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城池紧闭,出了那么大的事,封城是正常的。跟随郑斌来收保护费的那个人看到郑斌被人给打成这样,想都没想就往郑府跑,没多久就引来了一群家丁和郑斌的父母以及一位大夫。郑斌的父亲郑权看到倒在地上的儿子,顿时面红耳赤,直接大喝道:“谁干的!老子要将他碎尸万段!”到底是父子,这郑权和郑斌拥有一样的暴脾气。
大夫蹲下摸了摸郑斌的脉搏,脸上露出艰难的神色,转而又笑着对郑权说道:“老爷、夫人,少爷还有救!”
一听到自己的儿子还有救,郑权直接让家丁速速把郑斌抬回府中,但是因为这附近的人早就散尽了,所以知道这郑斌还有救的只有郑家自己人,所以郑权对外宣称自己的儿子郑斌已经被匪徒打死了,只有这样,他才有更大的权利去追捕墨竹。因为郑家在城中的地位也是至关重要的,所以城主一听说他的儿子被人打死了,立刻拜访郑府表示慰问,并且抽出军队,任凭郑权调遣。
墨竹可不知道这个郑斌是死是活,现在的他脸色苍白,他真的没能想到郑斌能被打成这样,现在的他想出城,但是现在的城池是只准进,不准出!墨竹只能在这些巷道里躲避,祈求不被发现。
虽然这沙骨城小的可怜,但是军队的力量还是不容小觑的,满大街都是官兵,来来回回的巡逻,郑权可是下了死命令,务必在三天之内抓到凶手!而且在这街道上挂满了新的通缉令,每一张上面画的都是墨竹,现在的他真是插翅难逃了。墨竹也是刚想到借助啸天可以飞出去,但是在这种巷道里,啸天根本变不大,更别谈起飞了,所以他现在需要躲起来,等到夜晚没有人的时候跑到集市上,那里空间大,这样他就能借助啸天离开这里了。
就在他贴着墙往街道看的时候,一个官兵突然发现了他。“什么人!出来!”
墨竹一听,直接拔腿就跑,随便翻了一座围墙进入了一个院子。顿时院子内的狗就开始吠叫了,周围的官兵闻讯赶来,将院子团团围住。这时,一个老人从屋内走出来,看到了墨竹。“恩公,你怎么在这?快进来,待会官兵该进来了。”墨竹一看是集市上的老人,连忙跑进老者所指的房间,房间很昏暗,但是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这床上躺了一个人,看到墨竹进来连忙努力的将自己撑起来。
“儿子,这就是刚才我跟你说的恩公。”老人哆嗦着手,笑着指给床上的人看,他一笑,这脸上的皱纹就更多了。
“咳!咳!咳!”床上的人羸弱的很,但是却努力的对着老人说:“父亲,把他藏起来,快。不然待会官兵进来了就麻烦了!”
“咱们家什么也没有,你让恩公往哪里藏啊?”老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刚才让墨竹进来全凭一时感激。
墨竹打量着这个小屋,终于,墨竹激动的说:“有办法了!”
不一会,一个官兵猛砸着小院的门,老人连忙跑出去把门打开了。“各位官老爷什么事。”老人拱手作揖,看着门外的官兵。但是门外为首的官兵愣是没看老人一眼,直接下令:“给我搜!”
墨竹躲藏的地方对于外面的声音可以听的一清二楚,现在的他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那么多官兵,被抓到的话他只有死路一条。因为出去一查身份,他是驭禽者的事一旦被查出来,有十条命都不够啊。
官兵进来后先将院内的草垛翻了翻,确认无误之后继续往里走。然后进到里屋,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来个人,拿画像比对一下!”
“官老爷,这是我儿子。”老人向官兵解释。
“是不是你儿子等我核对完就知道了!”
一个手拿通缉令的官兵一步一步的往床前走去,然后借着烛光将床上的人和画像比对。不一会儿,他转身摇头说道:“队长,不是。”
这人气愤的看着老者,故意的大声嚷着:“我还就不信了,一个大活人能藏哪去!给我接着搜!”然后这人就在屋里踱步,这每一脚落地的时候墨竹的心就跟着跳动一下,因为,他离这个官兵头头太近了!这时,这个官兵头头突然停下来,看着眼前的米缸。然后一点点的靠近,并且他还伸手示意过来几个官兵。不一会,墨竹就感觉周围站满了人。看到这里,老者的汗顿时往下冒。“抬起来!”这为首的官兵一发号施令,顿时所有的官兵一起使劲,把这口缸抬了起来。果然,在缸的下面有一个暗门。“我就说找了那么长时间没有找到贮藏室,原来藏在缸的下面!给我进去搜!”
顿时,官兵打开贮藏室的门,一个个的跳下去,可竟然没有找到墨竹的影子。老人赶忙走向前对着官兵说:“官老爷,小民家里真没有藏匿犯人啊。”为首的官兵攥紧了拳头,猛的锤在了缸上,顿时缸颤动了两下,墨竹的心也是跟着止不住的颤抖。
虽说官兵进来之后将小院翻了一个底朝天,但是愣是没有找到墨竹。要知道为首的官兵可是郑家的子弟,很是气愤的冲着老人怒吼:“人呐!刚才进来的人呐!”
“我真没藏,八成是翻墙跑了。”老人故作孱弱的看着官兵。
这为首的官兵虽然觉得这屋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却说不清是哪里,可是他不能再纠缠下去了,本身这里的统治就很不合理,如果在激起民怨,后果不堪设想!“穷山恶水出刁民,今天全且相信你一次!我们走!”官兵们陆续从小院里撤离出去,待到周围归于宁静的时候。墨竹从米缸中爬了出来,现在的他满身是汗,一来是在这米缸中闷的,二来是紧张的,现在的他,可真的就是亡命徒了。原来,墨竹看到空缸之后又想起老人今天是带着半袋粮食赶往集市的,所以自己钻进缸里,让老人在他身上铺上衣物后将所有的米都倒了进去,这样就只能看到一层白白的大米,所以墨竹才躲过一劫。
墨竹起身谢过老人,“深夜我就该离开了,但是你的恩情我没齿难忘!这是五千金,拿去给大叔治病吧!”墨竹从怀里掏出五千金,递给老人。
“这怎么行!”老人推搡着。
“你拿着吧,我身上还有。再说了,现在我的身份可用不了那么多了。”
“那谢谢恩公了。”
老人含着眼泪要跪下,墨竹赶忙将他扶正。
“恩公说今晚离开,可曾想过去哪里?”床上躺着的男子又艰难的撑起自己,向墨竹询问。
“回森林里躲躲吧,等我师父回来就好说了。”
说实在的,墨竹现在除了森林哪都不能去了。
“我这里有一条去路,恩公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听听。”说完这人有咳嗽了几声。
墨竹眼睛一亮,顿时起了兴趣,因为他可不想回到森林。“你说!”
“恩公出了城之后就往东走,那里有两座山,山头较大的是清风寨的地盘,较小的山头是义魂寨的地盘。我建议你去的地方正是这义魂寨。”
“问什么不是那个较大的清风寨?”突然给墨竹讲这两个地方,墨竹心里还是很好奇。
“恩公有所不知,这较大的清风寨只是力量雄厚,但是和这城主有些关系,你要是去了没准会把你抓住送过来。但是这义魂寨可就不一样了,因为这寨子里的人全是城中被逼离开的百姓,你要是去的话没准待遇会很不错的,毕竟你可是为民除了一害!”
墨竹思考了一会儿,“行!今晚出了城我就去义魂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