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散的阴气一分为二后又很快的凝结成形。
那卷画又一次将阴气打散后那阴气又很快的二分为四,四分为八……
袭末章无法将阴气打散,凤序章只和阴气周旋,这一行人竟也没发现这阴气的特殊性。
见到此类情况的初年挑了挑眉,对于知道:“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于知一抬手,与阴气怪物打的正欢的画卷便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后落入于知手中。
于知拿着画轴,画卷翻滚垂下后铺开。
阴气凝成的怪物瞬间就被收入画中。
初年看着一片空白的画纸,不知怎么的,眼中便溢满了笑意。
袭末章鹅黄色的衣服上沾了许多血,头上的发饰已经乱成了一团,好不狼狈。
“你该历练一番了。”于知把一瓶上好的疗伤丹药递给坐在地上的袭末章。
袭末章接了药,取出一颗吃了,随意的应了句会的,然后将瓶子抛给了凤序余道:“前辈的伤药可是千金难得的精品呢!”
凤序余苍白的脸上浮起两抹不正常的潮红,额头挂着细汗,眼睑半阖,深蓝色的锦衣随风飘飘,越发的衬得他柔弱起来。
袭末章有心想要去扶他一把,却是有心无力。
她就一直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家夫君那弱柳扶风般的身子,其眼中的哀痛感一度让被注视着的凤序余认为自己这是快要驾鹤西去了。
初年正坐在白骨铸成的祭台上看着袭末章与凤序余眉目传情,你侬我侬,只觉得好生无趣。
秉着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的精神,他悠悠道:“这阵还没破,你们就成了这个样子,这要是把阵破了,依我看,你们也就完了。”
说着,他又以手遮面打了个哈欠,鲜红宽大的的袖子顺着他白皙的手臂滑下,无端多生了几分邪气。
“没事儿,有凤七在我身边,完了就完了。”袭末章笑着回了初年一句,回头就见着凤序余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只见他道:“谁准你这么说的?”
说着,他便用指尖点了一下袭末章的眉心,无奈道:“你啊!要是完也是我完,你要活着。”
两人还未来得及再说什么,于知便掐了个诀将袭末章与凤序余分开。
她没解释什么,直接施法,那铺了一地的白纸浮起后就像白绫般圈圈捆住了那个怀中抱着白骨,正不断向袭末章扑来的妖媚女子。
被捆住的女子也不安分,仍然想去扑袭末章,她怀中的白骨在不断抖动着,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那已是白骨的手,不断向前探去。
袭末章的脸色有点发白,她蓄起力气,向身后退了退,问:“她这是?”
“执念太深罢了。”于知淡淡答道。
“那为何只扑向我?”她又问。
“就是要扑你啊!”初年从祭台上下来,语调轻快道:“你身怀龙血,而龙血本是至阳之物,而她怀中的白骨想要还阳。”他停顿了一下,来到那妖媚女子面前,又换了个语气道:“蠢狐狸,还不来将你这只崽子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