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恶战,在紫颖出手后归于平静,但是不平静的是人心。
太子府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那人真有这么厉害?这么说东西你是没有带回来了?”暴怒的是一位身着黄色蟒袍的男子,只见他及腰的墨发在盛怒中四散飞扬,刀削斧刻的五官因为愤怒而显得狰狞,白皙的手臂青筋直冒,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戾气混合着属于太子本身的气势。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鬼,哪里还有一点太子的威风。
“末将无能,请太子责罚!但是那人真的很厉害,他会奇门遁甲,末将这次是放松了防备,才会让人跑了。”一身狼狈的将军在太子面前收起了狂妄自大的獠牙,恭谨的说到,只不过字里行间都是在推卸责任。
“是吗?我到要看看是什么人敢不买我的账。还有你们,真是一群废物,连办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说本宫养你们干什么?这么狼狈的回来,不是丢本太子的脸吗?”太子一怒之下拂袖摔了案桌上的所有东西。
一时间,霹雳哗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吓坏了一旁的丫鬟婢子,就连狼狈的将军也是虎躯一震,但是为了挽回在仆人面前的面子,只能硬着头皮说:
“太子殿下,恕末将多言,既然那人这么厉害,为什么我们不收为己用呢?这样将来行事岂不是容易很多。”
“言之有理,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若再办杂了你也不用回来了。”
将军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地步,最后还是落到了自己头上,只好领命。
将军府
“为什么又没成功,那小贱人的命就这么硬吗?千觞阁的人都杀不了她。看来我得好好谋划谋划了。这次不成功,下次可难说了,我就不相信她的运气次次这么好。”烛光摇曳下二夫人的脸色显得狰狞,目露凶光。
此时的紫颖知道了这件事也不打算放过二夫人,毕竟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个道理是千古不变的。
回到将军府,紫颖先回到了自己的梓湘阁,不慌不忙的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装。
这时奶娘拦住了紫颖往外走的步伐。
“小姐,奶娘本不该多言的,可是看到这样的小姐,我亏对夫人啊。小姐如果有什么伤心事不妨告诉奴婢,不要自己一个人压在心底。”
紫颖一愣,最近忙着自己的事忘了奶娘还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毕竟原主已经死了。
“奶娘,我没事,我只是到现在才明白一个道理:世间冷暖,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奶娘震惊了,不可思议的看着紫颖,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紫颖转过身走出了梓湘阁,抬头看了看月亮,眼里闪过讳莫如深的光芒。
繁星爬满天空,清冷的月光覆盖了层层的土地,黑暗里的颓废注定不会长久。
此时二夫人房间黑漆漆一片,微弱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忽然一阵铃声响起,打破了这方的宁静。
阴风四起,门户翻飞,烟雾缭绕,晦暗的光影里一个白点渐渐逼近,面孔也渐渐清晰。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好狠的心,你们好狠的心啊!”一声凄厉的怒吼划破长空,但见一缥缈白影,脸色惨白堪比雪花,眼神凌厉,一滴滴血泪顺着脸颊滴落,淌过龟裂的嘴唇,皲裂的皮肤,森森白骨暴露无遗,及腰的长发随着阴风的吹拂张扬的散开。
睡梦中的二夫人被这一声凄厉的吼叫吓得冷汗直冒,面如死灰,忙不迭的滚下了床榻。
“你……你是谁?我……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为何要找我。”二夫人结结巴巴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眼神却闪烁不定。
“我是谁你不知道吗?你难道忘了十六年前的事吗?”
“姐姐,对不起,我也是逼不得已啊!那件事不能怪我,我也是有苦衷的。”二夫人忙不迭的解释,三魂吓掉了七魄。
“现在我就要你下来陪我,我在下面好孤单啊,这里又冷又潮,没有人陪我说话。”死寂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来了。
“啊!不是我,不要啊!”
话落,烟雾更加浓稠,沉寂的阴风乍起,吹得人睁不开眼。
待到二夫人透过浓雾看清晰,那双枯瘦如柴的手已经伸到了二夫人的脖颈,手臂上蠕动的蛆顺着血管缓缓游动。
二夫人猛的受到刺激,双眼一翻昏过去了。
那白影诡异的笑了笑,消失在了烟雾里。
次日,二夫人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就联想到了昨夜发生的事,不禁感觉汗毛直竖,现在想起来任然胆战心惊。
于是乎,二夫人命人准备了冥币纸钱,去到了自己房屋后面的树桩前,而那里曾经有一颗梅花树。
“姐姐,当年的事真的非我本意,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要再来找我了,这里有一些钱你拿去花吧。”
做完这一切二夫人就走了,而这一切恰恰落在了紫颖的眼里,紫颖会心的笑了笑,随后也消失了。
这天晚上,那抹白影又如期而至,声音却比第一晚更加凄厉。
这样的情况就这么持续了一个星期。
二夫人天天忍受这样的折磨,整日精神恍惚,身心俱疲,人也日渐消瘦。
梓湘阁里的紫颖到是身心愉悦,因为这一切都是紫颖早就安排好了的,这样的结果也在预料之内。
重生的紫颖早就察觉了事情的复杂,她的母亲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去世,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紫颖也察觉到了二夫人对自己的恐惧和厌恶,再加上二夫人对自己的杀意,所以才有了这次的幽灵事件。
而事实也证明了当年母亲的死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