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奇怪的屋子里出来,李芷舞就有些心不在焉,总是想着那个屋子里面奇怪的味道,嬷嬷以为她不适应,就拉着她话家常,刚刚见面的时候,以为这个老嬷嬷不近人情,没想到这老嬷嬷人还不错。
”嬷嬷,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在她刚刚来的时候,老嬷嬷总是冷冷的,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样子,现在反倒拉她去话家常,怎么回事?
”总有些女孩想方设法的来李府,想要当夫人,或者小妾,想要飞黄腾达,唉,夫人心善总会被那些女该欺瞒,还有啊,”老嬷嬷收拾出了一个桌子,叫李芷舞坐下,“以后不要你啊,你啊的,在老爷夫人面前要讲规矩,要自称奴婢,当然在这里你也遇不到“
老嬷嬷看李芷舞一直盯着她,也不躲闪,反倒是挺喜欢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一把拉过李芷舞的手,嬷嬷的手很暖很舒服。“芷儿,也不是嬷嬷不教你,别去招惹老爷,老爷面上是一个大善人,可是谁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富起来的,每天啊有很多富人来这边。”
“多谢嬷嬷提点。”这嬷嬷早上连名字都没有问,从那里知道她名字的,那么,这个人,嘴角轻微上扬,这样也好,就不用在她面前假装了,“嬷嬷,那芷儿就下去了。”
回到房里,还好李府婢女少,这间房间只有她一个人住,可以让她好好想想事情,”半天云里骑仙鹤?到底娘亲留给我的东西究竟给他藏在哪里了?“小时候娘亲最喜欢和她玩藏东西的游戏,而她只要找不到,父亲就会给她提示,而轮到父亲藏东西的时候,她从来就没有找到过。
现在唯一给她的提示,只有那间奇怪的屋子,刚要起身,就感觉到一股浓浓的睡意铺面而来。临睡前只能叹了口气,这活死人的身体让她感觉不到累,可是终究还是需要休息的。闭上眼前,她隐隐看到有一个人影在她的房前。不知道是不是脸上被草叶割的太过深,脸上的伤口还没有结痂,没睡多久,就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
醒过来的时候,她居然躺在床上,她记得睡觉之前一直是呆在桌子附近的,不会是撞上桌子了吧,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脸,脸上湿湿的,是血?怎么会是血?难不成真的撞向桌脚了?那是谁把我给抱到床上的。
挣扎着起身,走到镜子面前,脸上似乎被刀划了一个很长的口子,“啊。”
嬷嬷倒是没有招来,倒是招来了夫人,那夫人很巧的带了大夫?而且还是府里面养的大夫,大夫处理刀伤很熟练。几乎是见到她的第一面就知道怎么处理了。
还好她是活死人,不是死人,要不然就被大夫发现了。大夫说她本来的伤口就恢复的慢,但是不会留疤,这次的刀伤深及骨头,可能会留疤了。留疤什么的她无所谓了,女为悦己者容,可是悦己者不在身边,这容貌也不怎么重要了,倒是当初答应巫医的事情可能会要大大折扣了。“夫人,奴婢的脸是不是毁了。”地下头装作很伤心的样子。
“你不过是个丫鬟要什么脸,是想要勾引老爷吗?”夫人没有说话,倒是她身边跟着的女孩说了话,听声音倒是很像那天见到的李小姐,她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夫人,奴婢没有这种想法,奴婢只想要一个工作可以养活奴婢自己,奴婢没有非分之想啊。”这个小姐心肠挺狠的,看来这夫人也不像表面那样心地善良,昨夜那个人影应该是这两个人之一。
“娘,你看看她,你看看她,哪个来李府的人不想接近老爷?”老爷,女儿叫自己的父亲叫老爷,也对她不是李大财主的亲生女儿。
“杏儿,时辰倒了,你该回去练书法了,老爷回来的时候要看的,你忘了吗?”这李夫人的脸色明显不好,自己的女儿对自己的丈夫有想法,这是哪个母亲愿意看到的,而且这女儿还在她这个外人面前这般的吵闹,像是个泼妇一般。
杏儿很快就走了,而李夫人则在边上陪着李芷舞说了些话,给她一些钱,做足了当家主母的样子,之后也慢慢的离开了,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可是李芷舞不想如她意,也许她猜出来为何这李府的丫鬟这么少了,原以为只是单纯被赶走,没想到现在竟然是这样。
“没被吓着吧,”‘嬷嬷’很轻快的跳上了桌子,”原以为李府恐怖的是小姐,没想到竟然是夫人心机最重。“
”你终于愿意表露出来了,四儿。“起身将屋门关上,”来来我们来说说这些日子的事情。“
“你忘记格格和你说的吗?记录者只是负责记录,而不负责其他的事情,我这回是看到你这幅皮囊被毁城这样才跳出来和你说的,还有我明明都提醒你这李府水很深,你怎么能不探清虚实就这么进来当丫鬟。”四儿随手捏了捏李芷舞,“这皮囊就算是你自己的,也不可以这么毁。”说完便打开了随身的盒子,“格格说,遇到危险的事情就可以打开盒子,你皮囊,应该是危险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