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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无处安放的位置

帝都西三十里,神龙山,传说有神龙陨落与此,故以此为命,山里常年雾气弥漫,鲜有人进。山下有个小村庄,也以此命名,这里便是告知李不凡要到的地方。

“年轻人,你是过来找人的吧?村西头,有个宅子,你可以去那里看看。”

村里人见外来人也不陌生,一位老者为李不凡指引方向。

“谢谢,老者。”

李不凡望望来时的路,向老者指引的方向走去。

篱笆围成的院子,长了不少杂草,一个半荒废的小屋,此刻,屋中有一人早已经在屋中等李不凡了。

洛风此次圣道学院负责招生的人员之一,至前就是他告诉李不凡来这里的。

“这个给你,记住不要离开这个房屋的范围。”

洛风说完,丢给李不凡一枚星形徽章,人便离开了。

徽章落入手中,便紧贴皮肤,在手心形成一个淡淡印记。李不凡握了几次手掌,丝毫感觉不到任何异样。

“这可难办了,难道还要住在这里了。”

李不凡看着算是废弃的房子,什用具么都没有,当下走出房子,决定去村里看看。

整个村庄从东到西很短,一共就不到二十户人家,天黄昏,村里的人似乎都早早回屋了。

走着走着,李不凡察觉有人在身后跟着他,回身一看,一个小孩正躲在墙角观察他。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天气晚了,怎么还不回家啊!”李不凡走到孩子面前,摸摸他的头说道。

“我叫大宝,你是从村外面来的吗?能不能给我讲讲外面的故事。”孩子竟也不怕生,说话还有点奶气味。

“大宝,大宝”

说话间,远处叫喊着跑来一个老妇。

“叫你在家好好待着,非要乱跑。看看你,赶紧回家吃饭了。”

老妇人蹲下身子,给孩子拍拍身上的灰尘。

“这位小哥,你是刚来我们村吧,孩子小,不懂事,没给你找麻烦吧。”老妇做完一切,起身拉着孩子的手对李不凡说道。

李不凡笑着说道:“我是今天刚过来的,孩子挺乖的,挺可爱的。”

老妇又仔细扫视了一遍李不凡,开口道:“你还没有落脚的地方吧,走,先上我家吃顿饭。”

说着,大娘热情的拉着李不凡的胳膊,半拒半拉之间,李不凡已经到了妇人的家了。

“老头子,老头子,今天家里来客了。”

“来,来,进来,屋里是我丈夫,姓张,你叫张大娘和张大爷,就可以。”

张大娘一边对屋里喊话,一边招呼李不凡进屋坐下。

“来了,来了,我去厨房拿副碗筷。”张大爷看见来客,走向厨房。

“走,走,我跟你一起去。”

张大娘也跟了出去。

李不凡坐在小板凳上,挑逗大宝,桌子摆着热腾腾饭菜,房间布局虽然简单简陋,却也温暖。

等了好大一会,两位老人家,不仅拿了碗筷,还端上一大碗鸡汤上来。

“不要见外,鸡汤鲜呢,”饭桌上两位老人,不住的劝李不凡吃菜,吃饭,一顿饭真的吃的很饱。

“不凡,我看大宝和你挺熟的,要不今天你和大宝睡这屋,老头子和你大娘,去厨房那边睡,我俩老头也没什么好讲究的,也习惯了。”张大爷开口要李不凡暂且住下。

“使不得,使不得,今天一顿饭我已经很感谢了,我有落脚的地方,村西头那边的宅子,我去那里。”李不凡再三婉拒二老的热情。

“大宝,改天我再来给你讲故事,好不好。”李不凡摸摸大宝的头,然后向二老告别。

一夜无事,第二天,陆陆续续,除去李不凡,一共来了二十个人。

其中李光耀、李海龙、李琳儿都,马坤竟然也在。

“袁枚老师,人都已经到齐了,可以开始了。”

在确认最后一人进去村庄后,洛风恭敬的对着一位中年人说道。

两者凭空立于村庄的上空,默默注视着下方。

“嗯”

只见空中的袁枚信手一挥,神龙山中团团迷雾如浪般涌出,不知不觉间,整个村庄已隐在雾中,空中两人也失去踪迹。

与此同时,村庄内的二十名考生,也都察觉异样了。

“果然这样”

一名叫诸葛青云的人说道。

另一边几人也都没有多大的惊诧,似是心中早有准备,都是世家子弟。

“我们不是已经被录取了吗?”有人问道。

诸葛青云继续说道:“那是你对圣道学院不了解,帝国万载,圣道学院更是由开国英雄所创,很早以前圣道学院的招生都是不受帝国管辖的,被称为王朝第一学院。但是,曾有很一段时间,没有任何人能通过圣道学院的考核,这段时间有百年之久,而这个时候神武学院却异军突起,圣道学院的地位急转直下,迫于压力,不得已才有每两年一次春试,但是,圣道学院对于传统仍有坚持,除了春试,自己另有考核,我们应该庆幸,这个考核的难度已经降低很多了,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一定能通过的了。”

“不凡啊,不凡在吗?”

正在诸葛青云说完之时,却是张大娘抱着一些铺盖进来了。看到一群人在,张大娘也是心中一愣。

“不凡,夜里清冷,这里什么也没有,这些东西你先用着。”

不容拒绝,张大娘发下东西转身便要离开。

“大娘,留步!”

“大娘,请问这次圣道学院的考核是什么,这个小村庄又有什么奥秘!”

选中有人开口道。

“什么考核,什么圣道学院,老妇从来没听过,我们只是祖辈世代生活在这里。现在,老妇要回去了,大宝还在家里。”张大娘一头雾水说道。

“不尝点苦头,看来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说话的人,看出来大娘只是普通人,便要出手止住大娘。

“不……可”

诸葛青云刚喊出一个不字,那人已经跃出扑向大娘,

与此同时,紧绕村庄外围的雾气,猛然一凝,一只雾气大手迅速袭来,瞬间抓住那名扑向大娘的人,那人甚至来不及反应一声便被抓走。

一切发生都在电光火石之间,诸葛青云的可字刚落音,那边出手的人已被抓去雾中丝毫不见踪迹。

张大娘确实对一切毫无察觉,如同看不到一般,再也没人拦住张大娘。

“哎,这全是被淘汰了吗?”诸葛青云叹气道,“诸位,我去村庄里转转,或许能找到其他线索。有谁想跟我一起的吗?”

这一问,三五人跟着诸葛青云走了。

“我们也去看看”

陆陆续续,人都离开了,就剩下李不凡,李光耀,李海龙和李琳儿四人了。

“大哥哥,陪我一起玩啊。”

这时大宝不知何时进入到院子。

“嗷!”

李琳儿怀中的小兽,却突然露出凶相,跳到地上,阻挡大宝的去路,而大宝经此一吓,一屁股坐在地上,止不住的呜呜哭了。

“小白。”

李不凡一喝。

这条本是李不凡自首阳山带回来的小兽,经过一次褪毛之后,原本的杂毛变成一身银白,李琳儿看见以后,便爱不释手,更取名小白。

小白回头看看李不凡,呜呜两声收回凶相,霎时褪成一条可爱小白狗,走到李琳儿脚下,用头轻轻蹭她的脚腕处。

“大哥,别凶嘛,你看它多乖。”

李琳儿重新将它抱起。

“小朋友,别哭,别哭,来你看看小白,大姐姐让你摸摸它。”

李琳儿走到大宝面前说道。

“真的吗?”大宝盯着她怀里的小白,眼睛转了转道。

“是的,告诉大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哦!”李琳儿拍拍大宝的头说道。

“我叫大宝,大姐姐。”

大宝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摸小白,这次小白没有反应,摸到之后,就嘻嘻的笑了。

“大哥哥,我要听故事!”

小孩子的心情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李不凡细思了一下,脑海中没来由的浮现一个故事。

“好,大宝,大哥哥给你讲一个,白蛇传的故事。”

原本的故事与大陆上的情形相去甚远,李不凡就把它稍作修改,白蛇魔化成人,法海被替成教廷中一个古板的大教士。

从断桥相遇开始,初听,其他人本来只当哄孩子的故事,但随着后面故事开始,几个人都凑过来了。

讲到白蛇产子,被压在雷峰塔后。李琳儿这丫头竟然跟着落泪了,大宝也是一脸怒气。

恰逢诸葛青云进来,看着神情不对的众人,开口说道:“怎么了,这里又出事了。”

李琳儿别过去把泪水摸干净,没理他,拉着大宝一边玩去了。

“青云,怎么又回来了,其他人呢”李光耀开口问道,他俩本来就相识,关系还不错。

诸葛青云说道:“见你们没出去,特意过来告诉你几个信息。一是,外面被雾气环绕,接触并不会有伤害,若没有指引只会再回到村庄这里;二是,村庄里的人是关键,每个人都会碰到一个出任务的人,只要得到任务,在雾中就不会迷失方向。完成任务应该就可以通过考核了。你们也早点动身吧,我去完成我的任务了。”

“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说罢,诸葛青云踏入雾中,隐没。

“大哥”

“少爷”

李光耀和李海龙竟同时开口。

李不凡开口道“不用管我,你们去吧。”

“嗯”

二人也相继离开,先去村里找任务。

“大哥,那个白娘子的故事还有后续吗?”

而一旁李琳儿逗着大宝说道。

李不凡笑道:“没了,没了,琳儿你也要赶紧喽”

“知道了,大宝挺好玩的呢!”

李琳儿嘟嘟嘴。

这时一只蝴蝶不知道从哪飞到院里来,被大宝看到,就嚷着要抓蝴蝶。

“大宝,别动,姐姐给你看个神奇的魔法。”

只见李琳儿手一张,一个水雾状气泡自手中生出,缓缓飘向那只蝴蝶,将蝴蝶罩在其中。李琳儿手一招,气泡又慢慢飘至大宝面前。

“好,好,大姐姐,真厉害。”

大宝兴奋的拍手,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气泡和蝴蝶,然后小心伸出手去碰触那个气泡。

啵,

气泡碎了,蝴蝶绕了几圈,然后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大姐姐,谢谢你。”

就在大宝说出这句话时,李琳儿周身雾气聚起。

“我这是通过了吗?”

惊讶之余,霧散人消。

“大宝,大宝”

村里又响起,张大娘的叫声。

“大哥哥,我要回去了,下次再见,蛇能成人吗?”

大宝留下一个问题,李不凡笑着没说话。

就在大宝踏出院子的时候,整个村庄,都像是虚化了一般,周遭建筑花草树木都成了梦幻般的雾气,轻风吹过,一切都消失的没有痕迹。

而洛风突然出现在李不凡的面前。

“走吧”

洛风领着李不凡向上山的方向走,那个村庄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似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一处山坡,还可以辨别景物,在再往深处,雾气已经浓的看不见东西。李琳儿看清李不凡来了,立马向他们招手。

“洛风,人都齐了!”

袁枚看着洛风说道。

“是的”

洛风答道。

“恩,行吧,带路过去吧。”袁枚又转身对后面的说道,“一会一定很紧,听见什么,察觉什么,都不要乱动,明白吗?”

“是”

众人神情都是一紧。

却不知洛风拿出一个灯笼,提在手里,向雾深处走去,蒙蒙之光从灯笼中散出,光之所照,浓雾就如活物一般让出一条道。

袁枚押后,众人紧跟在洛风身后,进去之后,不辨方位,周遭都是牛奶般浓重的雾气,甚至感觉不到周边的时间流淌,静的可怕。

众人对在村庄的事只词不提,或许是出于缓解对诡异环境的压力,一路都在小声议论这神龙山的情况,说话最多的当然还是诸葛青云。

据他说,神龙山可以说是帝国的一个禁区,山中却产有一种铁木,似木非木,似铁非铁,敲之有金石之音,是一种很罕见也非常受欢迎的材料,每过一段都会有人寻找这种铁木,但是凡是进入到这山雾深处从没有人还能出来过,也没人敢深入,只在外围山区碰运气。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光线一亮,原来周围已经没有雾气了,已经来到一处山明水静的山谷之中。

洛风将灯笼往山壁上一扔,灯笼发出一道耀眼光芒,山壁上形成一道光门,隐约可见,门那边有人影晃动。

洛风也是先入光门之中。

“一个个进门,我们在那边等你。”

袁枚也踏入其中。

与此同时,圣道学院的院长室内,一块巨大的魔水晶上正是此行考生的画面,自踏入神龙山到洛风带他们到达山谷,画面才消失,一行人期间所有的事情都被室中三人所关注。

“小花,小山,你们有什么看法?”

说话的是一名老者,正是圣道学院的院长,欧阳修。

“这次除了五大家中的人,确实还有不少好苗子,但是,阿洛斯却来自那个地方,还有一个叫星尘的,这不得不让人费解。”副院长山龙沉思道。

“院长,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让那个人进来,若是有什么意外,不好处理啊。”

听到女副院长花雨的话,山龙也不禁道:“你是说,那个李家那位?”

“这事即已成,李家那个少爷,小花,你去告诉小天一声,他闲的太久了。你们也该去见见他们了。学院本来就是让人学习的地方,我老喽,学院的事情都要靠你们了。”欧阳修示意两人可以离开了。

出了院长室。

“这个李家,如果我没记错,李光耀也是李家少爷,天份、实力都属卓越,还有那个李海龙也不错,未来前途都不可限量。偏偏还要安排一个全无能力大少爷进来,动辄就有性命之危,要是真在学院里有个意外,怕是不好处理了。”山龙忧心道。

“院长不是说了,把他交给梵天,这个家伙空挂副院长之位,偏偏不愿管任何事情,整天消失没影,这让他去烦恼吧。我先通知他一声。”花雨笑道。

只见花雨指尖凝聚一滴水滴,向远方激射而去。这一手放在外面足以惊世骇俗,这是天境修者特有的心念传音,天境修者,整个帝国也不多见,多为威震一方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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