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仵作大人说得都对,我可怜的小女尸体就是在寅时三刻被送回来的。”
中年男人抬起头来,指着霂羽身边的两名暗卫道:“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被他们两扔回来的。”
“哦!”
风夕拉长这字的尾音,偏头对两名暗卫道:“你们可识得这姑娘?”
行的正坐的端,两位暗卫面不改色的回答道:“不认识。”
懒散的对中年男人摊了摊手,风夕笑道:“看他们都不认识你呢!”
“你们都是一伙的,他们的话怎么能信?”
“是么?那你的话就能信?”
“我亲眼所见怎么不能信?”
“呵呵!有谁能证明你见过他们?还是说……”
风夕顿了顿声音带着不可质疑的信服力:“其实,是你杀了你女儿嫁祸给太子?”
中年男人有些颤抖,血从额头流下来遍布满脸,配上他那因为情绪而变得狰狞的五官让人毛骨悚然。
他大笑了三声:“哈哈哈……你真是笑死人,虎毒还不食子,我又怎么会加害自己的女儿?”
“谁知道呢!”
风夕轻飘飘的回了这句话后,上前了两步逼近中年男人道:“你可知道诬陷王族是什么下场吗?”
男人后退了几步,跪倒在地上大哭道:“苍天啊!你快睁睁眼吧!”
风夕继续逼近:“他们会用那很薄很薄的刀,将你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你的肉也很薄,嗯!就像蝉翼那样,你能看到你的血液在流失,你能看到你的肉片,也能看到你的骨头,当然也能看到你的内脏……”
“够了……”
中年男人脸色苍白,一股腥臭味传来。
周围的人一片惊呼,这中年男人竟是被吓尿了。
风夕扬了扬眉:“那么,本公子最后问你一遍,抢你女儿的人是太子么?”
中年男人双手紧握,他感觉这辈子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冷静过,抬起头坚决的回了一个字:“是!”
“呵呵!”
风夕轻笑了一下,殷红的唇带着血腥的味道。
偏头对霂羽道:“把剑给本公子。”
霂羽微微一愣,这样的风公子真的很可怕。
素芷知道风夕生气了,连忙抢过霂羽的佩剑递给风夕。
一人一剑一袭红衣,少年含笑而来,身后是浮尸万里。
“你,你,你要做什么?救,救命啊!”
“风公子,不要冲动!”
在所有人的惊呼中,几道剑光划过,漫天的灰色碎片,像慢镜头一样飘落,只穿着球裤的中年男人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给过你机会的!”
少年的声音不带感情色彩。
瞟向京兆尹,风夕开口道:“还不把这个弑女**,还陷害太子的畜生带走。”
被风夕那可怕的眼神一扫,京兆尹只感觉是被死神用镰刀勾中了魂魄,一时间愣在原地反应不过来。
倒是身边的仵作一板一眼的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风夕对这个有着高效率的仵作还是很有好感的,难得的耐着心给他解释道:“你检察过她的脚趾么?”
仵作点点头:“有。”
“可有发现?”
皱眉沉思了一下,仵作再次去看了尸体的脚趾:“指甲缝里有水迹,还有少许白色物质。”
“你且再看看她的牙齿。”
木楞的仵作听着风夕的指令,掰开了尸体的口腔。
“有何发现?”
“血迹,还有少许的皮肤组织。”
偏头瞟向瑟瑟发抖的男人,将视线停在那道鲜明的齿痕上,仵作木楞的眼底划过一抹怜悯,不是为了男人而是为了逝者。
尸体死时应该是奋力挣扎过的吧?用脚趾头划破了凶手的小腿,用牙齿咬破了凶手的肩,虽然男人刻意清洗过尸体的脚趾,但却忘了处理尸体的牙齿,不过就算他也处理了牙齿,证据也依然存在,就像逝者永远回不来,所以他犯过的罪永远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