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樊昭明的要求,我们跟着胡伯进入了一座阴坟,在一种被称作鬼门关的巧术之下,有不少人都受了伤,队伍需要休整,可回去的路却消失了。
据胡伯讲,阴坟一般都非常深,这才与名字符合,要想真正进入地宫不知道还要走多远,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还要再开一次机关,让入口处的骷髅都走干净了才能下去,否则即使不开机关,人只要从入口处通过就会把光挡住,说不定就会不知从哪伸出个爪子来。
这次没人再敢不听话了,连那姓李的老头子都默不作声,而姓姜的那位根本就作不了声了。
孙浮这时正在姜老头身边折腾着,手里拿着不少黑色的符纸,由于手电只留下几个强光的照明,所以我这个角度看过去有些看不清,于是好奇的走到跟前,这种颜色的符纸我只在我四叔那里见到过,其他不管是算命先生、风水术士还是道士一类的,用的大都是黄色的。
“这叫阴符,很少有人会碰,弄不好会招灾折寿的,除我以外我也只听说过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刘大师,也就是你四叔,有机会得好好讨教一番,小兄弟是否也得了真传?”
“这个……,我主要不学这个,所以了解的不多,四叔也是忙得很,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机会呀。”孙浮赶忙恭维两句,我心说要想找我四叔讨教还不容易,一会骷髅出来了你自己大叫一声跟他们拼命,也许就有机会了。
休整完毕,樊昭明带头走到胡伯跟前,想了解一下之后的路程和可能的危险,可是胡伯表示他也只来过这里,后面只能是猜测,按照流传下来的说法,应该是黄泉路、三生石等等,几乎是照搬阴间的传说,至于机关他也不了解,如果现在后悔不想下去了,就在这里等一天,一天过后我们进来时的那个入口就会出现。
樊昭明呵呵一笑,表示既然下决心来就不会没这个胆量,至于其他人,不想下去的可以留在这里,胡伯没再激他,吩咐大家灭了手电准备好,他自己就到白骨堆那里,环视一周再一次拉下了机关。
咔嚓咔嚓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回有了心理准备,我也就不觉得害怕,何况夏图离我不远,要真有什么问题,他会救我的,突然又想到,张新哪去了,自从洞里第一次黑下来,我就再没看到张新,难道他刚才也跑了?
转念一想,这家伙的战斗力可是相当恐怖的,在吕家墓的时候,连夏图和失去理智的夏依都被他死死的压制了,没道理会怕这些骷髅。
正想着,看到右边不知道是谁,突然把手电打开了,光线正照在孙浮的脸上,映出一张错愕的脸,紧接着骷髅们拖动的声音就消失了,在孙浮附近的一个,抬手就向他抓过来。
孙浮一个驴打滚躲到旁边,可那束手电光却是牢牢的跟着他,晃过其他人的时候,看这些人的表情都在犹豫,不过最终还是没人出手帮忙。
“是谁,妈~的,敢跟爷爷玩阴的,别让我找到你。”
老道边喊边躲,不过他到是没去牵连其他人,好像很有信心的样子,而那束手电光也十分稳定,一刻不放松的跟着他,他的话也没起到任何作用。
手电光随着孙浮的停顿而停下,只见孙浮的脚边靠墙坐着那个姓姜的老头子,正瞪圆了眼睛看着孙浮伸到他大腿上的手。
孙浮一把扯下老头子腿上的符纸,一股恶臭弥漫开,老头子也随着呻吟一声,已经到了他身前的骷髅直接放弃了孙浮朝他扑了过去,黑暗中老头子一个忠心的手下拉了他一把,立刻就有更多的骷髅赶到,先把那个手下给撕了。
看到这一幕,再没有人敢上前帮忙,都眼睁睁看着老头子被骨骸淹没,那束手电光始终都很稳定,孙浮的脸上也没有丝毫同情,可见他也是个狠人,平时一副夹起尾巴做人的样子,到了关键时刻却相当沉着。
正巧他一个躲闪到了我身后,冷哼一声掏出一个小葫芦,把里面的液体从自己头上浇了下去,我的脚背上也溅到一些,顿时就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而他双手各拿一张符纸自动燃烧,这火焰直接烧遍了他的全身,也波及到我的脚,好在只是一闪即,之后就感觉不到有什么异常了。
做完这些,他慢慢走出来,任由那个暗中的人照着他,一旁的骷髅好像失去了目标,虽然这些骨架看不出表情,却让人领会出一种疑惑,停顿了几秒钟就继续按照他们之前的路线前进。
果然有点道行,见情况稳定,他一个纵身冲向那束光,动作相当流畅,堪比武侠小说里的轻功了,对方直接把手电关掉,只听到一声轻微的踩踏声便销声匿迹,身手也是不凡。
“朋友,哪条道上的,跟我有什么过节,能不能走完了这趟再说,我孙浮自认从不与人结仇,要想杀我,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人回答,他小声骂了一句,估计是看自己刚才的方法有效,骷髅们听到声音也只是向他这边挪了挪,这才让他敢于大声说话。
话音刚落,我身后却突然出现一具骷髅,不知道为什么,伸出爪子就向我抓了过来,然后我的身体被猛的撞了一下,是夏图及时赶到救了我一把,这一下我俩都暴露了,不动手不行了。
“孙道长,你那东西还有没有,给我也来点儿,快。”
这跟刚才的混战不同,夏图一个人也很难应付这么多的骷髅,我这边除了跑就是大喊大叫,手电也打起来,刚一开我就看见孙浮也在四下逃窜,原来这家伙的手段不好用了,正一边跑一边手忙脚乱的掏东西。
眼看我们俩都要顶不住了,胡伯在里边喊了一声“都进来,入口已经开啦。”接着就有个黑影闪过来,一手提着我一手提着孙浮一下就把我们扔了过去,虽然他很快,但我还是看清了这个人,不禁庆幸,原来是张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