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爸爸?鬼爷爷?鬼奶奶?鬼祖宗?感谢您让楚婧逃过这场灾难!您不要再现身了。感谢!感谢!楚婧一定给您烤鱼吃。一脸虔诚对着马车拜了又拜。
(悠悠:海拔低有时候好处大大滴!)
众人专注“赛场”,没人发现楚婧一时的反常行为,直到……
“小姐,马车坏了,但还能走”戈璐小步挪到洪宛旁,浅蹲行个礼,小声说。
洪苑透过斗笠,对面马车顶棚边坠下的金色流苏借日光的包装,明亮得刺眼,眯起眼睛,一股熟悉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啃噬她的思想,蚀咬她的理智。没有痛,但心里像梗了一块硬物,别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这又是谁?
洪苑紧咬唇瓣,等了一会儿,平复了下心情,缓缓道:“尊驾马车并未撞坏,何故在此不依不饶,天色不早,小女子先行一步。”朝车夫打个手势,车夫会意,车轮缓缓向前滚动。
“慢着我家小姐还未说话,你们就要走”,戴静乔打个手势示意关雅不要继续说话,“这丫鬟自小跟着我,口无遮拦惯了,阁下莫要见怪,既想先行一步,请”,车夫听从指令,特意让出一条道。看官眼见形势有变,赶快变了队形继续围观,一些刚刚去买香瓜果的人内里大呼无聊,预备散场。
总有一些意外
“嗷~~~”楚婧鼻涕眼泪在一瞬间迸发而出,哭的河水倒灌山崩地裂。
拿着香瓜子的某大妈(有好戏看了)
捧着糖炒栗子的某大爷(人都别走,给他遮着太阳)
啃着黄瓜的某孩子(打呀!快点打呀!我堵了十文钱呢,赢了给隔壁小花买桂花糖,呵呵)
楚婧也意识到有点不对,原先周围的后脑勺统统变为正脸,如此的改变,她有点接受不了,更让她接受不了的是,鬼就在她眼前,“小姑娘,哭啥?你师傅派我来监督你赚钱”。
啊?
楚婧用神之反应解决,鼓腮帮,撅小嘴,哭的更带劲,“宝宝牙疼”,每喊出一个字,掩在裙内的大腿某部位一抽,“不敢哭?大爷帮你”
呜呜呜,疼死人了,周围人看的没劲,车上的几位该走的走,就剩她一人哭的死去活来。
“闺女,闺女,别哭了,人走了”鬼大爷松开爪,一脸慈祥的冲楚婧笑。
“哇~~~”她又哭了。
前一次疼得哭,这次心疼得哭。她的钱。
“哇~~~”旁边又传来一声嚎叫,楚婧眨巴眨巴眼睛,疑惑。鬼大爷干枯的手向右边指,寻向看去,一个到她胸的小屁孩,手里还有半根黄瓜。(小花呀!他半年的零用钱都没了)
两人一个接一个号,都蓬头垢面,正好俩人脚下有一只破碗,过路的书生走到面前,先看了看小屁孩,再看看楚婧,摇摇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扔下两枚铜钱走掉。
菜农拎着几匡菜走过来,挑了两颗比较老的小白菜,仍在地上走掉。
买鹅蛋的大婶拎着鸡蛋筐,拿出抹布像模像样沾了眼角,扔下两枚鹅蛋。
一个小时后……
楚婧的默默看着脚下杂七杂八的货,哭笑不得,古代人民真热情,与临时小伙伴商讨片刻,成功胜了个五岁的娃,给了小娃二十一文钱,自己留四文,至于这些,全归她。
小屁孩大叫“小花”飞奔,一会儿没了娃影。
楚婧则把她这些有的没的东西一股脑丢给鬼大爷,自己梳理完鬓发,大摇大摆去到当铺。
赚第二桶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