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柔和的阳光从竹屋窗户影射照耀在宁月床上,她起床时,发现大娘她们三人已经在忙碌着准备早饭了。
就在宁月收拾好被褥出庭院门口想要去透透山清水秀新鲜的空气时,抬着轿子沸沸扬扬的十几个人就那么走进了她的家门,为首的男子身着昂贵丝绸华丽纹图大方长袍,整个人显得珠光宝气,只是他的神色并不好,就像后面有什么不干净的怪物在追杀他那般慌张。
“宁大师救命啊!”他慌乱的声音充斥着浓浓的恐惧,一边跌跌撞撞的飞奔着,嘴里不停的大声喊着。配上他壮硕肥胖肿大的身子摇摇晃晃,十分滑稽可笑。
宁天河探出头来瞄了眼后,从屋中从容不迫的走了出来。华丽长袍男子猝不及防猛地眼看着就要撞上他,只见他敏捷的侧身一躲,华丽衣裳男子肥胖的身体跟大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哎呦,疼死我了。”华丽男子顾不得自己摔疼的屁股,急急忙忙的双手抓住宁天河说:“宁大师救命啊,我,我家闹鬼。”
宁天河轻松扶起肥胖华丽衣裳男子问:“闹鬼?怎么回事?钱老爷慢慢说来听听。”
这时候宁天河已经顺手拿来凳子,示意肥胖华丽衣裳男子坐下,扭头对着宁月说:“小月去给钱老爷斟壶茶来。”
“宁大师,我,我亲眼看到,是真的闹鬼了。刚开始我也以为是人搞得鬼,毕竟做生意的没有不得罪几个人。只是每到晚上都死一个人,直到昨晚又死了一个,加起来都已经三个了。我才不得不信。”钱元德说这话时手脚都在冒着冷汗,可见吓得不轻。
宁天河不经意的皱了皱眉说:“那你见到了?什么样子?形容一下。”
钱元德瞳孔缩了缩,肩膀不受控制的抖动了几下,咬着嘴唇说:“见着了,是个身着大红色的女鬼,而且,只有半张脸,肚子,肚子是开着的,她老是阴沉沉的反复说一句话,还我孩子,还我孩子。”说着话,他伸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干燥的嘴唇舔了舔。
宁月端着茶水放到了小桌子上,然后站在宁天河的身后,她也挺好奇发生啥事,能把这个钱胖子吓成这样。
钱元德胖乎乎的大手拿起清茶一口灌了下去,微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后说:“宁大师,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请你出手,帮帮我,我们可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了,你可得帮帮老哥啊。”
宁天河望了望宁月,然后转身看着站在门口神色紧张担忧的两个女人,微微的叹了口气说:“你们两个收拾一下东西,我待会带着小月一块去。”
两个女人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深深担忧的目光流连在宁天河与宁月身上,转身进了里屋收拾细软起来。
“爹,我也去?”宁月似乎有些许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不确定的再次问了出口。
宁天河摸了摸脸上的胡子说:“嗯,你也十五岁了,就算你天生无法拥有魂力,但是你也该去练练胆量,如果有一天,爹不在你身边了······。”
“胡说,爹一定会永远陪在我们身边的。”宁月生气的说,她才刚刚适应这个温馨的家,才不喜欢生离死别。
宁天河无奈的一笑安慰的说:“好好好,小月说了算。这是你钱伯伯,十年前就跟爹爹认识了,快来叫人。”
宁月憋笑的看着钱元德说:“宁月见过钱伯伯,钱伯伯好。”
“这就是小月啊,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女大十八变变得更漂亮了,钱伯伯在你还是小婴儿的时候还抱过你,来来来,这是钱伯伯送你的见面礼。”钱元德胖脸上笑意盈盈,整张脸看上去就像堆在了一起,他伸手去胸口中掏出一只晶莹剔透的上古玉佩递到宁月手上说。
宁月只是触碰了一下,便觉得一股清爽灵气自玉佩中发散出来,只是她并不收起来,而是望向了她爹宁天河。
宁天河拿过来塞回到钱元德手中说:“钱兄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这可是你的······。”
“什么使不得?我老钱送点东西给晚辈你干啥阻止?”钱元德貌似生气状,硬生生的把玉佩就那么给宁月套上了脖颈,怒瞪着宁天河并且打断了他的话说。
“别听你爹的,这是钱伯伯送小月的,拿着就是了。”
奇怪的是,带上去的那刻竟然取不出来了,那绳子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使劲扯都扯不断,宁月只好尴尬的笑了一下说:“谢谢钱伯伯。”
宁天河见已经带上去了便不再言语,只是坐在一边抽着水烟袋,貌似不是很赞同钱元德送玉佩的行为。他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得无奈的说:“钱兄,你这又是何苦呢?”
“宁贤弟,我们虽然就隔着这么一道小河流,十几年不曾联系,但是当年我老钱就已经认定了你这个兄弟,你现在说这些客气话到底是看不起我老钱还是咋的?”钱元德见宁天河愁眉苦脸的,忍不住语气不爽起来。
宁天河闭了闭眼,最后才道:“罢了罢了,吃完早饭就带着小月走一趟你家看看情况,这事以后不提了,不提了。”说完话他走进里屋去了,仿佛整个人老了十岁似得,可惜的是宁月当时正在把玩着那枚玉佩,并没有注意到亲爹怪异的眼色跟举动,否则的话后来也不至于留下那么多的遗憾。
午后阳光最充足、最猛烈之时,宁月跟着宁天河、老钱出门去了,生平第一次坐轿子的她,充满了好奇与兴奋,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这次的京城之旅,会就那么再次的改变她的生活轨迹!
京城繁花似锦,车水马龙、行人如蚁,只是轿子并没有停下了,宁月只是透过轿子上的车窗帘粗看了一下,很快的就到了一栋富丽堂皇的豪宅门口直径的抬了进去。
宁月被丫鬟带领着进了自己的客房,而宁天河却是直接被老钱带着去了另一个地方,将近半个时辰在轿子上的宁月,此时感觉到不适起来,她便不认生的蒙头倒床上不一会儿熟睡起来。谁知道她直到夜幕降临都没有醒过来。
很快的子夜时分悄然而至,原本明晃晃的月光,黑云压城,四周忽然阴风阵阵袭来,温度徒然变得冰冷刺骨。就连附近的低矮草丛都散发着死尸腐烂的臭味,浓郁的向远处蔓延。
成千上万的黑影子,有的从地底冒出来,有的从虚空中忽然显现,他们唯一相同的就是全部都面无表情、身上全是坑坑洼洼腐烂不已夹带着阵阵发臭异味。如果此时有人看到这幕,必定吓破胆,毕竟太恐怖、太诡异。
宁月熟睡中,微微的感觉得到背后凉飕飕的,像是谁在她身后吹气恶作剧,她翻了个身,一巴掌呼了上去然后说:“别闹,正睡着呢。”然后继续睡觉。
白衣女鬼冒着浑身阴森绿光站在床边捂住刚刚被打的半边脸,怨气盛乘的伸出双手,长长黑色指甲往宁月脖颈上就要掐上去。
“啊!”耀眼的光芒自她脖颈玉佩散出,刺到女鬼手上汩汩白色烟雾伴随着一声痛疼凄惨叫声后,女鬼惊恐的弹跳退开,半张脸一只眼睛恨恨的瞪着床上的少女。
女鬼身上大红色衣裳掩盖不住她空空如也像是生生被人挖掉的肚子,丝丝黏糊液体自头顶流到地上,伴着蛹动的恶心虫子密密麻麻的往外爬去,她不甘心般再次伸出爪子闪身到床上击向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