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死活装作我很好的样子,可爸妈毅然决然的加入了“送饭大军”的行列。
我爸在外地工作,开学不到一周就去工作了,所以只好让我妈来送饭。十公里的路啊!还处于“秋老虎”季节,一位伟大的母亲骑着新买的小电驴,心中念着自己在学校饿着肚子的儿子,多么令人悲怆的画面啊!
“妈,我在这儿挺好的,你不用经常来。”我笑着说,一副淡然的样子。
“我闲着没事,给你送送饭怎么了?再说这不是都送饭吗?”
也是,如果站在六楼俯视,这送饭的家长绝对是黑压压的一片。送就送吧,不用吃泡面也挺好。
当然这也存在着巨大的安全隐患,一到放学时间,家长们涌进校园,鱼龙难辨,出现安全事故谁负责呢?所以在我习惯了送饭时,学校却下令禁止了,并且迅速开展了关于食堂的建设,至少保证每个同学能够吃饱。
家长们刚开始哪答应啊!吃饱?吃饱就完事了?现在是21世纪,全面小康都快建成了,你们学校还处在温饱水平?拨的款都拿去清明节烧纸了吗?
必须送饭!
难得家长大规模的与学校发生冲突,一边是家长惦记着学校的升学率,另一边是学校惦记着家长口袋里的money,这场战争注定没有硝烟,有的只是尴尬。
每天的早操,教务主任吴某某都会在喇叭上强调不许家长来送饭!并且说根据他的大数据统计,家长经常送饭的同学成绩都处于班级下游。
下游?还下流呢!没错,吴主任在一次一次强调无果后真的想出了一个“下流”的招数,那就是召集一群班主任,每当发现有家长来送饭就把学生围住,看着他吃。你想啊,面对这么一群“猥琐”大叔谁还吃的下啊!再加上食堂建设的还可以,送饭之风总算杀下去了。
学校总是“仁慈”的,哪能真的得罪那些金主啊?于是规定家长们可以在周日给孩子送饭,改善一下伙食。
我和我同桌圣洁就是因为送饭认识的。
那天我吃完我妈送的排骨准备回班,听到后面有人叫我。
“周同学,你和圣洁是一个班的吧?我们在寝室见过的。麻烦你把这瓶水给他送过去,刚才他吃了饭还没喝水呢。”
多么伟大的母亲,对自己的儿子这么关心。我自然不会拒绝,并且甜甜的说了一声“阿姨再见。”
回班之后,我把水递给他,又和他闲扯了几句。我们也算同病相怜,我们都不想让妈妈送饭。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是心疼妈妈每天大老远的过来又回去。
其实让我们相熟的事并不是送水,而是另一件事。
那天晚自习,我的水杯拧不开了,怎么办?怎么办?我一个大男人的怎么连个水瓶子都拧不开了。找女的求助太丢人!找男的求助,班里的男生看上去都挺弱的,除了我的同桌......圣洁同学。
“帮我个事呗。”
“啥事?”
“帮我把瓶子拧开呗。”
因为不熟,他废话也少,直接拿起杯子拧瓶盖,最终......华丽的失败了......
“怎么这么结实呢?”他自言自语,掩饰他的尴尬。
最后的最后,是我一个文科生想起了物理大气压强的原理,使劲的往地上磕了几下瓶盖,然后就轻易的拧开了。然后我和圣洁就聊开了。
我这才发现他居然是我初中同学,他在我隔壁班,我们竟然之前从未见过。也许见过,只是没在意。但现在我们是同桌,缘分真是妙不可言!他成了我在二(4)班交的第一个朋友。
新校区的条件艰苦,不少人来了走,走了来,包括我的老同学阿爽。来到四班一个星期后,她“光荣”的转学到一个老城区的普通高中,原本在四班将近垫底的她,在那所高中上升到班级的中上游。她在空间发动态说她终于找到了自信。
当然还有人来,那就是蚊子的朋友陈晓,一个短发的高个女生,很漂亮,开朗又活泼。因为之前蚊子都向我们提起过彼此,所以我们熟的很快。但是她是理科生,和我们不在同一楼层,我们见面很少,关系仅仅止步于认识。
2014年9月份,每天的我因为没有充足的睡眠总在课堂上犯困,这天却是个例外。因为班主任涛哥为了完善班级建设,要选出几名优秀班干部和组长。因为大家彼此还不够了解,所以只要有人推荐,有人写颁奖词都能参选,再投票决定。可见一个好的颁奖词有多么重要,当然更重要的是参选人的颜值。
想当年在高一,开学第一天竞选班长我就得了最高票数——89票。当然这并不是变相的夸我颜值多高,至少我长相不讨人厌吧。
我很荣幸给圣洁同学写颁奖词。
“他忍受着组员们的白眼与课代表的催促,但他仍然兢兢业业,乐此不疲的收发作业!他就是我们一组的好组长!圣洁同志!啊!圣洁啊圣洁!愿圣洁之心与你永存!”
老实说,我写的颁奖词并不是最有意思的,后面一个痞子班干部的颁奖词更搞笑,结果谁知道圣洁就真的入选了。不过他坚决要修改颁奖词,那句“圣洁啊圣洁!”就被删去了。
第二天圣洁的照片和颁奖词被贴到外面,我逢人就说,看到了吗?这是我写的颁奖词。还有一句更好的呢,可惜被删了......圣洁啊圣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