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要见先皇!只有先皇能动我!”
被侍卫架着走向冷宫宁馨苑的路上,谢染絮已经接近癫狂,她到现在还觉得吴胥是摄政王,她就可以免了进冷宫的命运,她丝毫都不知道吴情到底有多无情。
“谢氏,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谋害皇嗣,就算是你见到了先皇又如何,你以为先皇就会放过你了么?而且竟然还伤了咱们皇贵妃娘娘,皇上没有处死你就算是对你开恩了。”
谢染絮头一次被下人这样呵斥,再加上还有这一路上别人看热闹似的嘲笑声,一向好面子的她怎么忍得住?
“果然是那个小贱人!你们就不怕哀家再有翻身之日吗!!”
“哎呦,哀家?您怎么变成哀家了?啧啧,还敢口出狂言污蔑我们娘娘,果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谢染絮不再说话,她不是个愚蠢的女人,她知道这个时候再说什么都没有用,索性就闭紧嘴巴。
侍卫们一脸不屑的架着她朝着冷宫走,路边都是聚集的围观人群。
“她是?”
南亦柔在庆阳宫实在无聊,刚走出门想要逛逛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旁观了会却也忍不住去前面问问。
“奴才参见南贵妃娘娘,回娘娘,这是罪妇谢氏,前贵太妃。”
南亦柔皱着眉看着已经一身狼狈的谢染絮,“你们为何这么对她?”
“娘娘不知,这毒妇是前太子吴朦的生母,却杀了前太子,皇贵妃娘娘去找证据还被这罪妇派去的人上了手臂,刚才,这罪妇更是对皇贵妃娘娘恶加诅咒。”
南亦柔眉毛皱的更深了,谢染絮看她这模样,以为是嫉妒起陆烟儿,毕竟后宫中女人勾心斗角的场面很常见。
“南贵妃,你是不知道那皇贵妃是怎么在大堂之上勾引皇上的,妩媚妖术了得,所以您才没有得到皇上的心!”
“啪!”
南亦柔猛地出手打在谢染絮的脸上,“本宫和烟儿妹妹的事,何时轮到你一个贱人插手?谋害皇嗣又伤了烟儿妹妹,还出言污蔑妹妹,你是真的活的不耐烦了呢?”
南亦柔难得在宫里发了脾气,要知道,她一贯给人的印象都是温婉的,陆烟儿受宠她也不嫉妒,反而和陆烟儿很聊得来,而现在这一举动,更是说明了她和陆烟儿的感情非同寻常。
谢染絮吃惊的看着南亦柔,竟也是被这气势吓得说不出话了,后宫女人都是表面和谐内心不合的,陆烟儿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南亦柔堂堂公主都对她如此死心塌地!
想到这里,谢染絮心里更是浮上了一层浓郁的愤恨,这个女人害得她们母子分离,本来都是陈年旧事了,却还非得拿出来说,不过是仗着吴情的宠爱,就如此胡作非为。
谢染絮双眸里猛地出现一股阴色。
她一定要杀掉她,这个害得她骨肉分离的女人,她一定要让她也好好体会一下住在冷宫无人搭理的日子。
谢染絮想着,已经到了冷宫,侍卫粗鲁的把她扔进屋子里,锁好门就离开了。
她气得在屋里大喊,“我要是想出恭呢!”
门外侍卫不屑的彼此对视,“请婆子自便。”
谢染絮气的一下子瘫倒在地,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里会是这么可怕,连盏灯都没有,窗外都是怪鸟的叫声,不似平时在自己宫里听到的那样婉转,而是一种刺骨的寒意。
早就有嫔妃说过这里阴冷,她也从不涉足这里,大概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会进到这里,更是被一个平时自己怎么都看不起的一个皇子。
天渐渐黑了。
现在的她才有空歇下歇会,冷宫很脏,给她准备的屋子更脏,她没有宫女奴才,只能靠自己打扫,那一桶原本干净的水,已经变成黑乎乎的辨不清是什么的不明液体,却还要在那样的水里面洗脸。
谢染絮只是将身体靠近那水桶,就觉得已经五脏六腑都在翻腾了,她曾经好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太妃,怎么经受得住这样的侮辱?
然而想到这些都是拜陆烟儿所赐,心里就只想把陆烟儿杀掉。
陆烟儿,你以为把我关到这里我会感谢你么?你以为我出不去了么?
我谢染絮,有的是手段对付你这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