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铁说丰都城里出大事了,杨石与姚青不禁脸色一变,相互对视一眼。
一旁的张铁见此似乎也明白二人为何紧张,也不禁笑起来,赶忙解释道:“不用紧张,不用紧张,我说的出大事,没那么严重的,林霄、杨光只是进城买个草药而已,我这不昨天刚从丰都城好好地出来。”
见此,杨石与姚青也略微申请略微放松,但仍旧紧紧看着张铁,意识也很简单,等着张铁说下文。张铁见此,似乎也觉得玩笑开大了,继续说道:“我说的出大事,指的是丰都城最近好多事都不正常了。许多民宅家中多发现了蛇。你们是搞中医的,肯定比我了解这玩意,这玩意如果人不主动招惹惊吓它们,它们是不会咬人的,但现在丰都城普通民宅中出现的这些畜生,有些竟然主动咬人。我住的那条巷子里,有百十来户人家,但已经有十几户被咬伤了。我在黑山山脉被咬了,当时就觉得很不对劲,这下更验证了我的猜测。所以这不就决定避避风头,就先暂时回这西岭镇老宅呆上几天。”
杨石、杨青听完也不禁缓了口气,而这时杨依也称好了张铁的草药,并打包装好,拿了过来放在桌子上,好奇地说道:“张伯,就是民宅出了几条蛇而已,有这么可怕么,虽然我也怕蛇,但是我经常和林霄哥哥去西岭山上逮蛇,而且刘黑也逮过蛇的。”
“小丫头,是不是想嘲笑你张伯我胆小啊。哈哈。机灵古怪。事情如果就是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老夫我虽然早年打铁,但小时候也是经常上西岭山抓蛇,而且西岭山生长蕲竹的那片地方有种叫蕲蛇的蛇,不论是烧烤还是炖汤,味道都好极了,我以前可是经常上山逮蛇吃的,只不过没想到自己吃了一辈子的蛇了,竟然会有被蛇咬伤的一天。话归正题,但这次情况可就不一样,被咬伤的普通百姓,有一部分是被罕见的毒蛇咬伤的,而且部分百姓还毙命了,城中于是就谣传有蛇妖出世,许多大富人家都花重金坐那个传送阵跑到外州避难去了。”张铁看着杨依,笑呵呵地说道。
“张大哥说的那个传送阵,可是天甲商盟经营的那个传送塔?”姚青在一旁问道。
“当然了,那东西除了天甲商盟经营了一家,别的地方也没有啊,不坐他家的还能坐谁的?即便是话费昂贵,但是对于那些大商人而言,还是保命更要紧,我这没地去,不就回来了麽。”张铁说道。
“发生这么多蛇集体伤人,却是是怪事,还是小心为上,出来避避好。”杨石听完后也觉得张铁说的有道理。
“当然除了蛇妖的传闻,还有别的传闻。”张铁神秘的笑了笑,边说着边故意停顿下来。
“张伯,您真够讨厌的,每次说话都爱说一半,跟着城里瓦肆勾栏中说书先生似得,好没劲,能不能一次说完。”杨依见此,嘟囔着嘴,一脸埋怨的样子。
“嗯!嗯!你看,你张伯我这却是也是听说书,听多了,老毛病犯了,这个说话的习惯改不了了。”张铁润了润嗓子,尴尬地说道,“城里除了谣传蛇妖现世,还谣传黑山山脉那边有异宝现世,所以丰都城的普通百姓往外地去避难,但去有大量他州人士不断前来,而且来的应该都是修真人士,所以雷州城的治安就突然差了起来,经常有外地人在丰都城起冲突打架,也伤了不少百姓。”
“蛇妖现世,异宝现世,丰都城百姓外迁,他州人士涌现,看来传闻也八九不离十了。”杨石听完张铁说完,顿时感觉舒缓不少,对于事情的经过也有了明确的了解。
“对了,还有件事,我可重来没有对外说过,两个月前,就在我去做向导的被竹叶青蛇咬着的头天夜里,我们那一帮人中有人夜里守夜值班,说看见俩个人影在黑山山脉中部地带的上空打斗,还有人听见几声野兽咆哮之声,后来就没动静了。因为黑山山脉那里森林密布,所以打斗我是没看见,但是咆哮的声音我可是听见了,持续有三四声吧。”张铁说完城中的谣言后,还不忘补充说道自己的亲身经历,似乎也是为了佐证自己所说的话。
姚青回想起那天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的样子,不由自主的颤栗了下,然后说道:“张大哥,你说的可是下大雨的那天,那天可是大雨磅礴啊。”
“就是那天,大家都看到了,老夫我长这么大,没见过下那么大雨的,杨老弟,你也想想,那么大的雨,还有人能在半空打斗,就是因为那天雨水大,睡不着,尽管雷声也大,但野兽的吼叫之声,我还是听到。”张铁说道。
张铁说完后,屋内也一时也陷入了沉静,无人在说话,大家似乎都在思考着什么。
“而且我记得《天元通志?山川志》说黑山山脉是大凶之地,为什么还有人在里面打架呢?最后没动静了,他们是不是就是被大虫吃掉了?”一旁的杨依听了张铁的描述,大眼睛不禁瞪得大大的,似乎很难想象当时的场景,也趁机说了自己的想法。
杨依说完,顿时惹得张铁等人哈哈大笑,姚青摸了摸杨依的头,说道:“傻孩子,你懂什么!敢深入到黑山山脉中部地带,定非一般之人,不可能被妖兽吃掉的。”
张铁见此,也感觉说完事情都办完了,拿着药包,驻起靠在身边的拐杖,起了身,说着:“所以呢,不管到底是什么现世,这两样东西我都不感兴趣。”正准备起身离开,看见拐杖上挂的葫芦,突然又想起祛蛇的事,接着说道:“唉对了,一直聊天忘了说了,杨老弟,你那祛蛇驱虫的药酒,也给我弄点,最近这天气雨水多潮湿,蛇虫都出来了,这屋前屋后的还是散点东西,住着才安心啊。”说完,从拐杖上拿下了那个葫芦,递给杨石。
杨石见此,接过葫芦,对坐在一旁的杨依说道:“柜台右下角,那有坛雄黄酒,你去给你张伯打上一壶。”然后张铁又支付了钱,与杨石夫妇寒暄了数句,缓慢的走向柜台,此时杨依也打好了雄黄酒,拿过来给了张铁,突然又说道:“不过,张伯,那个黑山山脉就像又大又长的黑蛇,可难看了,我怎么感觉那里到处都是蛇,看见这个山脉就恶心。”
“哈哈小丫头,挺会想象的。蕲蛇就是黑色的,虽然难看,但吃起来可香了,回头张伯我弄一两条尝尝。好了,我得回去了。虽然俗套,但还是得谢谢杨老弟。”张伯听后不禁莞尔,继续说道,然后把葫芦也系在拐杖上,然后转向杨石夫妇作了个揖,慢慢地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张大哥慢走”
“张伯伯慢走”
杨石、姚青将张铁送到门口,目送其离开,看着夕阳下张铁离开的背影,杨石和姚青都皱起了眉毛,心理多了一丝的不安,久久不再说话。
看见张铁的影子消失在路的尽头,杨依看见父亲、母亲都沉默不语,也有些担心此时正在丰都城中采购药物的哥哥,不禁问道:“爹爹,林霄哥哥和杨光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要着急,明天就应该回来了,到时他们肯定会给你带好吃的,乖,先回屋去吧,你也得做做功课了,中州圣手宗就要在各州遴选新人员了,你去内屋去把《本草药典》看熟了。”姚青面带笑意的安慰道。
“好的。”杨依尽管不情愿,但是还是乖巧地进入里屋做功课了。
“孩子他爹,你怎门看。”见杨依已经进入内屋,姚青收拾桌子后问道。
杨石沉并没有直接回答,吟了一下,面露刚毅之色:“都这么多年了,算算时间也快到了,一切都是宿命,唯一能做的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赶紧准备晚饭吧,肚子都饿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