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着蒙蒙雨,阴沉的天气一点都不像是八月的天气。两个壮汉并排站在雨中低着头。旁边停着一辆面包车,在他们的前面是一个诊所类般房子。
黑暗里,只有呼吸声与小雨的淅淅沥沥存在,诊所里也不知道在进行什么手术。
不一会,医生打扮的人拖出一个两米长的袋子。
两壮汉从那个戴着口罩和手套的医生手里接过了拖来的袋子。那熟练的动作,表明了他们是经常做这样的事,轻车熟路。
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本来是农村来城里混生活的人,而恰好林家村隔壁的那个胡家村的。
两人名字叫胡多跟胡强,在城里受尽白眼,日子过的十分的凄惨。骨子里他们就厌倦了这样的苦日子的人。当本家兄弟胡思找到他们的时候,说给他们一条发财的路,他们立马就心动了。
胡思,一个自己开诊所的村里出去的博士生,能从农村人走到这步就知道他很有手段了。
无奈没什么经验,没有宣传,没人去他的那个诊所看病,小日子也是苦不堪言。偶然间发现城市里对器官的要求很大,他看着新闻里的偷肾什么的,不由得动起了歪心思。
这可是个没什么成本的买卖,自己把钱全投进这个诊所,都快喝西北风了。想起前段时间新闻报道的什么人口密度大之类的,自己这也算做好事了吧。
胡思不算是什么善心人,要是能过上好日子,出人头地,他也管不了许多了。
你认为快乐的,就去寻找;你认为值得的,就去守候;你认为幸福的,就去珍惜。?没有不被评说的事,没有不被猜测的的人。做最真实最漂亮的自己,依心而行,别回头,别四顾,别管别人说什么,比不上你的,才议论你,比你强的,人家忙着赚钱,根本不会鸟你。这便是胡思座右铭,他身份之一还是个有文化的博士生,没软用,他还是苦不堪言。
计划的开始,胡思把所有的钱都用来勾引学校刚进学校的学妹李梅。
一副书生气的胡思,加上又是博士生,多金帅气,李梅没几天就沦陷在他爱情攻势下。让对方死心塌地后,他向李梅表示自己经济上出现了什么问题,希望得到李梅的帮助。
坠入爱河的李梅自然没什么意见,很自然的答应了他。虽然他提出的“帮助”过程让她有点不喜,但是他确实是喜欢自己的吧,李梅这般自我安慰着。
按照胡思的要求,李梅如约的来到城郊的建设区,假装是接客的小姐。而对方开着自己那辆经过伪装的黑车。不一会就有一个农民工上勾了。
没错,胡思的目标就是这样的农民工,没什么权势,就算东窗事发也没地方维权。
车慢慢的朝胡思那偏僻的诊所开去,车上的农民工早已被李梅弄晕了。
到了地方之后,而胡思用早已经备好的手术台把农民的肾移植出来,然后把人带到城郊的路边,至于人的死活他就不会去管了,器官是到手了。
随后需要就是的处理肾,可这种器官东西,市场都是供不应求的,很快就出手了。尝到甜头的两人一回生两回熟干了起来。
直到某天,李梅被认出来,这让她有些着急急了。
胡思要李梅稳住,把那人带到诊所那里商讨怎么解决,心中暗暗琢磨起了对策。
那人本来不准备去的,毕竟那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无奈李梅开的条件太好了,美女与金钱的攻势下,那个应承了下来,他想:对方总不敢杀了自己吧?
李梅自己本来也是准备好被对方敲诈的,然后就收手不干了。可到了诊所李梅才知道自己错了,自己太天真了。
胡思拿出准备好的手术刀,直接杀了那人,熟练的解剖起尸体的器官,凡是可以卖的东西都弄出来放进保鲜盒里冰封。
李梅以为胡思是为了自己,浑然忘了是对方拉她入伙的,她心理还是甜蜜的,也没有觉得这恶魔般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她现在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女人。
胡思弄好了以后,打了个电话给胡多跟胡强过来处理尸体。他早想好了这天,所有事都准备好了,甚至连尸体处理的方法他都想好了。
一次他回老家,看那条一直往里的马路,通到那个水电站。这个抛尸地点简直绝妙了,大山下的水洞,两洞口相距甚远,而且足够偏僻。这水电站简直了,让水流变的更慢,只要买通这个主人就可以安稳的赚钱了。
见了林根之后,胡思就觉得有戏,这人实在对他胃口,有钱就好。很快跟林根谈好了一切合作,林根什么都不需要管,水电站给胡思,每月20万进账。这林根一听啊,乐的是马上拍板同意了。
抛尸地点已经有了,高枕无忧。
本来胡思觉得干几票就行了,直到知道他看到新闻上:一种食人鱼的泛滥在中国市场。
胡思立刻收购了大量的鱼苗投进了那河里,由于这鱼喜黑暗,白天只好会躲在那黑乎乎洞口那里,且没有什么天敌,很快成为了那河流的一霸,早已泛滥成灾了。
为了实验,胡思还扔了很多头猪,在洞口另一边守着,连血腥都没看到,他放心了,完美的计划,没人会知道的。
从此,一条完美的流水线产生了。
胡多,胡强就是他的员工,这四个人,就这样决定安稳的这样赚钱了,用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来谋取暴利。
自私自利的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犯罪,没有忏悔,全部被利欲熏了心,在杀人的路上越走越远。
当潦倒落魄的胡多接到电话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来了,这几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让胡多、胡强。两人早已经决定跟着胡思干了。按照对方的要求,他们已经很熟悉这条道了,毕竟扔过很多头猪下那条河里了。
那次午夜,是他们两第一次扔下去,这胡思也不放心,一起上了车。
两米的袋子就在车后备箱后面滚动着。没人知道那是刚刚才断气的人,也没有人知道刚才他还是鲜活的一条生命。
面包车在雨夜里开着,当胡多打开袋子的时候还是呆住了——竟然一个人,似乎也不能称为一个人了,这人肚子都空了,眼球也没了,面前这血腥的一幕,差点让两兄弟吐了。
胡思已经走到胡多旁边,看着他下一步动作,口袋里的锋利的手术刀蠢蠢欲动。
胡强拍了胡多一下,示意对方别担心,两个人对视一眼,想到了自己过的那苦日子,下定了觉心,跟扔猪尸一样,熟练的把这尸体扔到水里。
尸体车灯的照耀下,在湍流的水中翻滚几下,便失去了的踪迹。
胡思看了胡多一眼,他很欣慰,帮对方点了一根烟,以示鼓励。
黑夜中,蒙蒙细雨还在下着。三个影子车灯被拉的很长。
之后,每次任务的分成,让四个人越来越兴奋。
这钱真的来的太快了。他们换着城市卖这样那样的器官,而目标已经转移到各种没有什么亲人的乞丐,孤儿,或是山里的农民。
直到八月底的一天,胡强喝醉酒,把这事胡扯给一个陪酒女听,胡多半醉的马上吓醒了。那陪酒女明显不信,胡强急了,“不信我带你去看我们扔尸体的地方。”
胡多意识到自己不能开口,不然女人会更加怀疑,假装喝醉了,趁着那女的不注意就给了那女的一闷酒瓶。
胡强这才立刻意识到什么,两个人伪装带着女人出去过夜,迟迟不敢通知胡思,生怕胡思怪罪下来,两人一直犹豫不定。
夜里胡多胡强不停的抽着烟,直到胡多抽完最后一根烟,这才爬上车。面包车朝水电站那路开去,胡强也没讲话,车内的气氛有些紧张。
“怎么办?”胡强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喝酒误事,还能怎么办?”胡多懊悔不已,有秘密的人喝酒就该躲在没人的地方喝。
胡强会意,沉默不语,这路,他熟悉。
那陪酒女其实已经醒了,却没有声张,她意识到了什么,此时醒来可能就会面临灭顶之灾,所以她依然假装在昏迷着。
到了那水电站前,两人依旧没讲话,黑暗里只有水流的哗哗声。
胡多只是看着胡强,这是他们第一次准备杀人,他们以往只是抛尸。
二人在沉默中把那女人重车里拖了出来,扒光了衣服(别想歪,这样抛尸才不会遗留什么),一般他们都这么做。然后直接扔进水里。
陪酒女一下水,就睁开眼了。看了眼岸上的两人,没有犹豫向黑乎乎洞口游过去。岸上两人一看,看到她没昏迷有些紧张。
“她没事?”胡多大骇。
“没事?下了河里没事也有事了,再看看吧。”胡强很是淡定。
胡多想起洞里的食人鱼,他放心了一丝,但还是守了一会。发现那女的真的顺着水进去了,黑乎乎洞口还有尖叫传来,过了一会没有了声响。
“总算是安宁了。”两人檫了檫头上的汗水,上了车扬长而去。准备到县城里逍遥自在一下压压惊。
再说陪酒女,下水后因为没有衣服,游起来还是蛮快的,毕竟也是农村里长大的,没办法才去那谋个生路。
当水里里面的那密密麻麻的咬人鱼扑上来的时候,她吓的尖叫了起来。拼命顺着河水游着,她就这样挣扎了几下被水淹没了。
那群可怕的鱼顺着血腥味游了一段,没想这次血腥味竟然让它们游出另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刚想游回去,那边又有血腥味不停的渗透过来,是另外一种血液的味道。
那晚的岸边,是在捞着鱼的林平,
胡多和胡强,逍遥了大半夜,直到中午醒来,吃过饭准备回去城里了。随口一口痰吐出窗外,没想有个兔崽子敢拿石头扔过来,还砸坏了车窗,兄弟俩是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不知死活的兔崽子。
这一下车,他们看着那血腥味很重的鱼,马上呆住了。这不就是胡思说的那鱼嘛。只能马上把鱼买下来,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胡多跟胡强知道这事瞒不下去了,打电话给了胡思跟他把事情说了一遍。
胡思立刻给他们下了命令:“把那个卖鱼的处理掉,不要暴露了自己,车不要紧,这事过去了我就给你们换车。”
两人接到电话,马上把车开回去,直接把林老三抓了,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少年了。却不想抓人的时候,被隔壁的村长夫人在楼顶看到,只好闯进去把她也给抓了。
却不想这女的是林根的老婆,林根自己合作人之一。只好打电话跟胡思报告。
胡思这下快气死了,这两个人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干什么事都惹出那么多事,他可知道自己这个林根爱妻如命,自己也不想跟他闹僵,毕竟他还是权势蛮大的人,贪污了许多的钱财。这种人可不能失踪,不然肯定被查出来。只好跟他谈谈,让胡多胡强把林根也带回来。
胡多胡强自然知道自己惹祸了,也没多说,把车上人都弄晕了,就直接打电话给林根约在水电站见面。
林根以为又给钱了。自然就直接去了,顺便听听放在那的那根太阳能充电录音笔。他为了搞清楚胡思干什么可是下了大功夫的,这种赚钱的买卖,他想自己去做。
林根站屋里,刚拿起窗户外的那录音笔,檫干净灰尘,门就被踢开了。他立刻就想把笔藏好,这要是被发现了可不得了,他随手把那笔扔床底下。
胡多胡思几下就把他制服了,带上了车。
本来胡多胡强准备走了,可是刚抓人听到了一身尖叫,没有找到人,他们就先把车开出去了,过一会,再开车过来,希望忽悠那个尖叫的人出来,可四处寻找也没发现什么人,只好作罢,这次他们是真的离开了。
只留下了一地狼藉,还有那个黑乎乎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