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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4/万物之始

丽兹和哈林走在古朴的走廊过道上,园中的山山水水生意盎然,即便如吃还是留不住两人的伫足观看,他们急忙忙赶往春华院的房间中。

走廊结束,面前是一道木门,门口的侍者拉开,榻榻米的正中央躺着一个20多岁的女性,周围散布了各式各样的魔法水晶,魔法阵像是医院的仪器一样有规律地滴答作响时亮时暗,秋华正坐在旁边,皇子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受嘱托前来的魔法师坐在一边嚼着送来的东西休息。

“来了啊。”皇子首先转身发话。“情况如你们所见,昨天晚上趁守卫不备有人偷偷潜进企图行刺,侍女挡了那一箭。”他走来,递给丽兹一个塑料袋子,里面装着一支断了的箭头和箭身,表面贴着时间。00:13

“行刺皇子殿下?”哈林接过丽兹看完的袋子,仔细观察,箭支较短且小,箭头发绿,表面还沾染着一点发黑发硬的血液。

“不,是来找秋华院的。”

“这么短的箭支不可能从弓箭发射。”他说。“这种这么古老的暗杀方式也是第一次见。”

“在这里倒是挺常见的。”丽兹很不以为然地说。“于是皇子殿下召回我们是要保护秋华院的安全么。”

“无止尽的保护永远处于被动,而暗杀者可能会在你们放松警惕或者认为已经安全的时候下手。”“可以的话揪出行刺的人杀掉也可以,一劳永逸。”皇子转身,再次回到窗户那边,拉开窗帘的缝隙看着外面。

“而且我很好奇到底是哪个势力胆量大到敢在我眼皮底子下杀人。”他说。“如果生擒也是挺好的,当然,这一切看你们的发挥,另外仅凭两个人我感觉还是有点薄弱,所以暗地里特派了公国里几个实力还不错的人赶来,应该还有两天的路程。”

“我拒绝。”秋华原本坐着一言不发,猛不丁放地来了一句,丽兹本来在想着到底城里有几个有头有脸的家伙敢来杀人,被她这一句又勾起了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吼?!看来某位身份高贵的人不同意有人能够帮她挡箭挡刀。”

皇子示意他们出去一下,连着正在吃东西的魔法师也都提着装着菜的提盒咬着馒头走了出去。

侍女关门,里面传出了细细微微的议论声。

“这人也是够娇气的。”魔法师一边嚼着馒头一边说。“要吃点不。”还拿了个馒头给哈林。

但是却被丽兹抢走了。

“谢谢。”然后大口大口吃起来。

“一来的时候那受伤的女的都已经快死了,还不让我脱她衣服,那毒都快冲到脑子那里了,脖子那边的外表皮都是绿的,我的天。”魔法师嚼着馒头,还夹了两口榨菜。“这榨菜不错。”

“你是谁?”哈林问他

“皇子宫廷御用魔法师,阿巴拉·胡安·塞万提,很荣幸见到阁下。”塞万提脱帽以示敬意。

“听我的话,我的秋华,不要这么任性。”皇子在里面劝她,他就窗口边坐下来。“实在不喜欢那也要等两天后我的人到了再换,不然这两天你的安全怎么保障。”

“拜托你离我远点。”

“我已经离得够远了,我的秋华。”

秋华把脸埋进手掌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都还没睡过,一只到秋红的情况稳定了都才放松了一下。

“就这样子吧,我就不多说了。”皇子说。

而秋华并没有什么表态,说明她已经勉强接受了。

皇子拍手,侍女开门,三个人站在门口。

“那就这样,你们三个人负责防卫,阿巴拉·胡安·塞万提你要和新伙伴多适应适应,至于怎么保护,你们自由发挥吧。”

“遵命,我的皇子殿下。”塞万提答道。

“塞万提你还真是怎么死都不会死那张嘴。”

“谢皇子殿下赞誉。”

“那么具体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皇子对丽兹和哈林说。“千万不要让她受伤。”眼神中带着一些许的认真和隐秘,这让丽兹感觉到异样。

皇子走了,现场就剩下五个,丽兹哈林塞万提秋华和秋红,门外的侍女走了。

丽兹径直走到角落,卸下剑正坐,闭眼养神。

哈林感到很尴尬,对着秋华说

“你现在就要待在这里吗?”回应的是空旷的沉默,他感觉到更尴尬,于是也就干脆卸下他的那把乌黑的巨剑盘腿坐在地上。

“嘿,玩不玩魔法牌?”塞万提对哈林说,然后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盒牌。

“这个时候不是玩这个的时候吧。。”哈林说

“没事没事,反正也是闲着,实在不行我再放个法阵,反正现在她也不去哪。”他说完就拖着丁零当啷的袋子拿着粉笔过去准备画。

万华腾地站起身,那身厚重的和服哗地刮起一阵风。

“不要靠近我。”转身哗地拉开木门独自走了。

“呼!”丽兹用她不屑的口音表达了她的不屑。“要追你们去,什么时候她态度好点了我再出手。”

哈林夹在中间很无奈,跟塞万提眼神交流了一下跟了过去。

临走前哈林说

“你也理性一点。”

“要你说。”“午饭11点半在秋华院见。”

“好吧。”

“嘿,哥们,走了,那妞已经看不见影了。”

哈林和他追了上去,但是人已经消失无踪。

“这怎么办。。。”?“我做了标记的。”魔法师从袋子里掏出一张卷轴,摊开,几个火焰点燃在纸面。“在西厢,不知道那丫头到处乱跑干嘛,她是真不在乎把小命丢了吗。”然后把纸收起来。

“可能是自尊心比较强。”

“傲娇吗?”

“什么?”

“没啥,就当我没说。”

“什么傲娇。”

“就是那种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却十分想要的性格。”

“她看起来不是那种小孩子吧。。。”

“谁知道是不是呢。”

两人一路唠嗑过来,就到了另一间房屋面前,门口堆积的东西和厚厚的灰尘说明了这是一件杂货间。推开门,走进去,幽暗中有一点红色的烟光,随着烟雾的弥漫而忽亮忽暗。

正当哈林正在打量周围的环境时,秋华却先他一步打破了沉寂。

“抱歉,我一遇到她就莫名其妙地讨厌,不知道为什么。”

她指的是丽兹吧。

“可以理解。”哈林一边说一边四处观察,这里的杂物一箱一箱地堆到房梁上。“你经常跑这里冷静的么。”

“恩?”秋华的表情就像是说“你怎么知道的?”或者是“你说一下我听听。”

“我猜的。”哈林仔细地看着一个箱子,那个箱子和别的箱子不一样,木制,以及表面镶嵌着许多华丽的金饰。

“恩。。。”

秋华倚在墙边,执着烟杆一口一口地嘬着,那双薄唇也随之一闭一合。

“你冷静下来就好,希望之后不要脾气用事一个人跑掉,独身一人的情况下安全很难保障。”

“我知道的。”

“好吧。”

“我静下来的时候想了很多,包括对刺杀的人身份和背后的势力,我想我知道一些东西,虽然不是很多。”

“讲讲,这对我们会有很大帮助。”哈林停下他手头的东西。

“再让我安静一会,那个女人的脸还没消失干净。”

“……好吧”

塞万提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到了杂物堆上,他每一走一步就会有大量的灰尘飘散到空气中,窗外空袭间照进来的有形体的光线映射在箱子上。

淡淡的手工烟草味和旧物的味道混杂在一起,令人觉得这里的时间停滞不前。

“我觉得事情和皇子有多少联系。”

她的眼神直视着哈林,仿佛能够看进心里,坚毅又直白。

哈林一时间有一种错觉,站在这里的就是丽兹,这种感觉就和这所房间里的给人的感觉一样。

虚幻,空旷,所有的过去的回忆都似乎积聚在这里,但是又看不见,摸不着。

2月,万物回春,四季轮回因此开始,故事就此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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