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一个做事谨慎小心,性格又多疑的人怎么可能会看到情况不妙时还贸然攻城?
想到这里子恤不由的喜笑颜开。
“有了这个方法,看来短时间内傅志勇是不会来攻城了。”
“呵呵!”
听到子恤贸然下的定论,风夕再次轻笑出声。
“你又笑什么?”
放下书本,风夕半坐起来,素芷连忙上前给他穿戴好外袍又给他披了件大麾。
“你又要出门?”
盯着风夕身上那做工精致的黑色大麾,子恤惊讶道。
风夕知道子恤是一定会跟去的,所以偏头有些戏谑道:“别忘了带鸽子。”
听到这里子恤老脸有些羞红,这根本就不是在提醒他别忘了鸽子,而是在提醒他别再忘了带笼子和纸笔。
“你可知世间万物因果循环,所以一切局皆可解。”
些许是步行时十分无聊,风夕偏头对子恤道。
“你是说傅志勇还会卷土重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子恤耳朵一竖显然是准备乘机打探出风云城的局势。
虽然他十分的讨厌这个作风古怪,又肆意嚣张的小子,但却又不得不承认,这该死的小子智慧过人。
“若是下雨,敌人只需要在我们刚撒下网时用火箭抢先将渔网在空中点燃,这样火网不但没有半点优势,因为水和油助长的火焰不但不会熄灭,并且会瞬间蹿大反烧我军,据我所知……”
说到这里风夕顿了顿低头看向山道上快速搬运食物的蚂蚁,唇角微挑:“不出意外的话,午时就会下雨,而傅志勇从落日城城运攻城器械大概也就午时能到。”
“这么说,午时傅志勇就会再次攻城?”
风夕勾了勾唇,不可置否。
带着阵阵湿气的风吹来,提醒了他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神斧渊。
两三步到涯边,子恤盯着黑蓝色的水面道:“你不会真的想让龙渊国从这里派兵过来吧?”
“哦!有何不可?”
“你也知道这水底有玄机,不得浮物,这地势高低差大,不能建桥,龙渊国的军队如何过来?”
子恤的说辞似乎在风夕的预料之中,风夕斜瞟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媚眸里划过一道寒光,仔细看却又像是错觉。
“拿来。”
两个字像是赦免一般,子恤被冻结的血液又开始流动,他连忙将纸和笔恭敬的乘给风夕。
是的!他感觉到了杀意,那绝对不是错觉,少年已经烦够了自己对他的不尊敬,还是,他察觉到了什么?不,不可能。
修长的手指握住笔杆,风夕微弯下身,左手拎住调皮总往下掉的衣袖,指腕并用,不一会儿,上好的宣纸上出现了几个潇洒飘逸的字。
风动石不动,风动云皆动。
“这……”是什么意思?
吹了吹带着淡淡香味的墨迹,风夕将宣纸绑在鸽子脚上放飞,他知道子恤想问什么,但他却不想回答。
没过多久鸽子去而复返,只是不像上次一样空身而回,它脚上绑了宣纸。
摊开宣纸,风夕脸上出现一抹淡淡的笑容,果然和预料的没差,既然你有野心,我也有目的,那么就一起将这天下乱一乱吧。
宣纸上只回了一个字笔锋有力狂妄不羁。
允。
阴风吹过来了一片乌云,几丝凉意飘下,风夕弯腰抱起小老虎,偏头道:“走吧,要变天了。”
子恤抬头看了乌云一眼,最后神情复杂的追上了那抹红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