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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莫知我哀(三)

吉时开宴,景昕不得不和凌君一起带着孩子去前面见礼。本想留下玉娟,让她陪着凌芸、凊葳在房中用膳,可凌芸却执意要先回宫休息。凊葳也没有犹豫,愿意主动跟着凌芸一起回紫微宫。凌芸头脑还算清醒,贴心的让凊葳离府前去见阮戎韶和奇氏,自己先和秋菊到马车上等她。

依旧是绕道西府离开,从凌君的院子出来,沿回廊往西,只看阮戎歆立在水榭之上,正凝视着这条去往西府的必经之路。

“请爹大安。”

秋菊随着凌芸向阮戎歆行礼,“请老爷大安。”说罢,秋菊乖觉的退下了。

看凌芸照比中秋的时候又憔悴了几分,阮戎歆心内酸楚,却面色如常。虽然他也想不明白何以凌芸会如此抉择,但他知道,凌芸总不会真的傻到自掘坟墓。

抬手拂去凌芸额前的碎发,顺势将手放在她的肩头,阮戎歆不敢似从前一般捏着她的肩膀,生怕自己太过用力而伤了她,“你娘不是真心气你的,她只是怕你太过心善,被人利用,她的话虽不中听,但到底是为了你好,你别放在心上,你娘她......”一时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事,阮戎歆反倒不知该如何开口劝慰开解凌芸了。打量她的苍白面孔,右脸颊上的指印分明,许久,阮戎歆才又说出话来,“道理你都明白,只望你,别怨怪她。”

“是女儿不孝,枉负爹娘的期许盼望,当是无颜面对你们才对,又岂敢怨怼。”看凌芸要跪,阮戎歆正想伸手去拦,可最终却没有真的抬起手,眼瞧着凌芸深深叩首,然后抬头低声哽咽言道:“请爹代女儿向娘赔罪,如今女儿嫁入皇家,身不由己,不能时常在爹娘膝下侍奉,请爹娘珍重,女儿不才,愿许爹娘诸事顺遂,平安喜乐。”

“好,爹尊重你的一切选择,”说着阮戎歆扶起凌芸,抬手想要轻抚她被打的右脸,可还是犹豫着,不敢去触摸,于是,紧锁眉头叮嘱道:“你大可安心与景明过日子,不管怎样,阮家都是你们身后的大树,若是累了倦了,就回来靠着,歇一歇。”

“谢爹......”话未说完,凌芸就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满心委屈的拥进阮戎歆的怀里泣不成声。

“主子仔细脚下。”搀扶凌芸跨出西府的内仪门,秋菊只看外院里有两位少年在来回踱步,一时瞧见她和凌芸过来,便停了脚步,并肩而立,其中一个顺势双手抱臂倚着另一个斜站着打量她们。

挺立的那一位只比斜站着的那位略高出了半头,约莫着他们年岁相差应该不大。虽然二位容貌相近,皆有着一双长眼,但高的明显要比矮的看着多了几分端正儒雅,而矮的则浑身上下都透着慵懒,一看就跟京中的纨绔子弟并无二般。

此次原是秋菊第一次跟随凌芸回阮家,但她到底跟过景昕,又伺候凌芸这么久了,多少还是知道些阮家的事,虽未曾见过,但也不难猜到,眼前的,必是凌芸的大伯,兵部侍郎、京兆尹阮戎韶庶出的二位公子,阮妃的异母弟,阮凊茂与阮凊荼了。

是以,未等凌芸介绍,秋菊便主动向凊茂、凊荼请安行礼,“请三少爷安,请四少爷安。”

凊荼最是不喜同东府一起论序齿,他总觉得那样就是在时刻提醒着所有人,他上面不仅有一个已故的大哥阮凊名,还有一个比他强上百倍的二哥阮凌君。自凌君身世公之于众之后,凊荼更加气愤,同为庶出,同被记在正妻名下,凭什么阮凌君就能冒充名正言顺的嫡子,被册封为承继镇国公爵位的世子?在他心中,东府的一切原本就该属于他们长房,可偏偏因为二房与皇族联姻的关系,东西两府就乱了伦理纲常,最可气的是族中长辈竟也都向着东府。而今凌芸嫁给了景明,凌君娶了景昕,使得东府再无人匹及,更是嚣张。

可巧眼下真是难得的大好机会,凊荼窃喜,可不是自己故意找茬,惹不痛快,这可是阮凌芸她活该自找,主动送上门的。

“哎呦呦,瞧瞧这是谁呀?”凊荼说着用手肘撞了凊茂一下,“大哥,小弟我刚刚在二叔家多喝了两杯,眼睛有点不大好使呀!”

凊茂早在凊葳入东宫之后得了份差事,是在太微宫兵部车驾清吏司任经承。他与凌芸同龄,只小了凌芸三个月,也有十七岁了,该是议亲的年纪了,而今他领了职务,也算是立业了,照比之前游手好闲的时候稳重了不少,倒是没有跟着小了他两岁的凊荼一般不着调。看凌芸走近,虽说不上是毕恭毕敬,但也还是规规矩矩的对她施礼问安,“请睿郡王妃万安。”

见凊茂对凌芸躬身行礼,凊荼被唬得一愣,正要开口质问,却看凊茂扭头朝他使眼色,咬字无声,“还不快行礼!”

凊荼满心不愿的转眼看向凌芸,瞧她病怏怏的样子,明显精气神是不足的,又见她脸上挂了彩,便没把凊茂的话太当回事,“怎么了这是?二姐,你是被二姐夫打了不成?咦,不对呀,他不是不在京中吗?听说你们从六月份到现在,快三个月没见了吧,你这到底是被谁打了啊?难不成,是你那个情敌吗?”

凌芸依旧不语,可看她突然扬了扬脸,挑眉睨着自己,倒是让凊荼有些莫名发憷,即刻不由自主地抬手作揖,“请睿王妃大安。”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才反应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对凌芸行了礼。是以在心中安慰自己,不是被吓的,而是凌芸如今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也是实属无奈。

凌芸没好气的别过眼,随口道:“三弟、四弟不必多礼。”

道谢起身,看凌芸正要与秋菊绕过他兄弟二人出门,凊荼不甘心的追上去,假意玩笑问秋菊,“敢问姐姐怎么称呼?之前可不曾见过呢。”

秋菊瞅着凌芸的脸色,未敢接话,可不想凌芸竟然对凊荼露出了笑脸,柔声回应道:“她是我宫里的婉侍,你叫她秋菊姐姐便是。”

凊荼趁机挑衅道:“可是因为莲心姐姐要做睿王的侧妃了,所以她不再侍奉二姐了吗?”

凊茂忙拦着,“二弟,不可冒犯王妃。”

凊荼甩掉凊茂的手,“我哪里冒犯了,这是在家里,又不是在宫里,哪来那么多规矩。”说着继续对凌芸嬉皮笑脸道:“可要恭喜二姐了,我原想着今日能得见莲心姐姐呢,正想着好好给她道喜呢。”

“真是不巧,她近月缠绵病榻,起不得身,不过你说的也对,她如今身份不似从前,倒是比你都贵重了,不好随意出宫的,你若是有心贺喜,便等着你二姐夫办差回来,为她定下了名分,待到她大婚那时,你尽可来宫中见她,记得可要送份大礼啊,不然,我可不答应。”

闻声,秋菊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忧心忡忡的看向凌芸,只觉得此刻的凌芸怕是也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

凌芸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听得凊茂好生糊涂。凊荼是无爵无职的普通世家公子,便如自己一般有了公职,那也是作为外臣,无召无旨不得进入内宫的,另外,就算莲心做了景明的侧妃,也是没有册封礼,没有婚宴,又哪来的大婚和送礼呢?

难不成,真如传言那般,她是因为塔娜郡主与景明有过一纸婚约,怕景明与之旧情复燃?还是景明为了青梅竹马,会以无子为由逼她让出正妻之位?所以为了固宠,主动把自己亲如姐妹的丫鬟送上景明的床?为此,她伤心欲绝,久病未愈,脑子烧糊涂了?

不对呀,明明他二人一直感情都很好的呀!

凊茂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不要胡乱推测,从旁打量凌芸不红不白的脸色,可偏偏完全瞧不出喜怒来,看她如今跟出嫁之前判若两人,深藏不漏的样子,当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越发琢磨不到这个堂姐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了。

虽然靖城上下闲话不断,但在凊茂看来,凌芸夫妇一向亲密无间,如胶似漆的,可不像凊葳在东宫那样,乌七八糟的一团乱,夫妻二人可是没有景明与凌芸那般同心一体,让人艳羡。

凊茂有些胆怯,试探着问:“二姐是要走吗?”看凌芸点头,忙赔笑道:“那我送你。”

哪知凊荼完全没有看到自己刚才在凌芸说话的时候给他递了眼色,又咋咋呼呼的蹦到凌芸前面挡着她和秋菊的去路。“二姐,刚才怎么没看你在前院呢?”

话音未落,便听到了凊葳的一声“凊荼!”

看凊葳一脸严肃的从正门外进来,身后的翡翠为了跟上她的脚步,明显是在小跑。凊茂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倒吸一口冷气,可凊荼倒是全然不顾,依旧瞪着眼问凌芸,“你什么时候来的呀?又为什么要从我家这边走啊?”

“够了二弟,快别说了。”凊茂出言拦着,一边说着一边打量凌芸脸色,看似毫不在意,可却突然像极了阮戎歆的神态,不怒自威,自带震慑力,唬得他扭头去看凊葳,眼见她已经气势汹汹的走近了他们。

“大姐,你怎么从外面来的啊?”凊荼自以为是的跟凊葳搭话,正想跟她套套近乎,想联合她一起挖苦凌芸,出出恶气,“大姐,你在宫里,一定知道吧,二姐夫是不是很宠莲心姐姐呀,素闻太子妃是个出名的贤惠媳妇,你且看看二姐,可及得上她啊?”

凊葳并未说话,反倒是凌芸听了凊荼的话,突然嗤笑一声。

凊茂觑着面色铁青的凌芸,霎时背脊发凉,他不自觉的伸手去拽凊荼,也不敢去看凊葳的脸色,只焦躁地斥道:“快别说了你!”

全然无视凊茂的凊荼发觉凊葳正在朝他颔首,以为自己计谋得逞,便挣脱开凊茂的阻拦,凑到凊葳跟前,咧嘴一笑,“怎么,难不成是连太子妃都比不上二姐贤惠了?”话未说完,便看凊葳朝自己啐了一口,紧接着便挨了一记耳光。

凊荼被掌掴得有些懵了,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一手捂着被打的半边脸,仰头望着凊葳,瞠目结舌。见此,凊茂彻底慌了神,忙跪下,紧张道:“阮妃息怒!”

凊葳瞪大双眼,直指凊荼,咬牙呵斥道:“阮家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竖子,从小到大,因为你这张碎嘴给阮家惹了多少麻烦?怕是连你自己也数不清了吧!是啊,你如何会记得那些琐事,便是天大的事,又哪里比得上你兜里有没有银子,能不能有机会跟你那些狐朋狗友出去鬼混来得重要啊!若非是你,凌君的事如何会被传得人尽皆知?你不知悔改,倒又开始打上凌芸的主意了!我都替你丢人!阮家世代功勋都活生生被你给作践糟蹋了,你再这么作死下去,怕是连阮家也要被你给作败了!”

哪知凊荼丝毫不惧凊葳,当即出言反驳,“大姐,从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怎么今日你开始向着东府说话了?还有,之前那件事真的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啊,是你男人派人来托我这么干的,你要说理,找你男人去。”

“你还敢口出狂言!”说着凊葳又打了凊荼一巴掌,气道:“从前我们是什么身份,而今又是什么身份?小时候可以肆意妄为,那现在还能一概而论吗?可瞧着凊茂都知道收敛,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做人了,你怎么就不知道学着点,你是想等害死整个阮家才知道醒悟吗?”

凊荼丝毫没有畏惧怯意,反倒更加理直气壮地狡辩:“哪里就像你说的那么严重了,哪家的公子不是这么长大的?我又没有公职,每天闲着也是闲着啊,我不得找点事干吗,我就是纯粹打发时间,绝对是有分寸的!”

凊葳气得头昏脑涨,一手掐着腰,一手颤颤巍巍直指凊荼,歇斯底里道:“你还有理了!在南郊养着个小瘦马也是纯粹打发时间,也叫知道分寸?你当咱们家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啊!原是我出嫁了,无法在家中替爹娘约束管教你了,但想你年纪大了,也该懂事了。若爹娘不说,我还当你是改邪归正,是个好的,本还想替你辩白两句,维护一下,免得外头说咱们阮家是窝里斗,连带着东宫也跟着丢人现眼,却不想,你竟然这般混账起来,居然打着太子小舅子的名号,在外横行霸道,欺凌弱小,为所欲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凊葳这话里的信息量有点太大,让凌芸一时有些难以消化,她转眼盯着凊茂,唬得凊茂向后退了一步,低头不敢与她对视,由此可想凊葳所言不虚。

景旸本就不是贤德兼备的太子,仗着自己出身不凡,背后内有烨帝、皇后庇护,外有阮、嘉、苑三族支持,便过着肆意奢靡的生活,虽然并无大错大过,但零星毫发,细枝末节,但凡有一丁点的纰漏都会被放大,成为太微宫言官们日常指摘的主题,引得朝野上下物议沸腾。阮家是他的母舅家,又是岳家,东宫与阮家早已盘根错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未曾想凊荼竟胆大包天,顽劣至此,若是再不加以管束,因结仇积怨,被人刻意拿捏住,势必会被粉饰利用,只怕那时,不仅阮家要落人口实,东宫亦恐被牵连。

凌芸心中不安,又见凊葳气得脸红脖子粗,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时急中生智,心上一计,忙上前劝她,“大姐,跟着他生气不值当,事情已然发生,便没有再转圜的余地了,你也不必担心阮家真就因为他的不检点而败了,到底他还没有成年,还有机会改正自身,你和大伯、大伯母要是真的想治他,倒也不用这么动气,等他过了今年的生辰,满了十五岁,就让大伯把他送到军中去,要他到新兵堆里吃吃苦头,板板他的地痞脾气,若是教育得当,能成为军中干将,便也是可以为阮家尽一份心力了。”

“是是是,睿王妃所言极是,臣在此向阮妃保证,此事我必会如实详禀父亲,定当一手督办,约束管教凊荼。”

凊茂一连串说出这些话,倒让凌芸觉得好笑,实在难见凊茂如此乖巧懂事,当真是立业的缘故了,于是对他安慰道:“这在家呢,别说那些见外的话,咱们都是骨肉血亲,自该同心协力一致对外的。”

凌芸说着抬手示意凊茂起来,瞧凊茂小心起身,转眼便看见凊荼一脸厌恶的睥睨自己,咬牙切齿道:“用不着你在那里装好人,冠冕堂皇的说这些违心的话,你分明就是想公报私仇。”

凌芸不以为意,“随你怎么想吧,我只是为了阮家。”

“别在那里道貌岸然的装大气,就你那小心眼,若你称第二,这家里倒是没人敢称第一了!”

凊茂回身朝凊荼狠踹了一脚,喝道:“还不闭嘴!”

哪知凌芸全然不在意,反倒是和颜悦色的说道:“谢你谬赞了,四弟!”说罢,便主动上前扶着凊葳,轻声劝道:“快别气了,走,先回宫,具体咱们之后再商量。”

哪知凊葳丝毫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略上前一步,板着脸,两眼死死地盯着盘腿坐在地上一脸不屑的凊荼,冷冷道:“你先去车上等着,我还有话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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