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奔跑了一段时间后,路面凹凸不平,两人就放慢了前进的速度。田晓月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丁远桥:“远桥哥,刚才你怎么会承认我是你的夫人啊”,说这话的时候田晓月头压得很低,双脸红扑扑的,就像熟透的红苹果一般。“晓月姑娘,你千万莫见怪,我是顺着他话讲的,要是不承认的话,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我俩的关系呀,停留的时间越长,就越容易露出破绽”丁远桥急忙解释道。
“哦”田晓月心中竟有几分失落的感觉,侧身看着丁远桥,心中想到:“仔细算来才不过认识两天呀,为何感觉好像是很久呢”,田晓月就这样呆呆地看着、痴痴地想着。
丁远桥转过头来发现田晓月竟然在呆呆的看着自己,以为田晓月是因为自己对阿满讲的话而生气,赶忙解释道“晓月姑娘,你千万不要生气啊,刚才真的是形势所迫”,看到丁远桥着急忙慌解释的样子,田晓月突然间感觉很有趣,笑盈盈地说“远桥哥,能不能求你一个事情啊”,“没问题,你说,我打小就乐于助人”丁远桥拍着胸脯讲。
“就是你以后能不能别叫我晓月姑娘了”田晓月一本正经地说。丁远桥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过于大意了,连忙说:“好的,好的,是我错了,那我以后就叫你田小姐吧”
“哎呀,不是,我是说你能不能就叫我晓月呀,晓月姑娘听起来有些过于生分了”田晓月感觉哭笑不得,觉得这丁远桥智商很不稳定,有时候聪明过人,有时又傻不拉几的。
“好啊”丁远桥虽然有点意外,但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因为从内心深处来讲,丁远桥觉得田晓月还是一个挺好的人,能交这样一个朋友也是不错的。
不觉就已接近了田家寨,前方出现了一片密林,田晓月指着密林对丁远桥说:“远桥哥,穿过前方那片密林就到田家寨了”,“那咱们就这里埋伏好,看看那阿满两人究竟想干什么”丁远桥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地形,发现这片密林占据了整个山坡,道路从密林中间拦腰穿过。
丁远桥和田晓月两人牵着马步行进入密林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树叶腐烂的味道,林中参天大树遮天蔽日,脚踩在枯叶上发出“吱吱”的声响,两人来到一处制高点静静等待这阿满两人的到来。
不多时,阿满两人就已经来到了。只见阿满和那位黑衣大汉翻身下马,来到路旁的密林中,将马拴在旁边树上,两人则坐在地上,好像在讨论什么,由于距离有点远,丁远桥和田晓月无法听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能清楚的看见他们手里拿着一个类似地图的东西在比划着。
阿满两人在那里不停的比划,转眼间就过去一个多时辰了,估计两人是比划累了,就从兜里掏出两只烤鸡坐在地上啃着,香味随着风一直飘到丁远桥和田晓月的鼻子里。看到这两人吃得那么香,丁远桥和田晓月也觉得饥肠辘辘了,尤其是丁远桥,肚子一直在“咕咕”的响个不停。丁远桥心想“不行,必须得弄点吃的,要不然等一下都没有力气监视这两人了”,丁远桥目光开始四处搜索。“你想找吃的吗”田晓月附在耳朵边上悄声问丁远桥,“嗯”丁远桥点了点头,被一个年轻的女孩附在耳朵边上悄声讲着话,丁远桥不禁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田晓月用手拍了拍丁远桥后背,示意丁远桥待在原地不要动,然后起身向密林深处走起,此时已是夕阳西下时分,夕阳透过树叶洒在田晓月蓝色短袄上,星星点点,一阵山风吹来,田晓月满头的秀发随风飘起,此时此刻,看着远去的田晓月,真的就好似下凡仙女一般。
不一会功夫,仙女就回来了,但此时仙女摇身一变,已然化作一名行走江湖的侠女,田晓月左肩上扛着一棵大树枝,树枝上挂满了红色果实,全身上下透出一股豪气。
这红色的果实丁远桥并不知道其叫什么名字,但是吃起来酸甜可口,丁远桥一口气吃了许多,肚子也填饱了,看着一旁的田晓月,丁远桥想到:“这人还真不可以貌相,想不到这样的文静女孩,在树林里随便就可以找到吃的东西,比我还强”。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借助林间微弱的月光,依稀看到阿满两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休息,不知道这两人到底要搞什么鬼。
监视了一天,丁远桥和田晓月都很困了,两人决定轮流换班休息,先是丁远桥监视,田晓月休息,两个时辰后阿满两人还是没有动静,就又换作丁远桥休息,田晓月监视。
真的是太困了,丁远桥倒在地上就呼呼大睡。突然阿满两人从地上爬了起来,看样子是要开始行动了。田晓月急忙叫醒丁远桥。
阿满带着他的同伴步行走出了树林,沿路向田家寨摸去,丁远桥和田晓月由于搞不清楚两人的目的是什么,为免得打草惊蛇,所以丁远桥决定还是先跟随在后,静观其变,阿满两人避开了村口站岗放哨的民团战士,小心翼翼的从寨门右侧的一条小路摸进田家寨,看得出来,阿满他们对田家寨的地形很熟悉,径直来到寨子中间的那条大道上,顺着大道来到村中广场,两人穿过村中广场来到一颗大杨树下停住了脚步。
只听见阿满说了声:“到了”。丁远桥悄声问田晓月:“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我们村的水井啊,他们要干什么呢”田晓月一边回答丁远桥,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借助月光,可以看到两人就坐在了井台上,那位不知名的汉子还俯下身喝了两口凉水,嘴里不住地称赞道:“不错,不错,这水真是清凉可口”,阿满则解下身上的灰色包袱放在井台上,打开包袱对身边那位黑衣汉子说:“这个量会不会不够”,那位黑衣汉子站起来说:“不会,不会,这砒霜的毒性强得很,这点量倒下去,保证能毒死这个村子的人了”
“啊,这两人竟然要在水里下毒”丁远桥和田晓月均大吃了一惊,要是阿满将包袱往井里一丢,那后果不堪设想,情况紧急,来不及细想了,丁远桥掏出包里面的枪对着阿满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巨响,在这深夜时分传遍了整个田家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