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哗啦一阵碎响,三楼层面巨大的玻璃幕墙上,碎片四溅,一个人影从洞开的窗口鱼跃而出,在空中曳出一条流线,咕咚摔在超人的面前。
这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正是卢旺达,这一下摔了个七荦八素,呲牙咧嘴地瘫在地上,不住口地叫唤。
超人冷冷地盯着他。卢旺达见势不妙,忙翻身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一连迭声地乞求:“超人饶命!祖宗饶命。我一定会兑现诺言,赔春花家一百万!”
“一百万?就能买活人倒地哪?那我给你家人二百万,你立即去死!”
卢旺达吓得尿了一裆。二百万丢他一条命,两个亿他都不答应。他现在身价可是超千万了。钱,于他来说只是个概念,去了能挣回,命却只有一条。
“超人祖宗,只要您饶我不死,您开个价,多少都成。”
超人回身问春花父亲:“大哥,你要多少?”
春花父亲见识了超人的本领,心里大慰;想到女儿几天前还在自己面前撒痴撒娇,而今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了,不禁泪如雨下。
“钱多少兄弟你说了算,这是我女儿拿命换来的,但我还要为春花讨一个说法,我女儿死得冤哪!”
春花母亲哽咽良久,这时才敢放声大哭。
“春花到底是怎么死的?”超人厉声喝道。
“是、是……”卢旺达面无血色,“是酒喝多了,不慎摔死的。”
“陪哪些人喝的酒?”
“是,是几个老板。”
“什么老板?”
“生,生意场上的老板。”
“哦?黄经什么时候变成生意场上的老板了?”
卢旺达懵了,连谁进了红楼他也知道?卢旺达心惊肉跳,不答。
超人鼻孔里哼了一声,冷笑道:“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啊!那大家都看看吧,看那是一群怎样的畜生!”
超人托起手掌,众人只一瞥,眼都直了。
只见超人手掌微微一摆,伸直平平托起,那掌上立时闪烁着一团荧荧的光,滴溜溜旋转,慢慢那光影旋成蓝荧荧的球状,迅速膨胀,约有篮球大小时,超人虚空一推,那团光球就飙到三米左右的空中,空悬定位,光影闪了几闪,立即形成一个巨大荧屏。影像随之出现:夜色,富丽堂皇的客厅,一个老板模样的人拥着一个绝色少女。
春花父亲一见,顿时大恸放出悲声:“女儿,我的女儿,你好命苦啊!”
人们这才知道,原来这中年汉子有如此娇艳的女儿,也正是因为娇艳惹下杀身大祸。都心中惋惜。
镜头一闪,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淫邪地笑着,把那女子抱在怀里。
这中年男子甫现身,立即有人认了出来。
“这不是县长黄经吗?啊,原来这红楼是达官贵人的销金窟呀!这帮人面兽心的混蛋!”
超人见场面不雅,手掌一翻,那图象立隐,又变成球状飘回超人的掌上,转了几转,遁为无形。
立即群情激愤。
“这帮狗niáng养的,什么狗官,都是一群挨千刀的混帐王八蛋!”
“把他们都抓起来,毙了!”……
卢旺达目瞪口呆。这幻化神功,一切都昭于天日之下,知道瞒不住,忙说:“是县长黄经和组织部长何东献,还有财政局的科长常开渠,他们几个人轮流糟蹋春花,就这样活活把春花糟蹋死了。”
人群中轰然出声,喝骂连连。超人厉声道:“你呢?为虎作伥,放着正经的生意不做,专做伤天害理的事,你也罪责难逃!”
卢旺达连连点头:“是,是,我愿接受您的惩罚!”
“不是我,是他!”超人手指春花父亲。
春花父亲全明白了,他怒不可遏,抓起一根木棍劈头盖脸就打到卢旺达身上。换上往日,卢旺达早就拳脚相向,可现在他却一动也不敢动,听任棍如雨打,连喊都不敢喊。
超人正要劝阻,忽听有人高喊:“警察来了!”
原来,卢旺达躲进房间时,打了电话报警。众人看到警车尖厉地啸叫着冲过来,不禁都有些悚然。看超人,却面带哂笑,恍若未闻。
都为超人捏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