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你的武功又不是天下第一,有什么好奇怪的。”
慕容浅总算有机会嘲讽他一下了,这个自负的人。
“我不管,你把我的美女弄丢了,你得赔我一个。”
所谓的流风公子一副哀怨地眼神看着慕容浅,但是不得不说,美男就是美男,颜值高就是任性。
“呵呵。”
慕容浅压根没打算理他,想走开,后门不行,她就走前门,光明正大的进去,去自己的家怕什么。
“哎,等等我。”
碰了钉子,流风公子也不以为意,看到慕容浅要走,连忙追上前。
还没到前门呢,慕容浅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
“回雪?....是你吗?”
这抹身影微微一顿,回过头来,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惊喜。
“浅浅,你回来了。”她走近了两步。
“嗨,美女。”这时,流风公子插嘴了,不过可没人理他。慕容浅自是不用说,避而远之还来不及呢,而回雪嘛,就慕容浅所知,她可是一个冷美人。想来除了她之外,别人想让她开口都难,平常更是惜字如金。
流风见回雪不理他,慕容浅就成了他的救兵。
“慕容浅,这位姑娘是不是叫回雪,回忆的回,雪白的雪?”
这时的他从背后掏出一把折扇,轻扇轻摇,仿佛顷刻之间化身成为文质彬彬的君子,不过此时的他还颇有些文采与质朴兼备的味道,相当有礼貌。
“怎么了?”
慕容浅被他挑起了一丝丝兴趣,这个名字有什么特别吗?
他拂了拂衣襟,朗声到:“昔人有云,仿佛兮若轻云之闭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流风回雪,我和她的名字合在一起组成的是多么美丽浪漫的画面。况且,我观她姿态奇美,明艳高雅,仪容安静,体态贤淑,脖颈细长,下颚美丽,白嫩的皮肤微微显露,不施香水,不敷脂粉,浓密如云的发髻高高耸立,修长的细眉微微弯曲,骨骼相貌实属人间罕见;而我嘛,呵呵,不是我自恋,我也算是轮廓分明,俊美无比,我们刚好是很般配呢!”
“浅浅,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不理这疯子。”
回雪瞥了他一眼,转瞬即逝。
“哦,好。”慕容浅心中偷笑。
“回雪小姐,我真的是对你一见倾心,爱慕有加,请你相信我的真心,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这位流风公子还在后面嘻嘻呵呵,大声嚷嚷。
还好这次他没有跟过来,否则,慕容浅可不敢保证等下他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当然不是她出手,估计回雪一直在忍耐他吧!她何时遭到如此调戏!
“回雪,我们去哪里?”
“眼下不是有个现成的地方吗?”
慕容浅立马会意过来,笑了笑,也附和了一句:“是的,还不需要花钱。”
也许只有面对回雪的时候,她才能如此开怀吧!
他们倆对视了一眼,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左右看了看,点了点头,直接轻功翻了进去。
但是很不巧呢,招惹了侍卫。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将军府,快,把他们抓起来。”
呃,什么时候府邸内巡检工作做的这么好了。
“慢着,看看这个。”
这时,慕容浅很得意的把通行令牌掏了出来,在他面前慢悠悠的晃了晃。
“将军……”
这位貌似领队的直呼道,随之也客气了许多。
“属下不知贵客降临,甘愿领罚,几位请随属下到客房先稍作休息。”
“哎,不用了,还有,这个不怪你,是我翻墙越矩在先,告诉我将军在哪就好,我有要事拜见。”
“这.......”他突然眼神乱瞟,神情很不自然。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慕容浅有些紧张,爹爹怎么了。
“也没什么,只是他现在在宁心廷,我们不好去打搅他。”
其实何止是不敢打搅啊!还记得上次有个新来的丫头不懂规矩好奇去偷看,被将军发现,什么也没说,直接杖责三十,赶出府。可怜年纪轻轻的姑娘,被打的几乎就要断气了。
从此宁心廷便成了府中禁忌,没人敢踏进一步,那里每天都是将军亲自打扫,整理。其实将军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如果犯了他的禁忌,绝不饶恕。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这一刻,慕容浅无比心疼难受,看来他还是忘不了娘亲,还记得很小的时候,父亲不顾名声,把娘亲接进宁心廷里护着,还有不到四岁的她,那时虽然外界有许多阻力,可是他们一家还是甜蜜的度过了一段难以忘记的时光。
父亲,如果娘亲知道您这样难以忘记,这么伤心感怀,留恋过去的话,她也会走的不安的。
其实这么多年来,慕容浅她一直都知道,知道父亲的伤心事,也正因为知道了解清楚,才更加替他痛心难过。
父亲慕容毅多年来一直没有娶妻,曾经与母亲的一场爱恋深入骨髓。
可惜,天不怜爱,母亲早逝,世人皆道父亲痴情,为一风尘女子守身终老,那女子死亦可以瞑目了。
只有她知道,像母亲那样的侠女就该配父亲那样的英雄,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只可惜,自古红颜多薄命,母亲不得长寿,徒留父亲与她二人矣!
遥想当年,委实似幻,时间更换了我们的容颜,改变了最初的心境,但那份爱,一直都在。一想起的泪,滋润着飘落的花蕊,一季一轮回,一程几人归?岁月的长河里曾暖了多少相聚,又惆怅了多少别离,从初识相知相爱,到后来的天涯两相望,藏在心底的记忆,再一次发酵,或悲或喜。爱入骨髓的想念,一生的期许,在余下的生命中瞬间灿烂。
流光飞转,不知是否可以预支时光,在生命的前夕便透支以后所有的美好,而后的生活中徒留一世伤感,那么我宁愿一生平静素淡,也不要挥霍过后深深地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