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默本来没有任何记忆,就像一个初生婴儿。对所有的事物都是懵懂的状态,而飞儿就是他的启蒙老师。短短十几天的相处,让神默对飞儿充满依恋,因为在他的记忆中全是飞儿身影。
他并不知道喜欢是什么,但是他能明白飞儿想要的答案。人生有太多的无奈和未知,前一刻的相依相偎,这一刻的生死离别。
骗人也好,安慰也罢,善意的谎言总是人生中必不可少的。
人生就像一场戏曲,谁也不知道自己下场会以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出现。
短短十几天的记忆,成为神默今生最长的回忆,懵懂.无知.无奈.欢乐.悔恨…
像是一部电影,里面充满了悲欢离合。看到开始却不能猜测结局。知道结局,却不知中途的风景才是最美…
神默像失去了灵魂,眼中只有飞儿苍白的脸,轻轻为她擦拭脸上的血迹,不想让她不干净的离去…
无声的悲哀让人觉得心疼,无言的对白让人充满无奈。
心中对你轻声的诉说着相思,你是否会听到,你是否会明白…
从右手拿下飞儿的戒子,看着这枚自己好奇已久的戒子,却没有得到后的喜悦。从里面找到包扎的东西,衣物和水。他想让她去的利利索索,而不是污秽不堪。
剪开肚上的衣物看着前后透明的窟窿,神默心中的郁气越积越重。血气上涌,嘴角溢出的血滴落在飞儿的伤口上。不知是否是错觉,飞儿逐渐发黑的血迹却有像鲜红转变的趋势。
神默精神一震,不管是否是错觉,想着自己的体质,却不想放过任何希望。如果不能救活你,那我们就同死。
冰心本来想上前帮忙的,可是被影子摇头拒绝了。他只有达到自己心中满意,把飞儿埋葬才会慢慢的在自责中醒来…
可是本来死气沉沉的神默,却忽然激动起来。迅速的用清水清理了飞儿的伤口,然后把她包扎好。抱起来让她靠在不远的树下。
抓起身边的长剑在左手腕用力一割,鲜红的血激流而出。扔掉长剑掰开飞儿的嘴,把伤口对着飞儿的嘴,让血流进她的口中,可是没有呼吸的她,血是流不进去的。自己吸了一口血液,对着飞儿的嘴,把血送了下去…
不知道到底喂了飞儿多少,手腕的伤口在加深也没有多少血液流出的时候。“如果不能同生,那就一起轮回,等我飞儿。”最后一丝神智消失,神默倒在飞儿身边…
影子他们本来想阻拦的,可是被神默疯狂的眼神给阻止了。影子知道如果一个人,真心求死,没有人能够拦住。就像当初的自己,如果没有人提醒,也会像他一样。
影子探探神默鼻息,居然还活着。于是迅速帮神默处理了伤口,他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唯一的疑惑就是,处理伤口的时候,神默的穿刺伤居然被四周的肌肉堵住,像是要长在一起愈合般,没有血液流出。
飞儿他们没有理会,只是用布蒙住放在神默身边,等他醒来自己处理。他们不像神默那样什么都不懂,别说飞儿已经死了,就算没死,神默血也会让她死去。
三人为他们搭建了一个窝棚,然后在旁边守护起来。没人提出要走,塔山也没有在提出去猎杀魔兽。只因眼前的这对男女给他们太多震撼。
魔兽可以随时去杀,可是能见证世间这样的真情,却不常有。如果不为这样的人守护,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三人围坐在火堆前,气氛有些沉闷。吃着香喷喷烤肉,却难以下咽。
影子和冰心本来都是不相信这世间会有真情的存在,只相信自己的人。
可是这几天和塔山的相处,他那憨厚真诚的性格,使得他俩都有一丝的转变。
再看到今天这一幕,两人都陷入沉思。对自己的坚持都产生了怀疑。
“大哥,你总是对我说要相信自己,别人都是不可信的。可是如果我们和神默他们一起组团任务,你说我们能相信他们吗?”塔山打破沉静,说出自己的想法。他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也不怕得罪人。
影子有些恼怒,并不是因为塔山的不信任,而是自己一直坚持的信念倒塌,让他无所适从。
想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幕,影子相信自己的感觉,这一切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却是真实的一幕。如果别人对他讲述,他会嗤之以鼻。可是自己亲眼所见,让他不知所措。
“能。”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影子虽然有些偏激,但是并不固执。很干脆的回答塔山。
“那大哥你以前说的,我该信还是不信呢?”塔山很疑惑。
“有些人,有些事,只有经历过才会明白。信也好,不信也罢。你自己慢慢思量。这世道不是没有好人,可是坏人太多。好人也会被逼无奈的成为坏人。那你认为究竟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影子回答的很模糊,也很直接,有些事不是靠嘴能说明白的,需要个人慢慢体会。
“我爹说:保家卫国是为正道,祸国殃民是邪道。我爹让我做保家卫国的人。”塔山直接把自己定位到好人行列。
“你爹的话虽然很啰嗦,但是很有道理。大道至简,所有个人.集体的对与错,是与非于保家卫国比起来,都是微不足道的。”影子心里对塔山的老爹开始尊敬起来。“如果有机会,我真想见见你老爹。”影子接着道。
“等我哪天有了成就,你和我一起回家。”终于有人说老爹好了,塔山很高兴。
“好,我出去走走,你俩看着点他们。”影子说完,就有些落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