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蓑笠的霂莲仰头看向小院牌匾上的字。
“闵宅?那这里应该就是碧波楼掌勺所居之地了。”
上前一步扣了扣木门。
“有人在吗?”
小院的某间屋子亮了起来,一阵脚步声声传来。
木板门被打开,来人是个娇躯玲珑的女子,执着竹伞手提一盏灯笼,腰饰,额!腰上别了一把菜刀。
这开门女人是侍女还是?
霂莲瞟了一眼女子腰上的菜刀,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碧波楼那厨艺绝伦的掌勺不会是个女子吧?
灯笼暖色的光芒照在霂莲身上,女子看清了来人容颜,微微一愣后,慌忙将菜刀藏在身后。
好一个眉清目秀的公子。
尽量让自己声线温柔些,女子问道:“公子你找谁?”
不是说这掌勺脾气十分古怪吗?难道她不是?
霂莲思量了一下,决定先在天云城住下再确定她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向女子行个礼,霂莲礼貌道:“在下路过此地却不想遭遇大雨,这才敲开了府门,希望主人家能收留在下住一晚,却不想惊扰了姑娘你!这就告辞了!”
不管她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留宿在一个女子家,对人家名声不好。
女子晲着他身上装备齐全的蓑笠,眸子晃动一下,偶遇大雨,路过于此?
谁信啊!
可惜了这副好模样,竟是个满口胡言的伪君子。
吱咕——
木门被关上,屋子里的灯再次熄灭了下去。
一脸懵逼的霂莲被关在门外,自己做错了什么?
一阵风吹来,霂莲冷得发抖,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湿透了。
最后瞟了一眼紧闭的木门,霂莲郁闷的想,算了自己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明日再说吧!
反正碧波楼就在那里,跑不了!
下了一夜的雨后,天云城迎来了太阳那明媚的笑脸。
从纸窗望出去,地面虽然还有点湿但街道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霂莲伸了一个懒腰,看向碧波楼方向,今日就去看看那女子是不是掌勺。
想到自己昨夜可能惹恼了那女子,霂莲将自己易容成了一个中年男人。
出了客栈便向碧波楼走去。
碧波楼还没有开始营业,但不出意外楼外已经有人排队。
瞟了一眼这栋木质陈旧装修也随便的两层木楼,再看看旁边那栋装修精致却因为没有多少人而显得有些萧瑟的登阳楼霂莲暗叹:就算殿下不吩咐自己,这碧波楼的掌勺也必须要挖走啊!
想殿下旗下的酒楼哪一家在本地不都是数一数二的?只有这登阳楼年年盈亏。
“老规矩今日只接二十桌客人,剩下的明天来!”
霂莲的思绪被这道粗狂的声音打断,这声音怎么听着有些熟悉啊!
难不成?
霂莲抬头看向那个带着伙夫围裙的少女,余光瞟到腰上的那把菜刀,唇角微抽,果然是昨夜的那个女子。
比较幸运的是,霂莲刚好是第二十桌客人。
但排在他身后的人就不乐意了。
似乎瞅着他是外地人,马上上前一步说道:“这位小兄弟,要不我给你两倍的钱,你到隔壁登阳楼吃吧?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大酒楼!”
听到这人的话,霂莲马上就怒了,虽然酒楼一直都是霂羽在管,但听到这么贬低酒楼的话,霂莲哪里还能忍?
一脚将来人踹翻在地,居高临下的晲着他,掏出几锭金子砸在他身上。
“快滚吧!小爷出你三倍的看诊费!”
一口血吐出来,地上的人怒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居然敢打我?”
“不知道!”霂莲实话实话。
捡起地上的金子,男人凶狠的道:“你,你给我等着!”
周围的人:“……”
有本事放狠话你就别捡金子啊!留给他们多好!
霂莲摸了一把胡子:“小爷等着你。”
问题是你要找得出小爷才行,毕竟易着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