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芷舞醒来之后,隐约记得有人告诉她,槿城离这里很近,所以她想都没想就冲进了巫医的房间,“吾同意你的交易了。”
太阳光透过门缝,映出刺眼的一幕,银丝和黑发纠缠在一起,衣服被丢的满屋子都是,前几天有些疯狂的飔颜正安安稳稳的躺在巫医的怀里,她要是看的没差的话,飔颜还留口水了,巫医的领口那一大摊明显的痕迹。“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赶紧关上门,轻呼一口气,表面上还是那般的平静,只是涌上去的温度告诉她,她害羞了。
巫医的房间其实很大,不过有很大的空间都塞满了药草,原本的屏风也倒在了地上。可见昨晚巫医和飔颜有多疯狂。
没等多久,巫医就穿好衣服出来了,只是衣服根本就没有办法遮住那脖间的抓痕,那冰冷的眼神,要多戳,有多戳,“堂堂的悦妃,竟像个市井小民一样,这般闯进男人的屋子,赫。”
李芷舞也不反驳,反正这件事情是她的错,是她太过冲动了,“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望巫医大人和族女大人海涵,吾这次来是想和你说一下,吾同意你说的交易。”
“那你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盘缠什么的,落儿早就准备好了,你只需要在规定的日子回到这里就行。”巫医不知道从哪里取出来一个包袱,扔给李芷舞。李芷舞接住包袱,就往外走。她终于向自己所追寻的真相近了一步u。
“等一下,谁告诉你可以离开这里的。”一个几乎吼出来的声音从李芷舞的身后传来,李芷舞一僵,跪在地上。
“飔颜,你衣服都没有穿戴好,你给我进去。”
“不要,我不要飔容在离开我,她是我妹妹,谁准你让她离开的。”
“她不是你妹妹,你该认清这个事实了。”
“飔容是不是觉得我做的糕点不好吃,所以才走的啊,飔容姐姐会改,好吗?”
虽然看不见后面的画面,但从他们的对话中隐约可以想象一个女孩在和她的丈夫撒娇的情景,完全就是不是她刚刚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那副场景,想想十分疑惑。
等了许久,身后在没有声音传来,身子上面的威压也慢慢的消失,起身回头的时候,就看到飔颜倒在巫医的怀里。而奇怪的是飔颜脸上的金色的纹络没有了,“怎么还真像飔颜留下你。”
走了许久的山路,却一点累也感觉不到,或许是因为她是活死人,也或许是因为她要回到那个记忆里的家乡了。槿城很繁华,如同她离开的那天一样。周边的小贩还是当年的那几个,她几乎都能叫出名字,周妈,鱼哥,小菜。她想上前和他们相认,可是她不敢,她怕被他们认出来。她已经死了,她早就葬在了那离槿城不远的妃子墓里。
凭着记忆里面的路,她回到了自己家,原本记忆里面温馨的小院,早已经破败了,满院的杂草几乎要比肩还高,每年都果实累累的柿子树,被烧得只剩残骸,她跪坐在凄凉的小院里面。
“爹,娘,舞儿回来了,回来了。”泪水一滴,又一滴,渐渐的就止不住了,“对不起,对不起。”
随着泪水,李芷舞慢慢想起了,她进宫的前一天,她的爹爹让她去街上买一些酒菜,爹爹好客,总有些陌生的人来到家里,娘亲老是说道爹爹,却还是尽力准备一顿美味的食物,招待客人。
那日来的是一个年纪很轻的男子,男子似乎有些难言之隐,在她面前反正什么也没说,倒是等她一走,就和爹爹说道着什么,爹爹很开心,似乎有什么好事,而平时不怎么打扮的娘亲也打扮的很是漂亮,甚至还穿了刚刚做的新衣服,李芷舞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还是有些不舒服,娘亲以前从来没有打扮的这么漂亮。
等她回来的时候,她爹爹倒在了桌子上,那个年轻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看着这个桌上和地下的酒坛,和这浓浓的酒气,就知道爹爹喝醉了,大概是娘亲去给他们打了酒。她将菜放进厨房,娘亲不知道去哪里了,估计是在花田忙活。这回的客人真奇怪,居然没有吃饭就走了。“爹爹总是招待一些奇怪的人。”她也没有多想,只是嘟囔了几句。
正准备出去找娘,背后一疼。等她醒来,她被仍在了离家几里外的山坡上,手心里面被塞了一个荷包,还有一个包袱。隐隐心里面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匆匆打开身边的包袱,包袱里面有几件娘亲给她新做的衣服和一封信,而手边的荷包里面是芙槿花的种子。看完了包袱和荷包里的东西,她才转头去打开那封信,是娘亲写的。
这信上只写了四个字:远走高飞。
她还是没有听娘亲的话,她回去了,还被守在她家屋子外的差役给抓了,从差役的嘴里听到了令她震惊的事情,她的娘亲被人毒死了,她的父亲被发现及时被救了回来,她父亲一醒来就指认是她杀死了她的母亲。而且也有人出来说看到她在她父亲的酒里面下了药,一夕之间,她变成了鸠杀其母,妄图谋杀其父而且逃跑的的恶毒女人,任凭她怎么解释,差役们都不相信。
奇怪的是,她没有被送往送往审理犯人的审理院,而是被送往城主居住的内宅,她被扔在了城主的书房前。
书房里面,她依稀看到城主和一个人在说着什么,那个人影很像她的父亲,可是她又不敢确定,她父亲一般都驮着背,而那个人则站的很直。过了一会,那个男人不知从何处离开了城主的书房。
很快就轮到她了,城主是个面相很和善的大叔,进屋前她隐约看到城住在藏着什么东西。“你就是李芷舞?”
“民女正是李芷舞,民女没有杀娘亲,民女。”
“不要害怕,老夫知道你没有杀你的娘亲,是其他人陷害你是不是?”终于有人肯相信她了,原以为她可以洗脱自己身上的冤屈了。
可是他接下来说出的话,却另李芷舞很害怕,“别用这种感激的眼神看着老夫,老夫要不是心疼自己的女儿,也不会轮到你,看你模样不错,你要是不想死,就代替我女儿进宫吧。”
怔了怔,却还是答应了城主的要求,现在她没有任何的方法摆脱困境,只有答应城主,以后还是有机会可以找出真凶。那时候的她只是想要当一个普通的宫女,等待达到合适的年龄离开宫廷,回到槿城,寻回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