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默念三遍:我很淡定,我很淡定,我很淡定。
对么?她很淡定?说假话会不会被雷劈?石门未开,楚婧寻思她要不要再敲一回。可这个地方住的真的是人?
唔~~~纠结半晌,欲望战胜求生欲,又敲了几下,可还是没有反应。心下暗喜,终于不用挑战心跳,不是姑娘我没有胆量,
拍拍手掌,周围没有水,只能凑和一顿。从衣裳摸出几条鱼干,最后的鱼干,抽出其中之一,撕成条状,分批扔进嘴里,大口大口嚼,不知道的人,观其吃相,不知道以为是什么山珍海味。
一条鱼干下肚,楚婧舔舔嘴角,有些意犹未尽。虽然没有佐料,但是饿了时,有根鸡毛果腹,都算好的。手里用油纸把剩下的十二根鱼干分三批放在袖口和怀里,最后一包收在临时做的小兜里。
还好她把吃的随身携带,要不然,早随船飘走了,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粮,贴身收藏,妥善保管,又摸了摸兜。
瘪的?诶?她的鱼呢?又摸了摸袖口,长吁一口气,还在。
她的救命粮呀!总不可能自己长腿跑了,楚婧气得头发倒竖,头顶燃气熊熊火焰,百分之八十智商被消耗殆尽,只剩可怜的百分之二十强型维持一丝清醒。
楚婧当机立断,遵循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的道理,拿出袖中平平整整的油纸包,想当年她包书皮都没这么立整。
摊在地上,对四条比了又比,选出最小的一条,跟鱼干来了个吻别,顺便往鱼嘴里塞了一个石头。
演了一场戏,顺利把鱼干脱手,装做要下山,并趁机躲在一棵大树后。
黑影闪过,一只体型庞大的禽类,扭转硕大臀部,尖尖的嘴刚叼起鱼干。楚婧冒着腰从树后窜出,向不明偷鱼动物冲刺,离其一米,四肢张开,双腿用力起跳,双手死死撕住某种毛。
为什么这手感似曾相识,楚婧心下暗想。
“牲畜贪吃,姑娘也是良善之人,便不要为难了”,飘渺的声音仿佛来自天际却又近在耳边。
楚婧想放手,可是四肢僵硬,抓某毛的力道根本由不得自己控制,眼睁睁看着手腕青筋绷紧,这是要坑人的节奏呀,想坑她,也不看她是哪来的?
一口咬在某物脖子上!
“啊!”哀号声响彻山间。
楚婧解脱了,但两颗洁白如玉的门牙也光荣牺牲,躺在地上,周边还有点点血迹。
“休要胡闹”,楚婧身前突现一人,白衣白裙白斗笠。楚婧看到这人穿的一阵恶寒,不要盗版小龙女好不好,那是她女神。
不过因为门牙掉了,只看那人一眼,接着低头满地找牙。处理某禽后,那人也未走,一直等着楚婧找牙。
找完牙,也不敢说话,小媳妇委委屈屈站一旁,等待白衣人吩咐。
看到白衣人过来,还实相挤出几滴眼泪。心里拼命想各类伤心往事,从小学溜号被老师发现--到--中考失利大哭三天。
这么一想,就止不住,眼泪汹涌而出,大事小事全找上她,她不禁自问:她招谁惹谁了?
--------
(作者君:你找事惹事你不说!溜号被发现是你活该!考场上别人奋笔疾书,你半道睡着了,还有脸说?)
--------
白衣人看这场面,瞬间傻眼?也不好意思?坐骑偷的东西,反倒要她解决,真该好好教训一顿!先哄好这小娃儿吧!
唉!她不会哄孩子呀,只好站着干瞪眼,等这小娃哭累了,用小眼睛目不转睛瞧自己时,抱起她,进入山门。
楚婧哽咽,瞧瞧白衣人,小声问一句:“尊驾是何人?”。便不敢出声,拿出自己拿手好戏,装睡。不过或许哭得太大力,不一会儿,真的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听到一声轻笑,沉沉睡去。
第二日,艳阳高照,从睡梦中醒来,看到屋内讲究的陈设,恍惚间还以为自己仍是吃穿不愁的郡主,依旧享受着现代楚婧难以企及的奢华生活。
她好久没睡过这么安慰的一觉,自从她来到这里后……
昨日那人应该不坏,至少现在不坏,洗衣服就摆在枕边,和她昨日所穿道袍颜色,款式都一样。唯有尺寸,展开衣袍与自己相较,大了一些,但能穿。
经过一番精心打扮,总算脱离犀利哥的造型。
推开门,赫然发现。白衣人在不远处,手持折扇,衣襟发带迎风舞动,看到楚婧,还对其勾勾手指,一副风流公子模样。
楚婧嘴角抖了抖,感觉这人画风变得真快!昨个儿还小龙女,今天就改了?昨天一身很明显是女装,今天该男装了?
难不成,古代还有人是变装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