哭丧着脸,虽然话已至此,可接下来的话却有点说不出口。
求人办事是多么困难沈瑶是知道的,更何况这件事非同一般,难度系数不是一般的高,说出来只会为难王迦南,但她却不得不说。
愧疚感和责任感在拉锯,矛盾的心让沈瑶一下子丧气,左右为难。
看到沈瑶纠结无比,王迦南柔声道:“小瑶,有什么事尽管说,以你我的感情,不说万死不辞,但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
被王迦南鼓励,沈瑶一横心就咬牙道:“我被小人陷害,现在不仅工作不保,还害得整个杂志社都陷入绝境…”
一旦豁出去了沈瑶就止不住了,滔滔不绝地把事情原委都一一道来。
“现在能救我的方法就是采访一个比温溪更有价值的人物来弥补,我思来想去,社交有限就罢了,能快速找到的最合适的人也就是你的老板,所以我想让你帮我搭线…”
沈瑶眼里的真诚溢于言表,任谁都能看出她此刻的心是既忐忑又期待的。
王迦南避不开沈瑶赤忱的目光,也没想过避开,他默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我会帮你的,但他不一定会答应,说实在的,虽然和他认识了几年,可到现在我也没摸清楚他的脾性,他太令人捉摸不透了。”
“太好了!谢谢你,迦南。”
“跟我客气什么。”
两人出餐厅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本该是像黑色幕布般纯粹的天色,在城市灯光的反射下,变成一种暗沉的橘红色,看不到半点星光。
两个人漫步在城市的街道上,橘黄色的路灯把人影拉得很长,不知是因为难题解决一半的好心情,还是初夏的晚风吹的,沈瑶只觉得心旷神怡。
第二天,王迦南上班的时候,果真去敲老板办公室的门,他借着工作上的由头,和那个老板多说了几句,才开口请求。
本来老板一听到对方是一家小杂志社,想也没想就拒绝了,王迦南知道老板一向说一不二,而且忍耐度有限,他不同意的事别想有回旋的余地,当有人不知死活地试图让他改变想法时,那就是离“死期”不远了。
但王迦南既然说要尽全力帮沈瑶,他就不会轻易食言。
在老板处于容忍的爆发边缘时,王迦南顶着被炒鱿鱼的风险,硬着头皮说道:“老板,微光虽然是一家小杂志社,但其在界内的口碑是很好的,既然您决定先在A市发展,那…”
“等等。”王迦南说到微光的时候,埋头工作的老板竟然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异色,他抬头打断了王迦南,“你刚刚说那个杂志社叫什么?”
“微光。”虽然疑惑为什么老板会有这样反常的行为,王迦南还是老实地回答道。
“是谁负责采访?”
“副主编沈瑶。”
就在王迦南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老板爽快地应了声“好。”
这个字答得干脆利落,快让王迦南觉得不可思议,他愣了好久,直到老板甩了他一个冰凉的眼神,直接无视掉他的讶异说:“你通知她下午就可以开始采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