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所见也未必就是真的!总之你的这个说法,我是不会相信的。”胡启凯抽出一根烟点了起来,嘴里冷笑道:“现在就请秦组长把案子移交给我们,我们要重新调查。”
秦诗诗张嘴还要再说,却被我悄悄拉住了。
很快,秦诗诗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所有关于案子的资料档案都交给了胡启凯。
胡启凯扔掉手里的烟头,皮笑肉不笑地道:“工作交接完了,这里也没有秦组长什么事了,请吧!”
秦诗诗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拉起我的手道:“我们走吧!”
“等等!”刚进来警务室的时候没注意,现在要走了,我才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涂文瑞不见了。
我心里有种预感,恐怕要出事了,于是赶紧问舒元洲道:“舒所,小涂呢?”
舒元洲正要开口,却听胡启凯冷哼道:“还好意思问,小涂同志有病在身,需要的是及时的治疗。若不是我们专案组到来,你们准备把他关多久?嗯?”
“不好了!有辆警车翻在来乡里的山坳里了!”村长况学林火急火燎地从外面闯了进来。
“什么!”
众人大吃一惊,舒元洲怯怯地道:“该不是送小涂去县里的那辆吧?”
“留下两人在这里,其他人跟我来!”胡启凯嘴角一抽,心里是急得不得了,喊上几个人急匆匆地就往车上跑。
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我赶紧拉起秦诗诗道:“我们也去看看,应该是小涂跑掉了。”
到了出事的地方,路边已经停了好几辆警车。
往山坳里一看,当时我就愣住了,那辆警车已经严重变形,而且车身还在冒着浓烟。
等我们来到车边的时候,两具烧成焦炭的尸体正好被人从车里抬了出来。
胡启凯出示证件后,向一名交通警察问道:“辛苦了同志,请问车上还有幸存者吗?”
车摔成这样,里面的人根本不可能有活下来的机会,不过这名交警还是耐心答道:“暂时没有幸存者,在车里只发现了这两具尸体。”
在胡启凯说明情况后,现场的警察开始在周围搜索起来。
“真吓人,不会是小涂干的吧?”舒元洲皱着眉道。
秦诗诗瞪了他两眼道:“你明知道小涂是说明情况,为什么不阻止胡组长?”
舒元洲一脸委屈地道:“不是我不阻止,是我根本阻止不了呀!!”
“与其在这浪费口舌,还不如赶紧去找找小涂。”我知道这事确实怨不得舒元洲,因为在胡启凯面前他根本说不上话,所以急忙插了一句。
“这有人!”
离胡启凯不远的一名警察喊了一声,所有人一下子都围了过去。
胡启凯拨开人群,往树丛里一看,随即惊呼道:“小涂你没死?”
“来来来,大家帮忙先把他抬出来。”
胡启凯话刚说完,意外突然就发生了。
涂文瑞咧嘴一笑,猛地一下就把胡启凯扑倒在了地上。
一帮警察都被涂文瑞给吓了一跳,纷纷把腰间的手枪都给抜了出来指着他。
“小涂你要干什么!”
胡启凯到现在还把涂文瑞当做正常人,想起来也真是可笑。
“你快去救救他!”秦诗诗到底心软,摇着我的手臂让我去救胡启凯。
我撇了撇嘴笑道:“别急,先让他和小涂亲热亲热再说。”
“鬼啊!救命啊!”
涂文瑞两颗眼珠变成了绿色的,张着血盆大口想要咬胡启凯的脖子,却被胡启凯拼命的用手抵住了下巴。
一帮警察看着涂文瑞嘴里的口水不断往胡启凯的脸上流,一个个比看见那两具烧焦的尸体还要恶心。
“都他么的儍了,快点把他拉开呀!”胡启凯一声怒吼,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胆战心惊地上前去拉涂文瑞。
“拉不动啊!”
这帮警察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就是拉不动涂文瑞。
“啪”
我看火候差不多了,冲上去就把七星镇煞符拍在了涂文瑞的额头上。
“胡组长你没事吧?”舒元洲将胡启凯从地上扶了起来。
胡启凯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面色阴郁地道:“我没事,先把小涂给我铐起来。”
“胡组长,请问你准备怎么处理小涂这件事?”涂文瑞留着始终是个祸害,我准备出手把他灭了。
胡启凯不阴不阳地道:“你既然能制住他,想必你肯定有办法的喽?”
“他如今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最好的办法就是我用符纸将他烧了。”这死胖子不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就算了,居然还对我这个态度,刚刚真应该让涂文瑞多吓唬吓唬他的。
胡启凯眉头紧锁,嘴里犹豫道:“这可不好办呐......”
略一思索,我皱眉叹道:“也好,不过小涂哪都不能去,只能押回点山村去。等我抓到鬼娃时,再一并处置。”
言罢,我转身就走。
在这件事情上,胡启凯倒是不敢打马虎眼,乖乖地押着涂文瑞跟在了我的后面。
“把小涂带回去不会出什么事吧?”路上,秦诗诗问我道。
我眯着眼睛道:“放心,只要胡启凯他们不乱来,一个涂文瑞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最难对付的还是那个鬼娃,只有抓到它,这件事才能圆满结束。”
“那你打算怎么办?”
“鬼娃既然把涂文瑞变成这个样子,肯定不会轻易放弃他的。我想那鬼娃修养好了,一定会来找涂文瑞的。我们先回村里找个地方住下来,剩下的就是静观其变。”
就这样,我们俩又回到了点山村。
况学林听说我们要在村里再待几天,脸上立马乐开了花,热情地把我们安排在了他的家里。
这下倒是方便了我们,因为况学林家就在警务室对面,站在二楼可以把警务室的情况看个一清二楚。
晚饭过后,我就搬了一张椅子放在二楼过道里,一边看夜景一边观察警务室的情况。
由于专案组人太多,警务室里除了两个值班的,剩下的人全都住在乡里的招待所。
“在想什么?”
听见秦诗诗的声音,我心念一转,笑嘻嘻地对她道:“我在想今天你承认我是你男朋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