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乾隆早早下了朝,回到养心殿批完奏折。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乾隆心事重重地走到殿外,看着被烟雨笼罩的皇宫,心里却想着:离上次与淮秀相见已有两个月了,不知道你怎么样了?现在在干嘛?你有没有想皇上?不,是想四爷。愁全部都展露在他的脸上,他伸出他那只厚大的右手,雨滴顺着屋檐角无情地打在他的手上全部溅了起来。哼,连雨滴也不愿在他的手上多停留一秒,还有什么资格留住她呢。他自朝的笑笑。唯独一滴雨滴在触碰他掌心的那一刻化作了一颗琥珀。乾隆惊奇地收起手,转身走进养心殿,将手和手中的琥珀擦干,这颗琥珀晶莹剔透,不像平时进贡进来的那样。乾隆细细打量着这颗琥珀。直到公公贾六进来:“启禀皇上,军机处的曹大人求见。”“让他进来。”乾隆将那颗琥珀放在砚台边上说道。
曹大人进了殿内:“参见皇上。”“曹大人,起来吧。”乾隆招手,“赐坐,上茶。”“多谢皇上。”曹大人说着坐到一旁,小答应春喜奉上一杯茶,悄身退了下去。“启禀皇上,江浙钱塘一带又出现白莲教余党煽动百姓从而反抗官府的追捕。”乾隆紧起眉头问道:“那今天上早朝怎么没人提及呢?”“这…”曹大人有些尴尬,本以为这事江浙巡府应该在奏折上有所提及,而此次面见圣上就是来商量对策的,谁知江浙巡府却来了这么一出。“唉,算了,朝廷就是浪费银两在那些人身上。曹大人,上次不是围剿过了吗?”曹大人看皇上已不再纠结禀告的事,于是答道:“皇上,这次白莲教余党人数比上次多出一倍,想我大清国土辽阔,也不知道在哪一处还窝着这些人,所以这办法,老臣也…”看着曹大人为难的表情,乾隆明白这事非同寻常,于是道:“这次朕要亲手铲处他们!曹大人,回家收拾一下,明日早朝以后随朕下趟江浙。”“是,老臣遵旨。”说着曹大人退出了养心殿。乾隆站起身叫道:“答应春喜,贾六,御前侍卫保柱!”一转眼,三个奴才已然跪在殿下,“你们三个准备一下,明日早朝过后随朕去趟江浙,朕要亲手剿灭白莲教余党。”“喳!”三个奴才异口同声道便退了下去。
“帮主!”成昆带到一个受伤的年轻人进了盐帮大堂。帮主之位上坐着一位衣着红素但又不缺乏气魄的女子,她就是盐帮的帮主-程淮秀。“成昆,他怎么了?”程淮秀从堂上下来问道。“帮主,这是盐帮在浙江钱塘分堂的弟兄,您还是听他说吧。”程淮秀将目光落在眼前这个脸上带着血渍的年轻人身上。“我本是钱塘分堂的副堂主,那日接到帮主的书信,我大哥准备来帮中商议,谁知第二日堂中就倒满了弟兄们的尸体。”“那你可知是何人干的?”“不知道,只留下一封信。”那人将信递上,程淮秀朝成昆点了一下头,成昆回了她,便将那人扶下去找了大夫医治。程淮秀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只见几行字:人是我杀的,若想知道原由,三日后钱塘关外,泊浪亭一见。程淮秀明白了,这一帮人并不是争对盐帮的,而是争对她程淮秀的。为了帮中兄弟的性命,程淮秀决定一赴险境。因为她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所以她也不知道这次去会发生什么,于是晚饭后找来成昆交代帮中事务。
“什么!帮主,你真的要一个人去钱塘?可是…”程淮秀打断成昆的话:“我已经决定了,我程淮秀既为一帮之主,就不可能拿帮中兄弟的性命来保全自己苟且偷生。成昆,我不在的这几日,帮中事务你多担待点。”成昆明白程淮秀已经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就只说了一句:“那帮主处处小心啊。”“好,我会注意的,你去吧。”成昆便退了下去。程淮秀便独自一人走出了盐帮。而她去的地方正是属于他们俩的地方,她希望在那里能感觉到他的关爱和鼓励。她推开充满他俩回忆的门,抚摸着那唯一拥有他味道的帘帐,她知道这次事情非同小可,所以她不知道能否再回到帮里,能否再回到这里,能否继续守着这只属于他们两的回忆……
晚膳过后,乾隆仍然坐在桌边,明天早朝过后,他就要去浙江了,他很想绕到苏州去看一眼她,但是一日不除掉白莲教余党,朝中免不了一阵骚动。乾隆吹熄了桌上的蜡烛准备休息,谁知桌上一角发出了一点点亮光,乾隆好奇,于是又点燃蜡烛,朝着刚才那丝亮光的地方寻去,原来是它。乾隆将它放在掌心,再次吹熄了蜡烛,借着月光仔细观察手中的琥珀,它果然散发出一丝亮光,还伴着一丝丝的清香,乾隆嘴角扯出了一丝微笑,将这颗琥珀装进了随身的荷包里,转身睡觉去了。这个绣着一个红红的“盐”字的荷包静静地躺在桌子上,这个荷包承载了太多的情感,然而这颗琥珀在荷包里了解了所有关于这个风流皇帝和这个荷包之间的故事。直到夜深了,乾隆满头大汗:“淮秀!淮秀!淮秀!”汗随着额头湿了枕头,而在这个时候,一阵微光,一个女子走到他的床边,帮他擦了擦汗,重新掖好被辱。梦中乾隆感觉自己已经在迷雾中抓住了程淮秀的手,一把抓住不放开。而在现实中,他的确抓住了她的手,但不是程淮秀。她险些有些慌乱,挣脱了一下,却挣脱不开,只好一溜烟儿不见了,乾隆以为自己抓住了淮秀,挣开眼却什么都没有。或许真的是梦吧,但是抓住的那一瞬间为何那么的真实?为何指尖还残留着一丝余温?算了,可能是太过于思念了吧。乾隆又闭上眼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