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交手的方式来看,想来上官无依和谢朗逸已经知道要杀他们的人是谁了,否则动手的时候不会那么不留余地。
不久,昙菊带人加以援助,看到她来了,慕容浅就淡定了,不动声色的把软剑藏在腰间。
在他们怔住之际,皇甫依被挟持了。
“大师兄,救我!”
“放下武器,否则我杀了她。”
唉,慕容浅真的不想说,真的很不想说,皇甫依儿,你们好歹是师兄妹,怎么差别那么大呢?
慕容浅自动退出,这好像没她什么事了,况且此时的敌人明显不敌。
“有话好好说,欺负人家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在众人的目光被谢朗逸转移后,上官无依已经动手了,一阵凌厉的冷风扫过,挟持皇甫依的黑衣人已经死了,没有人看见他是怎么死的,紧接着,谢朗逸慕容浅齐齐配合,剩余的人自然消亡殆尽。
“我们要加快离开这里,快速到达烨城,他们已经追来了。”
看着地上纵横的尸体,上官无依语气凌厉,杀伐果断,丝毫不让。
“昙菊,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小姐,这是你的玉佩。”
“嗯。”
那日走的太匆忙,换衣服时慕容浅把随身的玉佩落下了。
“慕容浅,这是你的玉佩?”
谢朗逸随意一瞟,一个“梅”字赫然而上,这玉佩?好眼熟。
“嗯,有问题吗?”
“可否借我看看?放心,我没别的意思。”
慕容浅犹豫了,这是她最宝贵的东西。
“二师兄,大师兄已经走了。”
“好,就来!”谢朗逸忙应道,甩下一句:“慕容浅,有时间的话,再看你的玉佩吧!”
“嗯。”
他们四人回到客栈收拾好包袱,就匆匆离开了这个只住过两天的城市,没有告别。
坐在马背上,慕容浅想到,这次上官无依杀了黑衣人,只是拖延了敌人的时间,而更大的风暴还没开始呢,她已经嗅到了某种阴谋的气息,黑暗的味道。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路还是要走的。
五天五夜的日夜兼程,烨城已经遥遥在望了。
踏进城门的喜悦感冲刺着慕容浅的肺腑,是的,她可以见见爹爹了。路上,她就已经给香兰发了讯息,通知爹爹了。
可是,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大街上卖东西的买东西的拔刀霍霍,天呐,这不会是又一轮的刺杀吧!一路上他们也不知道经历了大大小小多少次,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打打杀杀,家常便饭,还好她有昙菊的丹药,这几天打坐运息,也好的差不多了。
不过片刻,这种琐事困扰的苦恼便被无尽的喜悦代替,只见她威武的爹爹领着人马朝这赶来,至于敌人,自然灰溜溜的逃跑了。
也是,真不知道那人脑子里是不是装了浆糊,兰若国帝都,天子眼皮底下,搞刺杀,你觉得成功的几率有多少,更何况,地点还是在大街上。
“兰若国慕容毅恭迎東曦国大殿下。”
父亲径直走过来慕容浅还以为是要和她说话呢,空欢喜了一场,咦,東曦国大殿下?谁啊?
“大将军不必多礼。”
面前的上官无依虚扶了一把弯腰的父亲,父亲也就势站起。
他是?皇帝的儿子?
哎,父亲的礼仪倒是做的很足,不过慕容浅真没想到他就是東曦国的大殿下,怪不得查不到呢?慕容浅在一旁暗想。
“臣已安排好客栈,劳烦殿下和您的朋友们先住下,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休息好了,皇上自会召见,为你们接风洗尘。”
“为什么现在不能见?我们想现在就见皇上,不可以吗?”谢朗逸不满的问道。
“朗逸!皇上这样安排自有他的道理。”上官无依给了谢朗逸一个眼神,
再郑重的向慕容毅说了一声“师弟年轻不懂事,希望大将军不要介怀。”
“无妨,不碍事,实不相瞒,皇上近日政务繁忙,日理万机,这样做也是为了空出时间,以显示尊重。”
慕容浅为人真是老道,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还让人愿意相信他,不过这也是一种能力不是吗?
“大殿下,这边请。”慕容毅引路前往客栈。
走的时候,慕容浅朝着他们扫了一眼,其中也包括慕容浅,但是完完全全是陌生人之间的感觉,连慕容浅她自己都要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她亲爹爹,拜托这也太能演了吧!
到了客栈后,慕容毅就离开了。
“大师兄,我们什么时候去皇宫啊?”皇甫依又开始缠着上官无依问东问西了。当然,上官无依没空搭理她。
“慕容浅,你什么时候不再跟着我们了?”遭到上官无依的冷脸,皇甫依开始向慕容浅发火,像一只愤怒的小鸟一样。
对待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
“我出去一下。”慕容浅看也没看她,朝着上官无依和谢朗逸说道。
“哎,你……”谢朗逸追着慕容浅出来,“你不要和她计较,她就是小孩子脾气,不用管她。”
“没有,我知道分寸。只是好久没来烨城了,有些想念,出去看看。”慕容浅走了,她也只是想去看看爹爹而已。
“依儿,以后不要和慕容浅闹矛盾了。”谢朗逸走后,上官无依在告诫皇甫依儿。
“反正,我就是看她不顺眼嘛!”皇甫依嘟了嘟嘴。
“为什么?”上官无依不解。
“你看他,有时显得女声女气的,而且,我发现她看你的眼神……我接受不了。”皇甫依一脸的别扭
“傻瓜,她本来就是女子啊!只是穿了男装罢了。”
“什么?”
来到将军府,慕容浅掏出爹爹给她的令牌,畅通无阻。但是爹爹没有回来,她就自己随便逛逛。
看到这里的一草一木,慕容浅心里还是有所波动的,毕竟她曾经在这里生活过。不自觉的抽出腰间软剑,舞动起来,话说她好久没有练剑了。
树下的残叶也随她一起,所到之处席卷一切。这么自由、恣意。
“一个人练多没意思,我来陪你。”树上突然跳下一个人,折了一根树枝就向她袭来。
虽然没用内力,但慕容浅的剑也是锋利无比的,两招过后,他诧异的发觉,“你没有内力?”
过了一会儿,又道:“体态轻盈,不像啊!”慕容浅的剑就这么直直的朝他飞去,谁说她没有内力,这两天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所以的,这一次,他没有防备的被慕容浅划伤了,看到他肩膀上的伤,慕容浅也就不说什么了。谁让她原本的好心情都被他毁了。
瞪了他一眼,呼,平复一下心情,慕容浅打算离开。
“你叫什么名字?”他似乎并不介意身上的伤,看他穿的锦衣华服的,没想到并不娇贵,还有心情问她名字,慕容浅心里想着。
不过慕容浅没有告诉他,生命中的过客而已,知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卷剑入腰,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