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财无可知贪,非色不以显欲!
贾似道看完甚觉惶恐,惊悚万分!又见信中将自己说的如此拙劣不堪,惊恐之余又觉万分气愤!
但贾似道明白,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赵太师,事已至此,你有何良策,救你亦是救我啊”贾似道乞问到!
只见赵太师故作沉思,片刻,又故作无奈的对贾似道说:“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还是归还朝廷吧,再退一步想,你我皆知,朝廷与金人连年交兵,金人向来抱有吞我大宋之野心,而朝廷在与金人对抗中并未取得上风,反有不敌之象,若如金人灭我大宋,你要这些财物又有何意义,此税乃充军之财,大人若是得去,恐前方战事不稳啊,不如大人做个顺水人情,将税款奉还朝廷,不仅可保战事化吉,也可让大人积德立功,大人何乐而不为呢?”
贾似道听候也是迷茫,反问到“且不说立功不立功,财落我手,这……这如何奉还朝廷,岂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啊!”说完一脸茫然,便背手低头踱步,甚是焦躁!
“请问贾大人,不知你现将那财物现藏何处?”
贾似道心中不由的提防起来,心想,看来这份财物已是保不住了,搞不好还会引火伤身,再想想赵太师的那些话,句句在有理!
“现在也不瞒赵太师,正在城南飞天岭旁的乾元寺!”
“那就好办了,那乾元寺早已香火不济,很少有人去那里供奉神明了,照我说,你可以先提前遣散在那里看守财物的心腹们,并私下亲自入宫禀告皇帝,说你贾似道入朝这么多年,深得圣上垂怜厚爱,却功微德薄,枉负圣恩,深感惭愧!今来发现乾元寺旷废已久,便想着重振乾元寺,为圣上攀得佛宗,再树香火,祈佑社稷,庇护黎民!不曾想却在乾元寺发现了由“凌风剑派”掌门人刘知浩奉命押送的税款,不知何人所为,全部藏在了废弃的乾元寺!臣自觉此事重大,不敢声张,便万急入宫面见圣上,望圣上准许臣亲自将税银押运回京,为圣上解忧!如此,圣上定会准许,到那时岂不大功一件?”赵太师言辞犀利,成竹在胸!
贾似道听后心中连连称妙,万分欣喜,说到:“赵太师一言,甚是精辟,若此事可成,他日望赵太师来鄙府,一醉方休啊!”贾似道躬身行礼!
“那自是那自是,区区小事,倒让贾大人费心了!”赵太师亦是行礼!
那贾大人本是贪婪之辈,怎么会知道此中玄机,之后,那贾似道便欣喜而去了!
“舅舅真是足智多谋,一石二鸟,不光是借贾大人情报除掉了“凌风剑派”,又施恩于贾似道,令其诚服!而且也不损社稷之利,妙啊”
陈徵在一旁连声称赞!
“不对,应该是一石三鸟”赵太师笑容阴险!
夜深宇静,乱星镶空,树影丛丛,云月澄明!
来日未及天明,贾似道便派人召回了在乾元寺看守财物的心腹,等到皇宫退朝后,贾似道便应赵太师之说,果不其然,皇帝喜出望外,遂命贾似道率禁军前往城南飞天领旁的乾元寺查运税款!同比此时,陈徵也带人去血洗“凌风剑派”!
先说这贾似道一行人来到乾元寺,行至飞天岭,便远远发现乾元寺寺门停有许多人马车队,出入皆是搬运木箱,贾似道一看便很是惊乍,很明显是有人偷运那批税款!
贾似道半惊半疑间也顾不得多虑,急忙带人赶到寺门前,将寺门包围起来!
那寺里一行人见贾似道来势汹汹,全是禁军,人人觉得情形不妙,全都惊呆了起来,无人说话,只是静矗着!
忽见寺里出来一人,一身官服,头戴官帽,步伐力缓,出了寺门,便呵斥到:“为何歇停啊,都给我……!”
正说着方看见贾似道与众多禁军将寺门,团团围住,甚是诧异,又急忙说到:“原来是贾大人啊,不知贾大人来此何事?”言辞恭敬却又语气质疑!
贾似道一看,才认出是当朝户部郎中柳成林柳郎中,善于算术,精通计数,人称“柳算盘”!主掌军国岁计和国库收支,掌有财政大权,与贾似道向来不和,只是这柳算盘深知贾似道乃寡德无能,奸险之辈!拍须溜马,善于察颜观色与奉承,深得皇帝宠幸,容不得别人与他作对,朝堂之上众国大臣对他也是忌而远之,要是成了他的眼中刺,他便在皇帝面前挑唆谗害!好多臣工不明不白的不是被革职流放就是身陷囹圄,以至于冤死,因此柳算盘素来都是对他忍让,不与计较!却不曾料想,今日却在乾元寺磕上了!
“还能为何事?柳大人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贾似道回答!
“贾大人,想必是为了这批税款吧!”柳算盘诚言相回!
“柳大人既然明白,为何胆敢自作主张,私自行动?”贾似道语气威蔑!
“贾大人,想必是您误会了,只是事发突然,税额巨大,鄙人便已税款安全为重,顾不得禀奏圣上,其次,我身职户部郎中,主管大宋税收,这税款我必然有义务收查入库!还望大人明察!”柳算盘明理解释!却又总感觉这贾贼来意不善!
“柳大人,且不说这些辩词,你是如何知晓这税银藏匿在此寺中啊!”贾似道理直气壮且轻蔑的问到!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若非图财,必是害命!且不知这柳成林柳算盘为何会与贾似道碰面于乾元寺!敬待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