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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邻家叔叔

邻家叔叔在我生出来之前就在江城工作了,我们住在江城边上的一个小城市,我小学毕业后也会去江城读初中的。我不太喜欢邻家叔叔,叔叔喜欢教我跳舞,我不要学跳舞,叔叔是自己想怎么玩就拉着我玩,叔叔的二妹我的好阿姨是顺着我的性子陪我玩,那不一样,我又不喜欢叔叔拉我的手,搂着我的腰,晕啊,我有腰吗?我突着一个小女孩子小小的肚子吧。听说邻家叔叔被抓起来了,他穿得喇叭裤弹着吉他对着街上的漂亮姑娘吹口哨,听说那叫流氓罪。我在二舅婆的厨房间里帮着二舅婆拾柴火,二舅婆把柴火放曀灶肚里,二舅婆说,她的儿子是被冤枉的,那吹个口哨怎么就流氓了呢?我猜二舅婆说的是对的,虽然我觉得叔叔做事儿不得体但是那也不至于流氓了吧。就算耍流氓吧,那有有罪那么严重吗?每个妈妈都觉得自己儿子被抓是冤枉的,后来我的大舅舅被抓外婆也是这么说的。我这个时候替二舅婆感到难过,她唯一的儿子坐牢了,被判了三年劳教,叔叔的女儿那个时候才刚出生,叔叔是流氓罪啊,我不知道叔叔新婚的老婆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反正我看不出她难过,她过着日常的日子,象往常一样上班下班,后来也没有听说他们离婚,虽然叔叔后来跟我二舅舅争过情妇,但是,叔叔的婚姻是异常的牢固的。那都是因为叔叔的老婆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要说流氓,我觉得我二舅舅才是真流氓,邻家叔叔,那只是小意思吧。我二舅舅把我们家里沾亲带故的我的表姐姐们睡了个遍,更别说邻居啊同事啊小姨子啊外面的**啊,二舅舅的原则是宁可睡错,决不可放过。不过我二舅舅可没有坐过牢。可见得坐牢的人有些是因为太笨,要不就是运气太不好了。

我十二岁了,搬到了江城,外婆河江街有间房,是外公年轻的时候在江城上班的时候买下的,后来外公又去江城边上的小城上班就又在那儿买了间房。那个时候河江街的房子拆迁了,外婆家分到两间房子,那儿叫山河花园小区,二间房一间一楼一间六楼是两个中套,外公外婆住一楼那套,另一间给二舅舅结婚用。二舅舅无论是结婚前还是结婚后他都是花边新闻不断,一个个女孩都为他要死要活的,二舅妈当年是多么光荣的打败所有对手嫁给二舅舅的呀,最后的结果就是二舅舅在结婚后也不断有外遇。

二舅舅的好色是有点变态的那种,我十二岁了,有点怕羞了,但是我发育得不好,仍是小女孩的样子,我那个舅舅非要把我从外婆家带走,他把我带到他们家六楼上给我洗澡,我心里知道,他就是想看看我的样子,我舅妈上夜班,他就要带我睡在他那里,他居然在我睡着的时候抱着我,我半夜醒来发现他的手放在我的短裤里,他真是有吓到我,我偷偷把他的手放开就算了,他是我亲舅舅,我想他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觉得任何不适,我觉得他没有想要伤害我,我的身体发育得太晚,我只一个小孩子,他是我舅舅,我不觉得恨他。

但是我知道,二舅舅睡了我好几个远房表姐,其中有一个表姐我特别替她心疼,因为这个表姐是来我外婆家养病散心的,做完了癌症手术后康复养病来的,其实我当年是觉得她就一个快要死了的女孩,我十三四岁,她二十来岁。我二舅妈把她和二舅舅抓奸在床了,她很难过地向二舅妈认错,她说她对不起二舅妈,哼,我认为她根本就没错,肯定是二舅舅引诱了她,她是个小女孩子,她都病得快要死了。二舅舅连一个快要死了的女孩都不放过,他真是禽兽不如,难道对于一个快死的女孩来说贞操还有用吗?那么我的小表姐不再珍惜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我觉得表姐好可怜,我觉得二舅舅真的很坏。我的表姐一直都觉得是自己坏自己错,我觉得她好自责,我也替她心痛。这个世界是很不公平的,好人不肯放过自己的心,折磨自己,坏人却把玩弄别人看成是理所当然。

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我的这个表姐最后被我外婆憎恨,因为她差一点害死了我的小舅舅。

有一天,我小舅舅把表姐送到我二阿姨家去,我小舅舅送完表姐开摩托车回江城上班,路上发生了车祸,幸好司机是个好人,他及时把我小舅舅送到了医院,要不然我小舅舅可能真的就这么死了。我和外婆同时得到了小舅舅出车祸在医院的消息,外婆一下就老泪纵横,我不哭,我说没事的,从这件事上看出我从小就是个狠心的小孩子,还是我是个灵异的小孩子呢?

有一次我在淘米,表姐过来说,米洗几下就好了,不用象我这样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地洗七八遍,表姐说,她要回上海家里去了,这里她都呆得难过死了,她觉得她要死就死好了,怎么死之前还做了那么多害人的事。我很正经地跟表姐说:“这不是你的错。”表姐说:

“怎么会不是,你外婆看我的样子,我真的是好难过啊,我要回家去了,如果我死了,我这辈子也不会不见到你了,晓霜,你说我会死吗?”

“你不会死的,姐姐,以后我们都会跟外婆一样老,满脸皱纹。”

我是多么想安慰姐姐啊,她怎么会这么不幸,这么年轻怎么能死呢,也许她不会死的。

后来,她真的没有死。听说还嫁了人,生了个女儿。但是我这辈子真的就没有再见过她了。我有时候会想,她现在还活着吗?如果她现在还活着会怎样回忆起过去,她会想起我吗?还是她永远都不想再想起从前。

如果从前是不快乐的,那么就忘记吧,我们应该开心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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