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乌回到钮钴禄家,福泰一直陪在身边,他和十三爷请了大假来照顾小乌。
“小乌,尝尝这个,厨房的东婶专门给你做的鸡翅膀,我已经验过了,没毒。”
“小乌,你看看这个,十三爷送来的八音盒,哄你开心的。”
“小乌,四贝勒想来看你,我想你可能不想见,我就挡下了,他托我给你带了些新茶,你尝尝,水,我验过了,没毒。”
“……没毒。”
“……没毒。”
“哥,这样累不累?”
“小乌,你说话了。”
“哥,在家里很怕吗?”
“是,我怕、我担心、我小心翼翼,如果你要是出了什么事——都怪我没能力护你周全。”
“哥哥,我们搬家吧,不是新买的院子吗,我们出去住,哥哥的俸禄可以养活我们,我又会赚钱,我们可以过得很好。”小乌扑在福泰的身上,肩膀起伏,福泰以为小乌哭了,却不知小乌早已没了眼泪,更多的是仇恨,恨老天不公,恨坏人当道,恨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手刃。
福泰忙着收拾新院子和小乌过新的生活,小乌在躲在水榭里独自悲伤。
“额娘,听说那个小**要和福泰搬走了。”婉莹的声音,小乌本能的跳下亭子躲了起来。
“这不正如你意。”大房的声音好像病了一场。
“额娘,你知道的,我见了四贝勒几面,每次他都是说小乌怎么样了,小乌如何了,其实见我是假,如今她搬走了,怕是见四贝勒更难。”
“你和四贝勒早晚成亲着什么急。”
“娘上回给刘氏的毒药,再给我一些,让我毒死那**。”
“你说什么?”刘氏低声呵斥婉莹。
“额娘求我送补药时,我就觉得蹊跷了,晚上那刘氏就归天了,虽然太医说小产,那是毒药高明,怎么会瞒过女儿。”
“知道是毒药还去做。”
“还不是讨厌她女儿,如果她有事,她女儿也不会好过。”小乌听得真切,真想冲上杀了这对母女。
“你比娘还狠啊。”大房一阵得意。
“娘那东西可以给我了吧。”
“等等,小心隔墙有耳。”大房向四周张望,小乌本来躲在水榭下面半个身子已经入水,看到大房张望,就把整个身子躲在了水里面,用藤草挡住了头。
“额娘你太小心了,这家里您可是真正的女主人。”
“小心使得万年船。那毒药不能给你。”
“额娘这是什么意思?”婉莹口气很骄横。
“额娘是疼你,你以为那是普通的毒药,那是蛊毒,源自西藏,要想伤人必先伤己,这辈子我只用了两次,每到月圆之夜都饱受蚀骨之苦,所以才会给刘氏和桃氏机会,即使这样也耗去了我大半功力,想想我师承巴图鲁,力可举牛,如今却只有十分之一的功力了,以你身娇肉贵,怕是还没伤人,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额娘,您早说啊。算了,就让那小**,多活几天。”
这母女说完就走出了水榭,但小乌在冷水里太久了,腿脚有些麻木,动不了,听了这些话更是愤慨,如她所料,杨依也是懂鄂氏所害,这个女人为了自己的地位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额娘,你怎么又折回来了?”
“我不放心,看看有没有人。”
“多虑了,快走吧,今天四福晋请客,去晚了失礼。”
婉莹拽着大房走了,小乌直冒冷汗,幸亏刚才动不了,要不岂不赔了一命。想到这,小乌赶紧起身,却发现腿上不满水蛭,这就是为什么她麻木得动不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