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一鸣没了困意,细想上次就是这个黑衣人出现在案发现场,以为自己是孕妇,还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他顾不得多想,要跟着黑衣人,如果他只是去找孕妇喝人血就趁机抓住他!
看黑衣人上蹿下跳,翻墙出了宫,辛一鸣一路紧随其后,不敢太近又不能太远,就这样若即若离地跟着。
跑了很长时间,看那人竟出了临安城,辛一鸣纳闷了,这人要去做什么呢,看他一身轻功,看来这人应该是皇上的假身,这其中一定隐藏着惊天阴谋,我一定要跟出去!
辛一鸣翻出城,看黑衣人依然向北奔去,直接就上了凤凰山上,辛一鸣也跟了上去。
冷冷的夜色,弯弯的新月。
到了山顶,辛一鸣躲在一块青石旁,看到黑衣人取下了蒙巾,这一看不打紧,辛一鸣差点叫出声来,原来真的是皇上!也不对啊,皇上哪有如此功夫?如果是假身,为什么背上会有七星北斗图!?
辛一鸣正在心里猜疑,只见皇上面朝东北跪了下去,一连磕了十八个响头,每一下都是那么的虔诚。
黑衣人一面磕头,一边念道:“父王在上,女儿给您磕头了。”
听声音不再是皇上的声音,而是女子的声音。
辛一鸣心里嘀咕道,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皇上到底是男是女,他要给谁磕头?父王?他的父亲荣王不在这里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衣人继续说道:“,女儿今天来是要给你报喜来了,我做了一件大事,快要为您报仇了,为我们皇家报仇了!”
辛一鸣如坠雾中,彻底晕了菜,这话说的九不搭八,我草,你到底是人是鬼!?
“父王,当年您和上皇被北条幕府废掉流放在孤岛,女儿一路跟随,吃尽了人间的苦头,您最终难解心中郁结忧愤而亡,上皇出了家,女儿再也没有了依靠,我靠着唯一跟着我们的宫人伐木为船,逃离了孤岛,女儿一路颠簸来到了高丽,在那里,我以讨饭为生,不敢说自己是东瀛人,我怕高丽人拿我当奸细抓起来,就这样一直流浪,直到我遇到了一个高人,他是东瀛的一名武士,受过幕府的迫害,背井离乡,当我知道他是反对幕府的时候,试着向他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这名武士知道后决定教我本事,以图打掉幕府,这时我才知道,原来他会很多的奇术,我跟他学会了很多本领,几年之后,幕府派人追杀我,他为了保护而丢了性命,从那时起,我决定要报仇,打掉北条幕府,重振我们皇室!”
辛一鸣听到这里,才知道原来这是一个东瀛公主,可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说话的是公主,而躯壳却是皇上!
女子继续说道:“也许是父王在天之灵保佑,幸好忽必烈的女儿和贾似道要找人对付大宋,我正好被选中,原因是她看上了我的偷魂术。”
偷魂术?这是什么邪术?辛一鸣仔细地听着,生怕错过一个字。
“我用偷魂术进入了当今皇上的身体,名义上是帮大元和贾似道,可他们哪里知道我这么做只是想要利用大宋,正好机会来了,狗贼北条时木朝见大宋,我偷了天皇宝刀,以此为借口把北条时木吓回了东瀛,这就成了我东伐东瀛幕府的借口,父王,我正在准备水军,并用他们到东瀛倒掉幕府,杀了北条时木,东瀛的天下依然是我们皇室的!父王,我来告诉您这些,是想让您知道女儿一刻也没有停止为您报仇,一刻也没有忘记我是皇家芳子公主!我会为您报仇的!”
女子就是东瀛后鸟羽上皇的孙女,雅成亲王的女儿,芳子公主。
辛一鸣这才明白,偷魂术就是能借用人的躯壳!
芳子说完这一切,再次磕了十八个响头,起身凝望东北,良久,才飞身下山。
辛一鸣没有动,因为他知道了利害,如果一旦被发现,自己就会没命!
辛一鸣回到了医馆,贝琳达为他开了门,辛一鸣反身锁上门之后,就跟着贝琳达进了她的卧房。
“你进来做什么,我要睡觉,难道你不知道避嫌吗?”
“贝琳达,我要告诉你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我不听,深更半夜,有事明天说,你快回你的房间!”然后她伸出了一根手指。
“好好好,别电我,我不说了,明天见!”辛一鸣笑着倒退出了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辛一鸣把整个事情的经过都讲给了贝琳达,贝琳达道:“原来皇上被偷了魂!有这等事!”
“这是一种邪术,芳子本身就是一名幻者,她想利用大宋为她报仇,倒掉幕府,我一定要揭穿她!”
“如果冒然揭穿的话,你会没命的,没人会相信你,因为在众人面前的就是活生生的皇上。”
“要对付芳子,就要破掉她的幻术,特别是偷魂术,我们什么也不会,你搜搜看,有没有偷魂术的记载。”
“我已经自动检索过了,没有偷魂术的记载。”
“这就是说你你也没办法了?”
“是的,目前来说是这样的。”
“贝琳达,你是高级仿生机器人,比我们二零一六还高给两千多年,你快想想办法,万一到了时间,芳子要东征,我们怎么阻止她,拖只是权宜之计,不是根本的办法啊。”
“这个我知道,不过我确实没有偷魂术的硬解办法。”
“唉,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带走我们大宋二十万水军吧。”
“盐帮帮主晏守山是个老江湖,见多识广,也许他知道偷魂术的破解方法。”
“晏守山?”
“是啊。”
“好,我去找他问问。”
辛一鸣来到炫武门,刚来到门口,看到唐飞龙气冲冲从里面出来,看见他也没说话,甩袖子就走了。
后面晏莺莺追出来,一面追一面喊:“师兄师兄,你快回来,别惹师父生气了。”
晏莺莺看到辛一鸣,无奈说道:“师兄好心急啊。”
“莺莺,怎么了”
“鸣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