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乃当朝太傅,你们为什么要打我?”静好一看形势不妙,连忙边躲边喊。
“太傅?哼,有的宫女擅闯进来的时候还说自己是皇上的妃子呢,难道你们忘了先皇的遗旨了吗?给我打,还有那只猫。”见太监们有片刻的犹豫,为首的一个太监呵斥道。
“慢着,我要见皇上,如果皇上要杀我,你们再打死我也不迟。”说话间一支棍子狠狠地砸到了静好的肚子上,疼的她撕心裂肺。
“我要见皇上,打死我,你们就不怕……啊放过那只猫……”静好见几个太监围着猫穷追不舍,想扑过去,却被一棍打在了小腿上,痛的她只能跌坐在地。
“皇上此时正在广宁寺祈福,恐怕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太傅要怪就怪你命不好了,奴才们也只是奉命行事。”由于室内空间狭小,静好无处闪躲,棍子雨点般落到她的身上,她实在是招架不住,只能拼命的呼喊救命。
就在这时,拓跋焘刚从寺中归来,就让宗爱传静好觐见。当宗爱从金銮殿赶向后宫时,一个太监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向他禀报说有人擅闯慈心殿。他被无意插手此事,因为慈心殿的事一直是太后那边的人在管,随口问了几句,但来人的回答却让他大吃一惊。“新进宫的女子”宗爱心想自己终日在后宫办差,最近并没有什么新进宫的女子呀,难道是沈太傅?想到这里他大喊一声:“不好,快快快,我们去慈心殿。”
慈心殿内,静好已经没有力气呼喊了,蜷缩在一团,疼痛对她来说已经麻木了。她在想自己难道就这样死去,妹妹还没有找到,父母的血海深仇还没有报,拓跋丕……不……她不能死……不能,接着又是一棍子重重地打在了她的腰上,疼的她立马晕了过去。
“住手,”宗爱看到慈心殿内躺的女子正是沈静好时,向手下使了个眼色后冲了进来。
“宗公公”为首的太监看到宗爱后施礼道,毕竟宗爱也是皇帝身边的红人。
“鹿公公你这是?”
“此人擅闯慈心殿,我也是奉命行事”
“哎呦……鹿公公,此女乃是皇上新封的太傅。因初次进宫,不太懂规矩以至于误闯禁地,还望公公饶恕……”
“即便她真是太傅,这乃是先皇立下的规矩,宗公公,我也是奉命行事。”
“是是是,鹿公公,同在宫中当差,我理解你的难处。要不这样,这件事就交给皇上定夺吧!到时候太后那边也不会治你失职之罪。”
“皇上回来了?”
“是呀,这不刚回来,就让我传见沈太傅。”
“哦,宗公公言之有理,此事就交给皇上定夺吧,如果皇上怪罪下来,还望公公替我多说好话。”
御书房内拓跋焘和崔浩、古弼、拓跋丕正在商议眼前局势,只听拓跋焘说:“云中、河西一带敕勒人反叛,虽然人数不多,但影响极其恶劣,你们觉得应该派谁去消灭他们?
“皇上,臣觉得可派尚书令刘洁前去降服他们。云中一带多是迁徙、逃难、俘虏来的百姓,民族关系复杂,刘洁此番前往,一来可以消灭叛徒,二来也可实地考察以便想出缓解********之策。”古弼说道。
“好,那就依古爱卿所言。我听说刘义隆准备犯我边境,司徒你怎么看?”
“皇上可下诏命翼、定、相三州造船三千艘,并调集幽州以南士兵在黄河严阵以待,想那南朝也不该轻举妄动。”
“好,朕这就下旨,如果刘义隆真敢犯我边境,朕就让他的将领有来无回。”
“皇上,你打算怎样处治赫连昌?”
“留着,他可是张好牌,到时候朕还要用他来对付赫连定,让他们兄弟自相残杀,坐收渔翁之利。拓跋丕?”
“臣在,”
“朕命你在南郊大规模操练部队、整治兵卒,待时机成熟,一举消灭赫连定。”
“是,臣遵旨。”
“皇上,大事不好了!”这时皇帝身边的一位小太监急冲冲的跑了进来。
“何事惊慌?”
“刚才宗公公身边的太监来报,说……沈太傅……出事了?
“什么?太傅怎么了?说清楚?”
“她闯进了慈心殿。”拓跋焘听到后,眉头紧锁,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拓跋丕听到后,自是心急如焚、惊恐万分,跟着皇上就要前往慈心殿,不想被崔浩及时拦住,向他摇了摇头。
拓跋焘来到慈心殿时,静好还没有醒过来。拓跋焘心疼地看着伤痕累累的静好,再看看慈心殿内手持棍棒跪倒在地的奴才,怒火中烧。一声令下:“来人,把这些奴才全部给朕拉出去各打五十大板。”
“皇上饶命呀!奴才也只是奉先皇的遗旨行事,饶命呀,皇上。”
“皇上……”宗爱刚想开口,就被拓跋焘杀人的眼神吓得直哆嗦
拓跋焘抱起静好一路走回北苑,刚好撞见前来看热闹的赫连皇后姐妹,赫连氏看见沈静好被皇帝抱在怀中,又气又恨,但仍不动声色地向皇上施礼。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你什么时候回宫的?”
拓跋焘就像没看见赫连氏一样,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连平身都没说。
赫连氏气愤之余,又有些害怕,她原以为沈静好这次必死无疑,却没想到皇上会突然回来。可不敢让慈心殿的小太监泄露了什么,想到这里她赶紧前往慈心殿,又回头看了一眼秋凝,秋凝立马反应过来,转身默默离开了。
静好被拓跋焘抱着直到回到房间时还没清醒,可见伤的不轻。拓跋焘把她放到床上后,看着她衣服上渗出的血丝心疼不已,暗地里狠狠地攥紧了拳头。不一会御医就来了,还领了两个丫鬟。
“朱太医?她怎么样?”
“回皇上,沈太傅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也伤的不轻,看来要好生休养一段时间才行。臣先给她开点止疼和外敷的药,让她好受点不那么痛苦。”
“嗯,那她多时会醒?”
“沈太傅一会便会醒来,那臣先安排婢女给她上药了。”
“去吧!”
此时御书房内只剩下崔浩和拓跋丕二人,崔浩看着黯然神伤一脸痛苦的拓跋丕,也很内疚。走回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王爷,走吧,”
“静好她会不会有事?擅闯慈心殿者一律杖毙!”拓跋丕担忧地问道
“王爷不必担心,静好不会有事的,皇上到现在还没回来,多半是在处理此事。”
“司徒,你帮我去看看她,你是她的长辈,前去探望也在情理之中,只怕我去了,皇上会起疑心。”
“好,今天恐怕不行,皇上肯定会一直都在北苑。明日一早我就进宫探望她,到时候再把她的消息告诉你,对了,你有什么话要告诉她吗?”
“谢司徒,我这里有一封信,劳烦司徒明日转交给她。”拓跋丕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泛白的信封。
崔浩看四周无人,小心翼翼地把它塞进怀中,对拓跋丕施礼道:“王爷,静好现在身份不同与往日,还望王爷以大局为重,千万不要因儿女私情惹祸上身,这样对你和静好都不利。”
“我知道,我每天无时无刻不在告诫自己,要隐忍、要克制,只有这样,我和静好才能都好好的。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希望。恨只恨自己没能早点纳她为妃,要不然也不会……”
“好了王爷,天意如此,更何况皇命难违,静好她也是迫不得已。”
北苑静好的房间,拓跋焘看见宗爱进来后问道:“审出什么来没?”
“回皇上,慈心殿的鹿公公说,他们进去的时候,沈太傅正抱着一只猫在房间。”
“猫,哪来的猫?”
“皇上,慈心殿内确有一只被打死的猫,还有一些鱼骨头,想必是那只猫闯进了慈心殿后,沈太傅寻它而来。另外慈心殿的窗户处还破了一快大洞,刚好可以钻进一只猫。”
“朕问你,那来的猫,静好自己养的吗?”
“不是……那只猫好像是吉椒房养的,奴才曾经在湖旁见过。”
((二十九章)拓跋猫儿。皇帝赏赐静好太监和宫女的一段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