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一直忐忑,雪儿不会真的哭晕在厕所了吧。如果我是女生我一定会冲进去女厕把雪儿救出来,可我不是。
我开始自我安慰,雪儿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她可能有事去了办公室。对,一定是这样!同时我也反思了一下,我把雪儿当好朋友了,可我喜欢这样的朋友吗?
大家也有感悟,一些人刚开始聊的很快乐,你把她或他当朋友了,最后因为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对方就生气了,或者干脆是因为一些逆耳的忠言或一句话,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很脆弱!像金星女士评价的烂片《小时代》一样,女主角们在这四部戏里从第一部撕到最后一部,直到死了才完事。话说,有多少人抱着看她们吵架的念头才看电影的请举手!
雪儿在自习课开始20分钟左右回班了,脸色细腻红润有光泽,根本不像哭过的样子。她给我说话,仿佛上节课我们根本没吵过架的样子,还把其中一块德芙送给了我。
我甚是无语,她被洗脑了?但还是很感动。我对她说这块德芙我会好好保存的,绝对不吃它。
对于一个吃货来说关于吃的任何诺言像放屁一样。雁过留声,屁过存味,那节自习课没下课我的座位上就多了一块德芙巧克力的包装袋。
我让我妈买了一兜绝味鸭脖送到学校来,我妈最看不惯我吃这些垃圾食品,但还是疼儿子啊!儿子上学这么苦想吃点鸭脖怎么了。
我们学校丧心病狂,所有同学只能在班里午休——趴在桌子上睡觉。
据权威机构统计,我们学校的老师平均年龄在60岁左右,学生得颈椎病的几率为百分之七十三。
“放屁!隔壁班的杨老师都七十五了还好好的。”秋裤说。
“你说他这么老了怎么还没退休呢?”我转移话题。
秋裤说了一段关于杨老师的传奇故事,他的儿子是我们学校第三个考上清华的。那时候是90年代,我们学校一穷二白,每年的“两校生”不及现在二十分之一,出了一个高材生可真的不得了啊!我心想那家伙肯定是神人,我去校史馆看了杨老师儿子的照片,戴眼镜,很白,估计是打了光的缘故,头发很长,像《流星花园》里的男主角一样,总体来说四个字——普普通通。
杨老师儿子旁边一个戴帽子的男生像得了白血病一样,我问秋裤他是谁?
秋裤说:“一个大学霸,你看他为什么戴帽子?”
“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洗头比较容易,节省时间学习?”
“错!他是因为学习头发都掉光了。”
哎呀妈呀!秋裤所说的真实性我并没有考证啊,毕竟这都是20多年前的事了,当时的老师基本上退休了。仔细想想还真是毛骨悚然,居然会有人因为学习头发掉光。
杨老师的儿子现在在新加坡,我有个初中朋友现在也在新加坡上学。杨老师在新加坡住过一段时间,不适应就回来了,学校返聘,他就来到新校区教历史了。为人和蔼幽默,我们都很喜欢他。
我们学校的“两校生”是我们学校最大的骄傲,但也是“污点”。
每年高考之后,我们学校都会把他们巨大的照片放在校门口展览,我们都戏虐学校这么做的目的是“辟邪”,尤其是在晚上!
上次我在看照片时,旁边站了一位来送饭的家长,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长的这么迷瞪,也只能学习了。”
长的这么丑还不好好学习!
为什么民国的学霸们一个一个风流倜傥,温文尔雅?
有一次联考后的颁奖,我终于见识到了我们这一届文科第一名的真面目,听之前的语文老师说她将红楼梦里的诗词全背了。我的乖乖啊!《葬花词》也背了?。
她有一个好听好看的名字。真人却是油油的头发,驼背的身体,非常瘦!真是上天给她关了一道门,却给她开了一扇窗。我记得很清楚,高二的她参加高三的二模取得了全校第三的好名次。
我给我妈说过她的事,我妈白了我一眼,说:“她现在没时间打扮,等她考了清华北大,找了好工作赚了钱,她想怎么整都没关系。”
也是,钱是万能的,我们现在说考个大学不就是为了以后好好挣钱嘛!
我问我们班的时尚达人祥瑞,“如果让你成为那样的女学霸你愿意吗?”
“不愿意!”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为什么?”
“品位都是一点一点养成的,她现在没品位以后想有品位都难。”
说的也在理,我们都不是时尚女魔头,也没活在电影里,想提升品位谈何容易。我之前总结过一句名言:“**丝穿上名牌也只能是穿名牌的**丝。”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一切都只是自我安慰,在高中时期谁不想要好成绩呢?既然我们学习比不上学霸,那就从别的方面打败他们!
某期的《意林》有这么一篇文章,说我们不必一直渴望在学习上拿第一,一个班级里差不多有60多个项目,你只要在5个项目里拿第一就很厉害了。有这么多项目吗?我感觉我们班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啊!最后我一查,原来那位作家不是大陆的。
话说因为雪儿我也交到了我这人生中最重要的朋友之一,阿浩君!
我四班,他三班,原本没有任何交集。以前在老校区我们只是眼熟,经常在厕所偶遇。
我的大男神欢哥有件衣服特别好看,张亮的豹纹阿迪阿斯同款,我也想买,可又担心自己的身材会不会穿上很没气质,反倒东施效颦。
那天我去厕所回来,看到了阿浩君穿着同样的豹纹,我决定......不买了!
同样的衣服穿出了两种级别,一个天堂,一个地狱!如果我穿的话......应该在高空吧。可也不是天堂啊!所以,坚决,不买!
阿浩君看上去很土豪,人称“阿迪小王子”,纨绔子弟,怎么能配与我交朋友?可我们真成了好朋友,厕所积累的偶遇终于酿成了质变,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那是一个冬天,在一个凄神寒骨的宿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