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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黑暗中独自成长

我们在黑暗中成长,冰冷的黑暗笼罩着心灵。少年为我摘掉发鬓上的一朵落花,犹记得,那一年的花儿,开得正好。点点的鲜亮染红了那个美好的季节。那个属于我的,独特的青涩季节。

朴灿烈嚷嚷着“太晚睡觉容易长痘”的话溜回房间睡觉。我还不怎么困,于是一个人站在窗户边,看着楼下的灯火通明。

“吱扭”一声,门被打开了。门后冒出脑袋,白皙的皮肤上带着少年的气息,是鹿晗。他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向我快步走来,沙哑着嗓子叫住了我:“孝洙,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对身体不好,快去睡吧。”

他的声音,竟隐隐有些疲惫。

我低下了头。这样的鹿晗,让我觉得陌生。当初那个为我摘花的少年,现在也是一个成熟的人,他已学会伪装,掩藏住自己的心。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微地响起:“那个……鹿晗,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一下。”

轻轻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快听不见。

“嗯?”

“你……究竟对秀贤说了什么?他……他为什么会出车祸?鹿晗,你告诉我,你到底说了些什么?他为什么会情绪激动紧张?”我终于吞吞吐吐地问了出来,却没有勇气抬头看他。没来由的,我怕自己的眼睛撞到鹿晗那一双幽深的眸子里去。

“早该料到的。”他苦笑,“毛孝洙,你从来不相信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着急地想要辩解,却撞上他悲戚的脸庞。他的确很俊朗,那样完美到让人窒息。可是,绝色的脸庞却失色于无比的凄凉苦笑之中。我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显得这样徒留,竟然还有些……欲盖弥彰。

他挥挥手:“算了,你别解释了。时间不早了,你先睡吧,早点休息,晚安。”

鹿晗啊鹿晗,我该怎样去定义这样一个你?会对着观众礼貌致谢的好少年,那个悲伤逆流的忧伤孩子,究竟那一个才是真正的你?我迷茫地站在原地,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显得那样萧条。

我忽然跑过去从背后抱住鹿晗,他的肩膀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用力地抱住他,很用力很用力地抱住。他忽然背过身,趴在我的肩膀上,像个孩子似的哭了。我知道鹿晗这些年来很辛苦,看到这样的他我很心疼。他在我的面前,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在电视银幕面前微微笑着的自信少年,就这样趴在我的肩膀上失声痛哭。他很累很累,我明白。

谁也没有注意到,黑暗的角落里,有一双冷冽的眼睛正在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睛里,是无比的冷笑与寒意。

呵,毛孝洙,你就是这样对待我哥吗?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让你知道,我哥他一个人在那个地方究竟有多无辜,有多寂寞!

吴世勋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嘴角勾起一个冷漠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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