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连这点事也处理不好?”听声音,是雪岚,雪岚很少会这样说话的,“对不起,人太多了,我弄错了。”管家在一个劲儿的道歉。自从雪岚在房门口挂了牌子之后,来打扰的人少多了,不过,闺蜜和端木家的人也被这块牌子拒之门外,也难怪雪岚会生气。“不必再说了。”雪岚闷闷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杂志上楼去了。“小丫头片子,不就弄错了个人嘛,至于跟我发这么大的火吗,老娘出道的时候,你小丫头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冷不丁的听到这么句抱怨的话,雪岚不由得怒火中烧。门口有细微的脚步声,一定是那个讨人厌的管家婆了,“出去。”雪岚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声音没有停住,雪岚也没多想,直接抓起床上的枕头扔了过去,“我让你出去。”下意识的转身,发现枕头被一双手接住了,枕头后面是一双淡然的眼睛,“端木。”雪岚叫了起来,“进来也不敲敲门,你不怕我在换衣服吗?”“该走了。”“我的头发还没有收拾好。”说着,雪岚拿起梳子,把弄着自己的头发,可是头发就是不听话,怎么收拾都收拾不好。昕修走了过来,把雪岚按到了凳子上,拿起梳子,给雪岚劈了一下头缝,然后左右劈开,接着就把梳子放回到了梳妆台。“在楼下等你。”扔下这么句话便下楼了。”雪岚根据昕修弄到两边的头发,快速的扎好辫子,给闺蜜回了个消息,便赶快下楼了。“刚才不好意思,我要出门了,家里还劳烦你多照顾。”雪岚恭恭敬敬的管家说,管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姐放心吧。”
两人来到希织岛,“那个,我欠你句谢谢和对不起,对不起,谢谢你。”雪岚说着向昕修鞠了一躬,昕修摆了摆手没有说话。随后,他们在小三角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新的时代,夏商周时期。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出场,雪岚也是和昕修一样的装束,“要我女扮男装吗?有点意思。”雪岚笑了。
两人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突然身边跑过了一群人,一边跑一边对他们喊道:“快跑,快跑。”在人群的推搡中,雪岚和昕修也被人群带到了远处。跑了好一阵子,大家应该是跑累了,渐渐停下了脚步,“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要跑啊?”雪岚拉住一个刚才拼命跑的人问道。“后母戊鼎,应该听说过吧。”后母戊鼎,雪岚当然知道,是商王祖庚或祖甲为祭祀母亲戊而作的祭器,是中国商周时期青铜器的代表作,原称“司母戊鼎”或“司母戊大方鼎”。雪岚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现在当官的,要我们铸出与后母戊鼎差不多的大鼎,来给王歌功颂德。”这个话音刚落,另一个人就把话接了下去,“现在又不是武王、成王当政时期,哪里需要那么大的鼎来歌功颂德。”雪岚听出来了,这个他们要铸的鼎,一定是毛公鼎,不过,大家都不大愿意去铸,算了,何必和当官的过不去,“大家听我说,当官的要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就算大家现在逃跑反抗,总有一天是会被抓住的,那个时候就免不了要受些皮肉之苦,倒不如现在就答应帮忙铸鼎,说不定到头来还是能有些报酬的。”“这位小哥,你说的,我们当然都明白,只不过,自从后母戊鼎铸成之后,那些铸鼎的人都不得善终,倒不是被赐死,而是莫名其妙的死掉了。所以,在铸造界就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说是当面祖庚为铸造后母戊鼎,耗费太多人力物力,虽为孝敬母亲,但仍惹怒了天神,所以天,神就降罪铸鼎师。”“是啊,所以从那以后,就没人敢去铸鼎了。我们也就是打造些其他的青铜器,没有铸过鼎。”“我了解了,大家的担心并非毫无道理,”雪岚顿了顿,“但是,大家有没有想过,大家拒绝铸鼎,到头来唯有一死,大家同意铸鼎,最起码可以有些收入以养家糊口,倘若铸鼎成功,给后人也留下了宝贵的财富。退一步讲,就算大家所说的说法是真的,大家铸鼎是死,不铸鼎也是死,横竖都是一死,何不选择一个最有利的?更何况,大家所说的说法,不一定为真,就算为真,也是可以避免的。”“小哥所言甚是啊。”一位年长者,附和着。“大家听我说,”年长者说道,“各位和老夫一样,都是以铸造业为生的,倘若不铸鼎,我们也就没有机会再去铸造其他,铸造青铜器,不仅是们养家糊口的手艺,也是门艺术,我们应该享受这个过程,更何况还是为了后世计。就算是为了家里的妻儿老小着想,我们还是回去吧。”说完,老者带头走在了前面,雪岚拉着昕修跟在老者的后面,其他人纷纷加入了他们。“老人家,我们虽然不会铸鼎,但是我们愿意一起帮忙。”老者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