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登上石台,吴东就立刻开始缠斗。力量不足,就不要硬碰硬。
然而面对吴东避其锋芒的态度,对方却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在修为的绝对差距上面,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吴东没能坚持多久,再一次掉进了水里面。然后,再次毫不犹豫地冲上来与对方打。
吴东从未习过武,打斗的套路什么的根本就是一窍不通,所以对上对面这个正牌修士,前几次被虐的很惨。
掉进水里全身湿透了不说,还有不少乌青,那叫一个凄惨。
不过看到吴东一次又一次不要命一般冲上来,对方都有点被吓到了:“不就是一次领取灵液的机会吗,至于这么拼命吗!”语罢,又是一拳甩出,吴东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掉进水里了。
这回吴东没有立即上来,而是自水里摇了摇头:“我已经知道我是不可能打败你的了。”
“那你还打什么打啊!”对方气急败坏地迎上又一次冲上来的吴东,吼道。
香已经快燃烧完了,吴东又与对方缠斗了半分钟,竟是在被踢下水的一瞬一拳轰在了对方眼眶上。
“啊!”
对方连退几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水中的吴东:“你...你竟然打到我了!”
水里的吴东看到石台上那人的黑眼框,不由得笑了,立马把他气了个半死。
另一边的石师兄也是低声笑道:“哈哈,这性格,我喜欢,太有趣。”
“好了,争夺结束。”香烧完的那一刻,傅长老双手一挥,所有在水中还妄图冲上石台的弟子都被一股力量推开,直接推到了岸上。
吴东也被这股力量推到了岸上,看着傅长老绣袍一挥,上百光团便四散而出,落在每一个石台上的弟子手中。随后,他就乘着一阵云雾离开了。
一拿到装着灵液的小玉瓶,与吴东打斗的那个弟子就立马几个弹跳回到了岸上,恶狠狠地看着吴东说道:“小子,能打到我是你能耐。不过我下次还会和你抢石台,我会全力以赴,以后你也别想得到一次灵液,哼!记住,我叫吕彦山!”说完,便拂袖而去。
吴东虽因为这个吕彦山针对他而拿不到灵液而有些沮丧,不过从刚才的对战中吴东也学到了一些技巧,如果可以和他多多对战的话,对自己的实战经验的累积有不小好处。
不过他还没回味过来,就有人跑过来毁气氛了。
只见那个路丰特意绕了下路从吴东旁边经过,小声说道:“本来还因为不能和你争石台让你拿不到灵液而遗憾呢,谁知你小子自己犯傻。也好,你就等着以后一直拿不到灵液,修为与其他弟子越来越远,直至被赶出昆龙山吧!”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吴东搔了搔脑袋,心想这人怎么这么白痴呢。
“小弟弟,看你好像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灵液对于你来说可是很重要的,不要紧吗?”叶倾荷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还是那副笑脸。
吴东耸了耸肩:“这次拿不到就下次,下次拿不到就下下次。反正和那个吕彦山打也没坏处,反倒庆幸有人陪练。”接着又叹了一口气,“不过灵液还真是一个问题,这要怎么办。”
“嘿嘿,为了奖励小弟弟败而不馁,诺!”叶倾荷把一只小玉瓶递到吴东面前,另一只手还奖励一般摸了摸吴东的头,虽然她还没吴东高。
吴东有些犹豫:“这...”
“客气什么,我不是和你说过这灵液已经对我没多大用处了吗,我就是为此来参加这次灵液分配的啊!”叶倾荷一把将小玉瓶塞进吴东手里,又指了指吴东身后,“而且,还有人要送你一瓶呢!”
吴东一愣,回头便看见了苦笑的石师兄。
石师兄也把小玉瓶给了吴东:“我是石维,叫我石师兄就行了。我过来,就是想看看师傅重视的小家伙有什么能耐。嗯,你没让我失望。”
“石维...”吴东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石师兄,这个人就是和傅遨并列的两个元门大圆满弟子啊,和冰块一样的傅遨果然不一样,真是什么样的师傅教出什么样的弟子啊。
“你爬上山的那天,就是梁长老让我和石师兄去接你的哦!”叶倾荷掩嘴笑道。
吴东回想了一下,迷迷糊糊的记忆中好像确实看到了两个人在山顶等着自己,顿时脸一僵。
叶师姐也太不厚道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回到自己的木屋后,吴东便喝下一瓶灵液开始打坐。
刚喝下灵液时,感觉凉凉的,十分舒爽。而入了肚腹以后,却忽然热了起来。
一开始还好,只是温热。但到了后来,吴东已经满头大汗了。
不过在这种难以忍受的热量中,丹田里的灵气团开始以平常十来倍的速度旋转,一丝丝灵气不断从发着白光的气海穴进来,汇入灵气团。
与此同时,吴东感觉浑身发痒,一直有什么东西从毛孔往外钻,想来应该是身体里的污秽吧。
在这样的打坐中,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发热的身体温度越来越低,直至回复体温,丹田里灵气团的旋转速度也恢复了正常。不过比起打坐前,灵气团已经大了两倍有余。
欣喜之下吴东没有顾及身上的污秽,连忙拿出第二瓶灵液喝了下去,开始第二次打坐。
又是几个小时过去,吴东从打坐中醒转了过来。脸上没有喜色,反倒皱了皱眉。
“效果和第一次比差了好多,果然连喝两瓶药性就差了吗,看来下次要研究一下两瓶灵液间的最佳间隔时间。”
看看外面,还是星光灿烂的黑夜。吴东洗了洗身子,再度回去打坐。
......
寂静的夜,木门轻轻地打开。白马抬起了头,看向走出门的老人。
梁长老抬头望了一会儿天空,又看向傅长老所在的方向,喃喃道:“老傅啊,你到底在做什么呢?这回我带回的草药你贪去了那么多,有什么意图吗?”
半晌,梁长老又轻叹一声:“宗主啊,你什么时候出关呢。或许不久后就要大乱了,只有老仆一人可什么都做不了啊...”
“吱呀”一声,门又重新关上了,只有夜色下低低的马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