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个狮子头很好吃的,据说这可是真正的狮子肉做出来的,只有入主贵宾房的客人才能够享受这道菜!”一旁,小兰和小梅侍立在了凌绝的左右,看着一桌子的佳肴,小兰一会指着这个,一会指着那个开始介绍起菜名来。
“你们也坐下吃吧。”凌绝笑了一声,看着小兰小梅那一会一咽口水的模样,招呼道。
“这。”两人显然都有些犹豫,不太敢。
“没事,是我让你们坐下来陪我吃的,再说这么多菜,你们不吃可就浪费了。”这个场面很滑稽,一个十岁的小孩子言吐举止间如此的老成,可偏偏似乎看起来让人觉得没有任何的生硬感,这也让两个丫头在心中暗叹,不愧是大势力家族出来的少爷,在她们想来,若非是有着强大背景,又如何能住到这贵宾楼里来。
“遵命。”两丫头话语刚落,可屁股还没将凳子焐热,“咚,咚,咚。”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一个粗犷的声音试探着问道,“凌少,方便吗?”
“公子?要不让小兰去看看?”一旁,小梅对着小兰努努嘴,示意去开门。
“也好。”凌绝刚点了点头答应后,脸就不自然地僵住了,只觉肩头上有张脸贴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正是小梅那丫头,同时她右手还夹起了一筷子菜送到了凌绝的嘴边,有点暧昧了,这是在调戏未成年儿童啊!!
而那一边,门一开后出现的是早先的那个大汉,不过他并没有走进来,而是在交给了小兰一个信封后,随意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还好。。。。”就在小兰又关上门后,小梅右手拍着胸口,脸微红地将头从凌绝的肩上离开,“还以为是来检视我们的呢。”
“公子,这是不知道谁托人给您送来的一封信。”小兰边说着就走了过来,将那信封递到了凌绝的手中。
“凌绝亲启?”看着信封上面的四个字,凌绝皱起了眉头,谁会给自己送一封信来呢?而更让凌绝心下一沉的,是信封上有着那么一块血迹。
“难道是?”凌绝的瞳孔在骤然间一缩,他想到了一个人,他急急忙忙地便拆开了信封,从中拿出了一张染着血迹的纸。
“知兄未死,弟实大悦。可而今弟有大难在身,不便露面,还望兄于明晚三更时分去城南,石桥下,枫树林一见,弟有事相求。”凌绝越发觉得自己所猜是正解了,这个人虽然没有署名,可是身受重伤,和自己称兄道弟的,又是在这城池中,除了那失踪的包不凡没别人了。
“这胖子果然没死!”凌绝笑着就将信纸塞回了信封中,又将信封折了两折,便放在双手中搓了又搓,没一会后,随着凌绝手上红光泛起,便有白烟冒出,而待他双手重新分开时,只有了一小粒一小粒的纸屑,向地上散落而去。
“小兰,可知那送信之人是怎样一副模样?”
“据说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将这封信交到了前台,而我们店里只有公子您一个人叫凌绝,所以便送了过来。是给公子您的信么?”小兰这丫头嘴里塞了好些菜,边吃边说道。凌绝既然允许她们吃,她就争分夺秒地吃了起来。
“恩,一个朋友的。”凌绝因为心情好,就和两个丫头多喝了几杯,而正当他饭后想要独自去床上睡觉的时候,让他很是哭笑不得的,两个丫头竟一声不吭地就脱起了衣服,幸而被他给及时制止了!好说歹说,两个丫头才衣衫完整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就怎么也不肯离开这间卧室了,说这是她们的底线,不然就该受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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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一家看上去是大户人家的宅子内,此刻,大厅内,地上正躺着一个人在那嗷嗷地哀嚎着,这正是那个想要行刺凌绝的刺客,被废掉了四肢后便被抬回了他主子的家!
在这客厅中,上首正坐着一个老太太,左侧坐着一个中年妇女,而中年妇女的旁边,则坐着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凌绝若是在此的话定能认出这张脸,便是白鹤酒楼中那个贪心不足的伙计!
这少年叫李二,就是个在溺爱中长大性格有些扭曲的少年,而那个刺客那么硬气,倒不是因为这李二,而是因为李二的父亲,李大!是军队中的一个大统领。
大统领是什么概念?比如李队长,张副队,他们在军队中原本就是小统领,大统领可比小统领要强多了,那一个个的可都是踏入了血脉境的高手。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所以这李二平日里行事一直肆意妄为,也才能在酒楼获得一个“肥缺”,可别小看这个“肥缺”,一般人还真抢不到呢。
“这一个个的酒楼掌柜实在是太放肆了!竟敢如此欺我李家,是因为我儿不在家吗?”那个老太太,此刻正一边拍着旁边的桌子,一边痛心疾首地说道。
“娘,您不要生气,跟那帮子人生气不值得,过几天便是夫君可以回来探亲的日子了,到时候一定可以帮您出这口恶气。”一旁那个妇人也是一脸的愤怒,李二可是他的心头肉,要知道她和李大婚后可是等了十几年才好不容易有了这个孩子,哪里能容别人他受一点委屈。
“哼,这些酒楼的人竟然敢动你,还敢不把我爹放在眼里,小狗子,你放心,等我爹回来了,一定会帮你去讨个说法。”李二也是恨得牙痒痒,他此刻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如同父亲一般厉害,就可以直接打上门去了!
可无奈父亲常年生活在军营中,偏偏他又受不了煮血的那份痛苦,再加上老太太与母亲的百般反对,他便一直停留在了气血大成的境界,也一直没去参军。
“少爷,有你这句话,我小狗子即便是死了,也知足了。”一旁躺在地上的“刺客”小狗子,忍着痛感激涕零地说道,他的境界比李二稍微高一些,算是煮血过一次了,本以为靠着暗器出其不意可以得手,没想到搬起石头不仅“砸了”自己的脚,还把手也给“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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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酒楼,此刻,五毒门的五人都汇聚到了大壮的房间之中,可桌子上虽然摆着一桌的酒菜,却没有一人去动筷子。
“当时在包不凡的营帐外,凌绝毫不留情地重创了我们的人,有的被扇耳光,有的手臂被废,虽然都可以治好,可这明显是在打我们的脸!”二壮愤愤地说道,摩拳擦掌着,似乎有立马去和凌绝干架的冲动,他们会聚在这,是因为城外营帐中有人进城,将白天发生在包不凡营帐外的事情报告给了大壮。
“最嚣张的是,他竟然当众说我们只敢欺负伤员,让我们有种就去找他切磋,他都接着?!”一旁马尾小丫头也是咬着牙不忿地说道,“他算什么东西?还让我们去挑战他?”
“哼,都是你们在给我们五毒门丢脸,竟然把精力和时间去浪费在一个掉了条右臂的废物身上!”一旁那个面容有些冷清的女孩开口了。
“你!”一旁那个二壮和马尾丫头似乎想要反驳,可却被大壮给拦住了,认真地解释道,“不是我们非要掺和这事,说起来也是有人想除掉包不凡,只是要借我们的手先将他重创而已。”
“你们也知道,冰剑门和我们已经起了冲突,而到了那处秘境以后也会是我们的敌人,那包不凡虽然没了右臂,可仍然可以爆发出与我们匹敌的力量,若非那天以车轮战的形式将他的体力给耗去了,还未必能废掉他的一条腿。”
“你说有人要借你的手,那个有人是指谁?”一旁那个白衣少年先前一直没有开口,他会来这里是因为听说了凌绝荣升三级上等士兵的事情,可此刻他皱了皱眉头,还是忍不住地问了一声。
“我不知道他是谁,那是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就在我们回营地的当晚,他找到了我,便商量起了那件事情,因为只需要我们在白天光明正大的出手重创那包不凡而已,杀手由他来下,所以我就答应了他。”
“你连他的身份都不清楚?”一旁那个清冷女子皱起了眉头道。
“这对我们并没有任何不利,切磋也是张副队所允许的,不过那个人也是高手!”大壮说到这脸色一变,有些凝重地,带着余悸地道,“你们不知道,此人是悄无声息地潜入到我营帐中的,我睁眼的时候,他就已经盘坐在了我的对面,好像到了好一会了!当初要是他对我存有杀心的话,估计我活不到现在!”
“什么?大哥,怎么之前没听你说。”一旁二壮吃了一惊问道。
“会不会是对方擅长轻功?要不然这样的功力!!”清冷姑娘看向了白衣少年,显然她觉得以自己的功力是无法做到那般悄无声息地潜入大壮营帐中的。
“不要再去牵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你们别忘了,还有那生死门的人!那日对我们投来的目光也不善,我们要做的是保存实力,尽可能地强大自己,至于其他,一切都等进入秘境后再说!”随后白衣少年更是脸一板,以近乎是命令一般的口气说道,“谁若再敢私下去惹事,别怪我翻脸无情!”
随后他便离开了大壮的房间,留下其他四人愣愣的,一个个露出尴尬的神色互相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