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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重逢却是抉择

在被下发任务后的第二天早晨,灵乌路空和火焰猫燐便早早的出发了。同时的,这一天,也是芙兰以及她同学的假期的开始

可能是为了更高效地完成任务,阿空和阿燐采用了飞行的方式赶往妖怪之山

对于阿空这样的地狱鸦还好说,不过对于阿燐这样的猫妖来说,“飞行”未免不合常理了点。不过这是在幻想乡,即便没有翅膀,飞行对于绝大多数妖怪来说也就并不是什么难事了

二人在距离地表几百米的上空飞行着,望着地表的一切的同时,两人也在不停地交谈着,虽说只是一些与任务无关的闲话罢了。于是阿空先说道

“呜哈···地上的阳光好刺眼啊···果然还是老家舒服”

“呜嘿嘿···怎么?呆鸟头?号称地底的太阳的你见到了真正的太阳就虚了吗?”

此时阿燐露出了那种猫妖特有的嘲讽脸,不过那可爱又捎带腹黑的表情中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纯粹的恶意的,毕竟,虽然经常互相黑对方(而且往往是阿燐占主导),阿空和阿燐也是一对货真价实的幼驯染

“啊···啊!开什么玩笑!我只是稍稍认同了地上太阳的能力罢了!身为地底的太阳,尊贵的我当然要给予地上的太阳一点认同和鼓励了呐!”

此时,阿空的脸上摆出了一种让人感觉明显是装出来的的得意的表情,同时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显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虽然如此却不知道,她额头上那几颗汗珠是因为天气过热而出现的呢,还是因为自己内心向外透出的尴尬而出现的呢?

“呼呜···”

在一丝“意味深长”的嘘声过后,阿燐突然转换掉了调侃的语气而说到

“···不过呐,不论是觉大人到来之前还是之后,我们基本都不怎么到地上来看看呐···毕竟,无论是在人类还是在妖怪当中,我们都不怎么受欢迎呐。虽然我非常喜欢在地灵殿的生活,也非常喜欢我们的主人,不过难得有这么一次机会到地上来看看,看看自己所不了解的世界,也未尝不是一次不错的体验呐”

在刚刚,阿燐还是那一脸腹黑的表情。不过现在,却是十分的柔和,同时一丝渴望与期待也不断地游荡在她那红色的双瞳中

而阿空却在一旁呆住了

不过不是因为心灵产生了共鸣什么的,而更像是不明所以

(···这个家伙,从刚刚开始就在自我陶醉些什么啊···)

紧接着,阿燐也注意到了在一旁的阿空的表情

“诶!你那一副关爱傻子似的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所以说啊,你这家伙从刚刚开始就在感慨些什么啊···”

此时,阿燐也一脸尴尬,或者说是一副关爱傻子似得的眼神而看着阿空,之后便说道

“···嘛,算了,没什么”

匆匆的结束回应之后,阿燐转过头去,面带微笑,同时一种怀念与温馨之感浸入心头

(···切,真是个笨蛋,从以前到现在就一直是个笨蛋呐)

很快,二人便到了妖怪之山的山脚下

映入眼帘的,是一帘优美的瀑布

望着瀑布与岩石撞击而激发出的白雾以及周围弥漫着的水汽,同时在阳光与树荫的修饰下,实在让人难以相信这座山竟是充斥着危险的妖怪的地域

“哇哈!阿燐阿燐快看,那个发出好大声响的东西是什么啊?在地底从来没有见过啊!”

看到这美丽的景色之时,阿空毫不犹豫地向着瀑布所在的地方冲了过去,像个小孩子一般

“啊···喂!等等我啊!”

(笨蛋···刚刚还抱怨来着,明明现在比我还要兴奋的吧)

当阿燐追赶阿空的时候,阿燐突然注意到在瀑布的方向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着

那是金属反射阳光而产生的现象

(糟糕!)

“阿空,快闪开!呜···可恶!”

在呼喊阿空的同时,阿燐迅速展开双臂,随后从阿燐的背后竟出现了数个蓝色的气团,气团的顶部还戴着骷髅模样的面具,那便是地底特有的一种存在——怨灵,而操控怨灵,便是阿燐的能力之一

好似是知晓阿燐心中的想法似得,其中一个怨灵瞬间便飞到了此时还什么都不知道的阿空的前面,挡住了“某件东西”

其实,应当是吞噬了那件东西,好似子弹射入水中便很快停了下来似得,那件东西在怨灵的那股气团中也很快停了下来

随后,那只“中弹”的怨灵便化为虚无,留下的只是刚刚那射入它体中的一根箭

而在那根箭即将落地之际,阿燐也赶上了阿空

面对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情况的阿空,阿燐以闪电一般敏捷的动作将阿空带到了一旁的树丛中藏了起来,紧随阿燐身影的还有那之后射来的若干根箭,只不过那些箭迟了一步,对方便已经消失在视野之中了

“喂,阿燐,怎么了?”

面对此时毫无危机感的阿空,阿燐便毫不留情的责骂阿空道

“笨蛋!还没注意到自己差点被射中吗?”

不过,从阿燐的表情中便可以看出,她并没有担心与畏惧的意味。因为她知道,阿空虽然看上去是个十足的笨蛋,但是战斗时阿空的强大即便在整个地底也能排在顶尖之列

(唔···我都差点忘了···我们可不是来旅游看风景什么的啊,毕竟这里是妖怪之山,怎么可能没点危险什么的)

之后,阿燐便向着不远处的瀑布方向喊道

“唔,早就听说妖怪之山的妖怪十分排外了,但没想到这么不礼貌,二话不说就打人呐”

安静了几秒之后,瀑布后传出了少女的声音,但是听上去却给人感觉十分的沉稳

“长着翅膀和猫的耳朵,手上还带着看上去就很危险的东西,还自称是人吗?分明就是来者不善的妖怪吧”

传出声音的同时,声音的主人也渐渐地出现在眼前

她看上去是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女,不过却右手持刀,左手持盾。白色的上衣与印着红色枫叶图案的黑色裙子给人一种东方的风雅之感,红色的双瞳与雪白的短发也与这身衣裳十分相称。当然,最具标志性的还是那毛茸茸且蓬松的白色尾巴以及头顶的两只兽朵。形象上虽然如此可爱,不过却隐隐体现出一种战士的威严

然而,出现的却并不止她一个,跟随其后的还有三四个体貌特征与其相似的妖怪,只不过她们手中拿着的是弓箭罢了

在暗中看到如此情形,阿燐又回应到

“哈···明明自己也是妖怪呐,这种厌恶的口吻不太合适吧?况且以貌取“妖”是不对的吧?我们可是没有恶意的,只是想请某个人帮一下忙呐,您看看可以不?天·狗·大·人?”

在话语陈述的过程中,阿空阿燐二人也渐渐地走出树丛,如此,双方便都暴露在明处,对立了起来

此时阿空左手叉腰,右手的“大炮”指着对面的几名天狗指责到

“···啊,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刚刚想要攻击我的就是你们吧?知不知道我是谁?信不信我···”

见到阿空这样的架势,对面的“弓箭手”瞬间摆好了战斗姿态

而就在情况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前,阿燐瞬间捂住了阿空的嘴,同时小声的和阿空说道

“笨蛋!呆鸟头!你忘了当初觉大人怎么和我们说的了吗?不能硬来!我知道你很能打,但毕竟这里是她们的地盘,万一咱面前这个看着和个小笨狗似得的家伙回去上报领头了,事情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喂···”

就在阿燐说完后的几秒内,对面传来了声音

“你这死猫女···人家可都听到了哦···”

“···啊咧?”

(不是吧?!难不成天狗一族要不就是千里眼要不就是顺风耳的?!糟糕糟糕···看样子她好像生气了···)

此时,阿燐陷入了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混过去

“啊···这个···那个···”

随后,对面好似小队长的那名天狗一反之前沉着冷静的姿态,用着几乎是咆哮一般的声音向着阿空和阿燐吼道

“死猫女!还有旁边那只鸡!人家是白狼天狗!不是小笨狗!是小笨狼啦!”

于是,全场便陷入了一段短暂的沉默中,几乎所有的视线,包括其余的几名天狗都在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暴怒的她,不过她自己好像并没有意识到罢了

此时,阿燐心中想到

(额···这个家伙···该不会也是个笨蛋吧···)

同时,阿燐也以那似曾相识的眼神望了阿空一眼

“咦!看我干啥?”

(嘛···既然如此···)

阿燐非常自然地,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根骨头

“喂!阿燐,你哪里来的骨头?”

“这个你就别管了,看着吧”

话音刚落,阿燐便摇晃起手中的骨头来

接着,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刚刚还暴怒的两眼翻白的那名白狼天狗,此时目光却随着那根骨头晃动而晃动

见时机已到,阿燐便将那根骨头扔给了那名白狼天狗,而她果然完美的接住了

(呵呵···果然如此)

“那么,天狗大人,可以帮我们这个忙了吗?”

“···呜···别···别以为一根骨头就能收买我!”

话音刚落,阿燐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数根骨头···

“我们来谈谈吧!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此时,她的队友们无一例外的心中都暗暗的说着

(可悲的本能啊···)

看到自己的计划成功了,阿燐便乘胜追击

“嗯,其实,我们正在找一名叫犬走椛的天狗,与你一样,也是一名白狼天狗。我们想借助她的千里眼能力来寻找一个人”

于是,对面抱着那堆骨头的那名白狼天狗很快回应道

“唔?你们找我啊?”

(唔!难道就是这个笨蛋吗!)

阿燐心中不禁想到,同时担心着面前这名白狼天狗——犬走椛的可靠性究竟有多少

最终,借助椛椛的能力,阿空和阿燐还是成功找到了蕾米莉亚的所在地

不过,椛椛的千里眼所指示的位置并不是红魔馆,而是在另一个相比于红魔馆要著名的多的地方——博丽神社

原来,因为芙兰的假期开始了,正巧又赶上芙兰和同学约好了一起出去玩,蕾咪便迎来了难得的“绝对空闲”的时间

借此机会,蕾咪和家中的女仆长——咲夜便一起来到了博丽神社做客

因为蕾咪和芙兰刚来到幻想乡后发生的一些事,蕾咪和博丽神社的巫女——博丽灵梦也算得上是旧识,虽说那时的灵梦还只是个四五岁的幼女罢了

所以即便蕾咪来游玩也显得不怎么突然了

当阿空和阿燐到来之时,时间才刚刚到中午,蕾咪与灵梦也仍在喝茶闲聊

当二人从空中下落到地上时,不论是蕾咪还是灵梦都表现出了一丝惊讶

对于蕾咪来说,这是两名完全不认识的妖怪,而对于灵梦这个幻想乡名义上的管理者来说,只要是在幻想乡的居民就几乎没有她不知道的

当然灵梦之所以能了解到如此程度,一方面也是由于她有一个来头不小的朋友支撑着她的情报网

不过,这二人突然造访也在灵梦意料之外

“啊···你们两个不是旧地狱的···”

话音未落,阿空便说道

“好久不见,灵梦。不过今天我们来不是来喝茶的,而是找旁边这位吸血鬼——蕾米莉亚小姐有事要谈”

在一旁的阿燐也接着说道

“所以呢,蕾米莉亚小姐,请跟我们来。抱歉呐,灵梦,有些话可能不方便在这里谈”

虽然蕾米莉亚并不知道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但是她还是冷静了下来,并决定和她们谈谈

“那么,灵梦,先失陪了,过一会我就回来。咲夜你就先在这里陪一下灵梦吧”

“是的,大小姐”

三人并没有走远,仅仅是走到神社的某个不怎么引人注目的角落,便开始了交谈

阿燐首先开口说道

“那么,蕾米莉亚小姐,其实要和您交谈的并不是我们两个,而是我们两个的主人,请您看一下投影吧”

说完,阿燐便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形状怪异的物件,不知在做了何种操作或者口令之后,那个东西发射出了一道光,并且在面前的空中产生了一个悬浮着的窗口

在那个窗口稳定之后,其中竟出现了一个人的图像

“嗨~好久不见呐,蕾咪!”

望着窗口中出现的人,蕾咪再也无法保持一直以来的冷静,而是惊喜地说道

“觉!啊···好久不见!原来这两个孩子的主人就是你啊。难道说,你也来到幻想乡了?”

此时,觉刚刚那旧友重逢的喜悦却稍稍淡去,而隐隐地溢出了一种好似是阴暗的神情

“诶···是的呐···数十年前被某个吸血鬼···那个恶魔陷害了···落到了现在这个处境呐···”

(嗯···数十年前···吸血鬼···恶魔?)

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的蕾咪,喜悦的情绪也随着这猜想而渐渐淡去

然而,觉接着说道

“所以呐,蕾咪!能帮帮我吗?我想要复仇,消灭这个让我吃了这么多年苦的恶魔···因此我需要你的力量,同样属于吸血鬼的力量!”

此时的觉,说话时虽说是面带笑容的,不过却略带一丝病态,让人望去心生恐惧

蕾咪虽说表面上还保持着相对的镇定,但是内心却已经开始逐渐的不安了

与此同时,觉得两只“宠物”心中也不自觉地想着

(为什么···为什么平常那样温柔的觉大人会露出那样的表情?消灭···屠杀···?觉大人到底在暗中策划着些什么···觉大人曾经到底经历过什么···)

虽然心中充满了问号,但是此时,她们是插不上嘴的,只得在一旁听着,看着

虽然是觉的“宠物”,但是望到如此姿态的觉,她们也不由得产生了不安与担心的情绪

而对于蕾咪来说,更加可怕的一幕出现了

窗口中出现了一名少女的照片

那名少女有着一双弥散着异样的虹光的水晶之翼,悬浮于空中

她周围的事物并不能被很清晰地分辨,唯独能看出的,便是一片火海

除了上述这些之外,这张照片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一点,便是那名少女散发着紫色与红色交织的异样光芒的双瞳

但是,即便散发着光芒,却不由得让人感到,那目光好似冰冷的深渊一般令人窒息

“就是···这个恶魔呐···你看到了吗蕾咪?就是她啊!”

觉仍旧在窗口的对面“发泄”着

而同时的,蕾咪的内心却是无比的冰冷与痛苦

活了500年的蕾咪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心灵层面上好似快要被绞死一般的痛苦,即便是活了500年的她,经历过各种大大小小的风雨,也从未做过如此撕心裂肺的抉择。即便如此,为了应对可能发生的一切,蕾咪此时也仍在尽着自己的全力保持着外在上的冷静姿态

好在蕾咪与觉二人现在只是用某种远程手段在对话,而不是面对面的交谈。否则,对于能读心的觉来说,看到蕾咪此时心中的痛苦,然后再与自己那已渴望到病态程度的复仇之心碰撞之后,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实在是无法想象的事

一方是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而另一方则是自己唯一的亲生妹妹

面对这残酷的只有两个选项的单选题,经过了短暂而痛苦的纠缠之后,蕾咪决定向命运发出挑战

(神啊···如果你当初赐予我的完完全全是预知未来的能力,而不是偶尔才会有什么可笑的“预知梦”的改变命运的能力,一切的一切将会是多么的完美···呵呵···毕竟我是吸血鬼···也算是个恶魔吧···果然,恶魔什么的,不能企图向神索求任何的馈赠呐···)

于是,蕾咪最终的选择,便是决心与命运斗争到底而产生的“第三种可能”

“好的,觉,我会帮你的”

听到蕾咪这肯定的答复,觉淡去了她刚刚那病态的笑容,转为平常的微笑

“太感谢你了呐,蕾咪!我们今后有机会一定要再见个面,谈谈我们这些年错过的东西呐!”

“期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蕾咪笑着回应道

与此同时,从刚刚到现在一直独自一人在神社中喝茶的灵梦好似自言自语说道

“呐,紫,你说,这两个人突然出现在地上意味着什么呢?”

不知从何处,突然传来了一股声音,不过好像只有灵梦能听到似得,在一旁的咲夜完全没有动静

“嘛···其实我目前也不太清楚,现在只能推测和那个“维和组织”可能有关系。毕竟芙兰是一个不稳定点,如果又发生类似于蕾咪和芙兰刚进入幻想乡不久后那件事,这群“和平爱好者”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稍微有些惊讶的灵梦回应道

“哦?还能有你这个“妖怪贤者”无法完全搞清楚的事吗?”

略带一丝疑惑与不甘的口气,那股声音回应道

“这也是没办法呐···虽说那个组织中绝大部分人物我都是确定的,但是唯独最关键的一个位置——那个组织最上层的头目无法调查清楚呐···其实说起来挺不甘心的···实际上我连那个头目的相貌什么的都没有见过呐···通过我境界的能力只能知道有这么一个存在罢了。到底是通过什么手段才能做到这种地步呢?”

“诶···看来可能还真是出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呐···”

灵梦稍有兴致的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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