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打开门,一个中年妇女打扮的女人穿着黑色斗篷出现在门口还未等询问直接开口:我女儿在哪儿?
看来刚才那戏还真的起效了,高阳刚才在屋里一直吓唬小姑娘好让她大叫引起外面的人的注意。高阳心里笑笑但是来人奇怪的装扮和说话语气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没办法如今她在明那些人在暗只能小心为上。
高阳沉默相对但是还是打开门做邀请状,做一个女主人该做的。
当然来客竟然来了自然不得到自己想要的就不会走。径直走进屋里:用命令的口吻你说道:我要见她。
趾高气扬的态度更让高阳心生疑惑,真正的明月的母亲在生下高阳的时候就是僵尸了撑死也就是个20多岁的年轻姑娘,怎么会以老妇人的形象出现了?而且若是救女儿不应该是这种态度的啊。高阳只知道一定有蹊跷,但是来人也不表明态度的话她也确实不知道这感觉不对劲的感觉到底是从哪儿来,只能步步为营了。
来人到也不客气,还没等高阳说话就自行坐在了沙发上,这每一个举动都在挑战着高阳的耐性,当然聪明如高阳来人的意图很是明显要挑起她的怒火高阳只好尽力压制着自己。
竟然来了,先喝杯水呗。高阳努力挤出个笑脸对着来客,顺便套着话:对了,还不知道你名字。
我来这只是来找我女儿,你问我名字干嘛?
正中下怀。
高阳停住了接水的动作,将水杯重新放回桌子上。用缓慢的速度说道:其实明月呢,高阳停顿了下想要仔细的看清楚那人表情变化: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妹妹。高阳扯着谎,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这不速之客的表情,眼见来人的脸上一脸疑惑却又瞬间转为平静,这一切当然没有逃过高阳犀利的观察力。
高阳知道计谋已经成功了,这人完全不是明月的妈妈。却不做声想要看看这来人到底是想要干些什么,突π的寂静下,这不速之客也有些尴尬,可能也感觉到自己暴露了,冷笑,纤细的手指缓缓扯下头上的帽子,在扯掉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美轮美奂的脸出现在高阳面前,接着又扯掉嗓子间的变音器。
这,人,这人居然是个男的?
高阳心里很是诧异却始终保持着冷静,就好像一切都在预料中一样。
来人不淡定了轻蔑的眼神里满是笑意却丝毫让人感觉不到笑意的真诚:高阳公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高阳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到这男的面前,上半身往前倾,看起来就像是靠在这男的身上一样,手中。藏在袖中的尖木桩直直的顶着这人的肚子用恶狠狠的声音低斥到:你知道,没有你,我会过得更好。
嘿,来人举起了手做无辜状:高阳,这么多年不见这就是你用来接待旧情人的方法么?
你不要再提。高阳终于怒吼了出来接着眼色一变就要失去人性的奔溃边缘。说着加大了手下的力度,手指因为太用力关节都已经发白。
但是你应该知道,我一直都有想你的。来人极其暧昧的爬在高阳的耳朵上轻轻说道,在留给高阳一记意味深长的笑。
高阳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但是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努力克制着,努力克制着不让人性消失......来人就这么莫名奇妙的打开了高阳一直想要封存的记忆闸门,那些不堪的记忆如九月的落叶纷纷而至,难过的不只是自尊还有那颗心。高阳痛苦的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只是还未等话先说出来斗大的泪珠就从眼眶里涌了出来,一滴一滴,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再顺着手指:嘣,滴在地板上溅出漂亮的水花
你果然还是不肯放过我。高阳紧紧咬着嘴唇试图压抑自己的不满,气愤。
凉生,你就如此见不得我好么?最终落在高阳眼里的只有委屈了。
待她抬起头望向自己,凉生也大吃一惊,这还是往日高傲的不可一世的高阳么?有些吃惊却还是转换了冷漠:这是你一贯的手法我知道,这次你别再想骗过我,你难道忘了,我已经被你骗过一次了,而且下场很惨。凉生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完这些话重点强调着后两个字:很惨。
说完,就转身试图在努力掩饰着什么,只是不得不说,这么多年了即使日夜告诉自己不要再想她,当见到她的那一刻爱情还是跳出了心的禁锢和理智的囚禁。
凉生背对着高阳负手而立:我和女魃不是一起的,我来也只是想要害你而已,但是竟然有别人盯上你了,那我就坐等收渔翁之利吧。说完就拔腿而走没有一丝犹豫,直到离开高阳家很远的地方,凉生狠狠的把拳头砸在墙上,埋怨着自己:本来今天去只是想提醒她女魃的事,为什么刚才明明可以好好说话,说让她小心什么的,怎么会这样呢?怎么话一出口就变了呢?想着又用力砸向墙,即便是僵尸手还是立即红肿起来。凉生却像丝毫感觉不到痛一样转过身,面朝太阳回想以前发生的一切。多想回到过去,或者就回到前几分钟,告诉高阳他的感觉,告诉她自己从来不恨,反而爱的感觉在漫长的岁月里滋长自如,已不能自拔......
屋里的高阳久久不能平静慢慢的蹲下去用双臂环抱着自己,咬着自己的拳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现在的屋里很是安静,最适合回忆。
曾经的爱恨情痴,阴谋再次想起归根结底却只有一个字能形容这一切的发生是为了什么:爱。
在屋里的陈喆因为一开始就听不到声音,怕高阳出事所以悄悄的开了一条门缝,屋里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全听在耳朵里,与高阳一样,陈喆靠着墙却缓缓从墙上蹲下,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精神力。
不是的,陈喆只是感觉脑袋很疼,心也很疼,他不知道这些年高阳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是这一切他还是难以接受,房遗爱虽和高阳成亲了却并无夫妻之实,如今,这凉生?可知中国男人最忌讳的不就是这个么?原本以为她只是属于我的,原来只是我以为。
泪怔怔的从陈喆脸上滑落,眼睛也失去了原来的色彩甚至有些迷茫。陈喆也任由着泪流,只是那心却不知该安放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