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客厅里,灯火通明,偌大且华贵的客厅内显出一片凝重。大厅内,其他人大都是坐在昂贵且柔软的沙发上,却唯有两个站立着的身影最是突出,
听着赵淑薇充满讽刺的话,白芷雪不痛不痒地回了一句:“比起给别人当小三,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你!”赵淑薇气急,她已经很久没听人说她是小三了,这个往事一时间被白芷雪提起,赵淑薇就有些消化不了。
白芷雪对赵淑薇指着她的手很是不满,奈何现在白端木一直都在沙发上不急不缓地看着她的表现,否则她早就上去把赵淑薇的手指给掰断了,哪里还容得她指着?
“妈,你别生气了,爸爸会好好教训她的。”白芷兰赶紧上来当说客,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了夜的身上。
白芷雪不禁扶额,她这个姐姐,对夜的热情度还是蛮高的嘛!
白端木这时终于开口了,招呼着白芷雪说:“小芷,你过来!”
白芷雪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的走了上去,不过在别人都没有察觉的地方,她那双眼睛闪过一道诡异的红光。
“爸,有事吗?”白芷雪走到靠近沙发的茶几边,用一副不解的表情询问。
“你告诉爸爸,下午为什么逃课?”白端木尽量温和着自己的脸色,放低了声调询问着白芷雪逃课的事情。
白芷雪刚想开口,就被夜给打断了:“不好意思啊,白总,你们白家二小姐前不久弄坏了我的东西,作为赔偿就让她到我家去做佣人了,你不会介意吧?”
白端木这时才看见夜的存在,连忙站起身体,换上一副献媚的表情,“不敢不敢,小芷能到夜总家里做佣人是她的福气,我怎么可能会介意呢!”
“你不介意就好。”夜勾起嘴角笑了笑。
白端木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白叔叔,既然芷雪已经回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这时,一个年轻的男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开口替白端木缓解了这份尴尬。
白端木回过头看向那个年轻的男人,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温廉贤侄,这天色都已经晚了,回去也多有不便,你今晚就留下来,明天一大早你再回去!”
“这不太好吧。”温廉皱皱眉,犹豫地说。
“这确实不怎么好!”夜不满地开口。
“这……”白端木有些为难。
温廉却毫无为难之意,他目光直视夜的眼睛,不明就里的问:“夜总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一个男人住在这都是别人家里可不怎么好!小心传扬出去,你温廉在这商业界的名声,可就毁于一旦了!”夜这番话只是随随便便找的一个借口,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担心温廉晚上在这住下去,会对白芷雪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温廉却是和煦一笑,坦坦荡荡地说:“我温廉做人从来都是堂堂正正,虽然今天晚上住在别人家里,我又没做其他的事情,又岂会担心外界的人对我的流言蜚语?”
“哦?是吗?”夜挑眉。
白芷雪看着这两个男人的明枪暗箭,冷不防地冒出了冷汗。
“爸,你是不是忘了正事?”白芷兰一见夜和温廉轻而易举地就转移了话题,心存不甘的白芷兰又岂会容许白芷雪逍遥快活?这不一逮着机会就上来‘提醒’白端木。
白端木一愣,才拍着脑袋说:“对啊!小芷,你姐姐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当着大家的面说,而且还是有关你的事情。”
“什么?我的事情?”白芷雪一脸不解。
白芷兰得意一笑,拿出手机,面带嘲讽的看着白芷雪,“没错,就是关于你的事情!”
说完就点击手机,从手机里播出来一段录音。
“真的吗?”韩云欣疑惑的问。
“我们可以跟‘寒锡’‘夜皇’合作了。”白芷雪说。
“真的?【韩语】”一激动的韩云欣瞬间吐出韩国话来。
白芷雪也用韩语应了一声。
“那真的太好了,恰好我这几天出差要去美国看一下市场趋势,回国的途中可是搭载转航的班机去中国,谈一谈合作的事情。【韩语】”韩云欣继续道。
白芷雪:“那就太好了,我还在担心你会不会出不来了呢!现在有了这个理由,我也不必担心云梦会做不好了,哦,对了要记得,千万不要在A市暴露我的身份!【韩语】”
“OK.”韩云欣答应道。
听到这段录音,白芷雪一点也不意外。
“小芷,这里面的声音是你?”白端木一脸惊讶。
赵淑薇扭着腰走到她的女儿身边,“呵,什么时候你也会说韩语了?”
“我出国七年,会各国语言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白芷雪脸不红气不喘的说。
“就算你会韩语没什么稀奇的事,但是你怎么会说‘可以跟寒锡、夜皇合作’这种话?”白芷兰一针见血的质问。
白芷雪打开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张证件,拿在半空:“我现在在这家公司做兼职,至于公司的主张,我也只是按部就班的给其他人说而已,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幸好先前在韩国,她们三个人一直就在计划要来中国开一家公司,恰好最近韩云梦已经盘下一家公司,这几天就打算开张做生意,之前她去洗手间的时候,就发现白芷兰的身影,为此她特意打了个电话让韩云梦随便找一个职位的证件给她送过来,现在刚好就派上了用场。
白端木拿过证件,看完后十分惊讶的抬头看着白芷雪,“你怎么能在这家名不经传的小公司里做秘书?”
“只是兼职而已。”冷冷地解释后,白芷雪伸手把白端木手中的证件给拿了回来。
白芷兰不可思议的摇头说道:“不,这不可能!你这次回国怎么可能会甘愿去做一家小公司的秘书?你一定是想报复我们,对不对?”
“报复你们?”白芷雪冷笑地抬头对视着白芷兰,厉声质问:“那我问你,从小到大,你想要的东西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失手过?我的爸爸,我的家庭,我的事业,你都一一得到,而我呢?我想要什么东西,靠的从来都是我自己的努力,为了这份成就,我付出了多大的辛苦,付出了多大的艰难,这次做一家小公司的秘书又怎么样?至少,我在努力工作,你管我是不是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