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高阳大叫,眼神里完全是不敢相信
当然异口同声的还有陈喆,惊讶的也还有橙儿。
传说日光树在悬崖上生长,仅靠阳光不需要水也能生存下来。所以当然也不需要什么生存环境,类似于向日葵有阳光便能存活。而这日光树在僵尸界也是个传奇,只要能够佩戴沾了日光树的汁液的饰品就可以出现在阳光下,如同与常人无异。
天哪,真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高阳笑着,上前去拉月然,拉着她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好像要细细打量有什么不同之处
陈喆也看着高阳痴痴的笑着,有多久,他的高阳在没有这样笑过了。
哎,那你可以帮橙儿制作个可以在阳光下带着的东西么?高阳忽然停止转圈问到
当然可以,主子有命,奴婢哪敢不从。月然也打趣着高阳
来,橙儿,快,取出你随身饰带的一件物品,当然戒指或者项链最好。月然巴拉巴拉的说着,橙儿面带羞涩的从自己的脖颈下取出一条项链,是块粉红色的石头
啊,这样也行。月然冲着橙儿一笑露出两个酒窝
高阳双臂怀抱与胸,就想看看这日光树到底是怎么把一件东西赐予它力量的
等下,在月然开始前,陈喆忽然打断了她。
高阳也不解,假装怒声说道:你最好是有什么生死的大事阻拦了她,不然阻碍本公主看变戏法可是死罪。
陈喆笑笑,从浴室里取出块毛巾:来,擦擦那块石头,不是传说说得吸取你的汁液么?那一会放到口里多不卫生啊?说着就上前去擦那块石头
高阳大怒。追着陈喆佯装要打他,橙儿和月然也笑成了一团
好的,你们注意了啊,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月然说着,将自己的手指咬破滴了一滴血在那块石头上,说也奇怪,血刚滴上去就自动融入两人石头里,消失不见
。来,橙儿带上试试
原本遮着厚重窗帘的房间显得黑暗暗的,高阳轻轻的先拉起一层窗帘让橙儿走进,见她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又拉起了第二层
阳光透过窗洒落在房间的地板上,错过前面那座大厦投过来的光像一条直线,直通墙上,又绕回与天花板上。橙儿的身影在阳光下若隐若现,也不知道是不是窗帘的材质好。高阳是个急性子,干脆把所以窗帘都拉了起来。哗,一声。橙儿整个身子就暴露于阳光下,啊,因为害怕,因为还不适应橙儿不禁尖叫一声赶紧侧转身子举手护住脸试图挡住刺眼的阳光。以前的那种焚烧感却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暖暖的感觉
橙儿表示不可置信的看看高阳,在看看月然,在她们鼓励的眼神中慢慢放下了遮挡的手,也缓缓的闭上眼享受着这千年来久违的温暖
陈喆再次打断了这份安静:高阳,我刚才还有两个问题没问
额,我才发现你话好多,而且每次都是关键时候。高阳无奈的做到床上一脸郁闷的看着陈喆,问吧
你什么时候把她变成僵尸的?陈喆假装看不见高阳的郁闷继续询问着自己的疑问:我的意思是,昨天到现在我们都没有和她见过面啊
见了。高阳铮铮有词的回答道
什么时候?陈喆有着刨根问底的精神,只是他忘了,他的对话者可是高阳,那个高傲到不可一世的高阳
你别以为我忘了,你前面已经问了我四个问题了,这是最后一个,谈话结束。橙儿被那红菱打中虽说没有大碍可还是时不时的胸口痛,发作时脸色苍白还总露出獠牙痛苦难耐,无奈三人里没有懂医的只好在回趟武汉让老者帮忙了
高阳一行再次踏上了路途,他们的想法很简单,等给橙儿治好病后就安居洛阳等待与房遗爱的重生,然后晋阳和杜毅也可以时不时回来。这一个月她们也经历了太多跌宕,每个人的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如常人一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只是如果是个很美好的想象词,它让人把假设当成真的,所以当悲伤来临时才会如此疼痛
一路上,高阳总感觉有人盯着自己,总是回头望去却找不到对应的眼神,无奈只好危禁端坐,却感觉背后注视的那道目光越来越浓烈仿佛要融化她一样,高阳的额头上不停冒出冷汗,陈喆见此以为是高阳又在想房遗爱,他能做的也只是握着高阳的手紧紧拥她入怀而已
情况却越来越糟糕,高阳的身子在陈喆的怀里开始打颤,冷汗也冒得更加频繁了。高阳害怕的抬起头正好对上陈喆询问的目光,这才结结巴巴的说:我觉得有人在看我。
陈喆一听这话立马回头开始找,可与高阳一样没有找到那双注视的眼睛,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可能每一个人都是,可又感觉每一个都不是。
陈喆忽然灵光一现,拿出昨天那女孩交给自己的符在高阳身上照着,果不其然,在高阳背后有一只眼睛,高阳已经难受的就快要晕厥了,可这符对人无异,对僵尸可是大有损伤。眼下,却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陈喆让高阳整个上半身都躺在自己怀里,一只手紧紧的握住高阳的双手示意她:不要害怕,在一只手拿着符对着眼睛一点点一点点的靠近着,那眼睛也感觉到了前方的危险,试图闭上眼睛,可光线越来越浓烈,陈喆一个反手扣将符压进了那只眼睛里。怀里的高阳猛地一声吃痛却又狠狠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没一会,冷汗就都下去了,身上的感觉也好了很多。两人相依偎着,橙儿和月然在后面的座位上坐着,仿佛根本没有发现这件事一样。车窗外的月亮已经越升越高投入到地上点点滴滴的清凉月色,高阳想要伸手去触摸那光,却发现只是徒然,一直安静着,整个车厢都安静着。
是陈喆先打破了沉默,他用内力在心里与高阳对话:你说,会不会是昨天的道士?
不肯能,他们是道士自以为清高要杀我一定是当面杀。高阳淡淡的忧愁声里还加了一份肯定,陈喆仔细想想也对,这千百年来哪个道士不这样啊
忽然又有高阳的声音传来:辩机,我是女魃的后代,能伤害到我的只有一人,而橙儿和月然又是我的下一代了,能伤害他们的就比较多些。
这么说,也只有她了.....陈喆犹豫了良久,还是没有把她的名字说出来,因为那个人的强大不是他们可以对付的。却听到高阳继而传来闷闷的一声: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