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飞龙看到的原来是元宫内公主的腰牌,正面是一只未展翅的雏凤,背面是忽都鲁的名字,而且还有忽必烈的落款,意为忽必烈授制。
对于这块腰牌,唐飞龙并没有见到过,但他听说过,知道持有此物的人是忽都鲁无疑,只是他看来人蒙着面,自然就有所怀疑了,于是他问道:“请问来者是……”
“怎么?难道你不认识字吗?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唐飞龙,你是不是以为本公主再也不回大元了,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轻视本公主了吗?”
“这……?”
来人一顿奚落之后又道:“把他们都放了。”
“这……六公主,辛一鸣可是大汗的死敌,大元的死敌,公主这一放,可就是误了大元哪。”唐飞龙道。
“我不管,是我们大元侵宋在先,错的本来是我们,你看看这么些年来,父汗穷兵黩武,无论是宋人还是蒙古人,都有损伤,特别是大宋更是深受其害,依我看最好的方法就是停止战争,退回河北,到草原到大漠过我们以前的逍遥生活才是。”
“六公主,这话可不象出自您之口啊,无论如何,大宋是要被灭的!”
“唐飞龙,我可知道你可是宋人出身,为什么灭宋如此心切呢,难道做汉奸的都是你这样的吗?”来人嘲讽道。
“公主……”唐飞龙一脸急切,却毫无悔意。
正在这时,人报云南平章政事赛典赤来到,他来到跟前向来人道:“听闻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请恕罪。”
“你……?”
“六公主,老臣是赛典赤,怎么不认识我了吗?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好吧,赛典赤,今天不是叙旧的时候,快把辛一鸣和段慧几人放了,你们统统退后。”
“六公主,慢着,您为什么要蒙着面呢?”
“赛典赤,你也知道,我和辛一鸣瓜葛很深,还有了孩子,为这事父汗都不认我了,离开大都之后,我就很少露面,怕见父汗和大元国的人,我感觉没有脸面见你们,所以,我才会蒙住面。”
“六公主,如此说来,你要我们放过辛一鸣是私情至上了?”
“赛典赤,虽然我和辛一鸣没有成婚,但我们有共同的孩子,我不想孩子没了爹,所以,我要你们放过辛一鸣。”
“哈哈哈哈,六公主果然是用情至深的人,不过,今天无论因公还是为私,我们都不会按你的意思去办。”
“赛典赤,你对抗我就是违背父汗的旨意,你不怕父汗治你的罪吗?”
“哈哈哈哈,六公主,自从你和辛一鸣离开大都之后,我们各地的最高长官都接到了大汗的秘旨!”
“秘旨?”
“是的,大汗要求我们只要见到你,就立即拘押,送往大都!”
“啊,不可能,父汗不会这么无情的,难道不可怜我们母子,硬要抓我们回去吗?”
“别怪大汗无情,是你有负大汗在前,好好的姻缘你不珍惜,倒跟个宋人做了苟且之事,不但丢了大汗的脸,也坏了大汗的高丽婚约,抓你回去,是怕你再跟辛一鸣混在一起,往日你在临安我们动不了你分毫,现在你送上门来,就别怪我们了,正好把你们一块抓了!兀籁哈赤,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慢着!我看谁敢!”来人也亮出了一把手枪,指着赛典赤道。
“六公主,你也用上了宋人的火器,还用来威胁我们,看来,你眼里再没有大汗了,再没有大元了!”
“是的,没有了,早就没有了,都给我退后,否则我开枪打死你!”
“我看你没这个胆量!”赛典赤挺身向前,原来他认为自己是忽必烈的老臣,忽都鲁断不会开枪。
来人果然没有开枪,正在僵持之际,旁边的唐飞龙又偷偷摸出了暗器,准备偷袭来人,辛一鸣看到了,喊道:“忽都鲁,小心暗器!”
来人眼睛一斜,看到了唐飞龙正在搞小动静,朝他抬手就是两枪,唐飞龙左右胸前各中一弹,倒地抽了几下就归西了。
这一下虽然镇住了众人,但赛典绝不敢放众人走,他退后几步,命令弩手围住辛一鸣等人。
众弩手围住了辛一鸣等人,赛典赤道:“六公主,虽然你有枪,但你能对付几个呢,我这里有无数弓箭手,你可不要逼我啊。”
来人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有枪又能对付几个人呢,不要逼我。”
“你到底说什么?”
“原来你不是六公主,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刚才我说这句话用的是蒙语,你听不懂,肯定不是六公主,快露出你的真容吧!”
来人无奈把蒙巾一摘道:“我是晏莺莺!”
“啊,原来是你!”辛一鸣呼道。
辛一鸣眼见情势紧急,明白一把枪难以抗衡,也很难脱身,他眼珠一转,说道:“赛典赤,你是挡不住我们的!”
“辛一鸣,休要狂妄,我一声令下,你就会被射成马蜂窝!我劝你们马上投降!”
辛一鸣不说话,直盯盯的看着赛典赤。
“你想好了吗?”赛典赤逼问道。
他刚说完,突然圈外的光船自己飞了起来,在上空盘桓,速度越来越快,然后朝着弓箭手撞去!
光船横冲直撞,众弩手被撞的东躲西藏,乱成一团,还死伤了很多,而赛典赤早被兀籁哈赤护在了身下。
光船停下了,自动打了门,辛一鸣看了一眼遍地起不来的弩手,然后道:“大家快上光船!”
段慧还是先把段实几人拉上了光船,晏莺莺和辛一鸣最后上了船,门关上了,赛典赤这才爬起身指挥剩下的弓箭手向光船射箭,但只是白费力而已,气得赛典赤直跺脚。
原来辛一鸣早就把光船调到了意识状态,只要辛一鸣有需要,就能在内心默默指挥光船,光船没有攻击武器,辛一鸣只好用指挥光船撞元兵,这才成功脱了险。
光船飞离了中庆城,来到营中,把段实等人安顿好之后,辛一鸣心想,这下明天就可以进攻中庆城了。
他想起了腰牌的事,问晏莺莺道:“莺莺,今天你假扮忽都鲁,用的腰牌是真的吗?”
“真的假的我不知道,我想应该是真的,这块腰牌做得很是精致,不象是民间物品仿制的。”
“那这块腰牌从何而来呢?”
“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