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梦了~”
楚长歌语气有些沉重,一而再再而三的梦见一些奇怪的东西,山雨欲来啊!
做梦,对于星神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啊!
轮回对于楚长歌来说,并不是陌生的词汇。苦情巨树在变成自己的神国奠基之物前,曾是涂山狐妖转世续缘的神物,借助狐妖之力,为相知相爱的两人签订契约,在转世之后,相爱的两人便有可能在狐妖一族的特殊职业红线仙的帮助下,觉醒前世记忆,续写前世之缘。
梦中的记忆虽然有些模糊,但根据自己记得的只言片语,楚长歌也能猜测得到,那个拳镇八荒的林天赐,和某位女子签下了转世续缘的契约,若当来世,两者终会见面。
但楚长歌可以肯定,当下的多元宇宙,并不存在一个叫天宝人的气运种族,更没有代表了多元宇宙的气运的神物天宝之轮。换句话说,假使真有天宝人和林天赐这个星神的存在,他们也不可能存在于当下的多元宇宙。或许,他们是某个大劫的多元宇宙的居民。但,已经消亡在某个时期的多元宇宙的残渣,为何还要留下一段不明不白的记忆传到自己脑海里?
为了将自己对爱情的信念和为国战死的信仰流传给后来者?
这种无聊的事情,想想都不可能。莫非,苦情巨树能跨越大劫,将某个时期的强者转世续缘的这个大劫时期的多元宇宙?
不可能!
楚长歌第一时间就排除了这荒谬的想法。大劫到来之日,万物重归混沌之时。连活着的强者都抵抗不了大劫的力量,一群死了的强者,还能凭借着苦情巨树安稳的度过大劫不成?
更何况,苦情巨树也未必真的是林天赐所在的时代的苦情巨树。多元宇宙不断泯灭重生的同时,也不断的变强。上一个大劫最强势的存在,或多或少都会留下一点东西,永恒的被记忆在多元宇宙的核心中,随着大劫一次次的出现,这些强势存在会以另一种形式不断的诞生在多元宇宙中,成为多元宇宙寰宇不变的风景。
比如,无论在哪个大劫都存在的龙族,将优雅和美丽刻入骨髓的精灵族,比野草还坚韧往往是时代主角的人族,甚至是,那不知从哪来的,杀了一波又一波却怎么也杀不死的外域虫族。
也许在混沌虚空第一次诞生了多元宇宙这个概念时,就曾经有一位或者一群自称为龙族/精灵族/人族/外域虫族的存在,傲立于万千生灵之上,威震一个大劫。而在大劫的终末,所有生灵重新归于混沌,但这些强悍的个体或是群体,却成为了多元宇宙本能中最抹不去的风景。
哪怕历经万劫,也会以一种不一样的方式重生。
于是,某个大劫时期某位叫“人”的伟大存在,以其坚韧不屈从弱变强最终成为天地主角的特性,在未来衍化出了人族。
于是,某位单体力量无比强悍的被称为“龙”的大能,将自身威震万古无一物敢媲美的破坏力,衍化成了单体平均实力远远超过其他种族的龙族。
于是,某位用优雅和美丽动摇了整个多元宇宙的名为“精灵”的顶尖强者,赋予了精灵族天生的美貌和刻入了骨髓的优雅。
于是,某位崇尚破坏崇尚力量崇尚掠夺的被称为“外域虫”的疯子,成为了无数个大劫多元宇宙的终极破坏分子。
虽然不知道这种说法最初是谁传出来的,但星神的本能告诉楚长歌,这是真的。如果在某个时期,苦情巨树也是某个万古独孤的伟大生灵,它也可能会成为多元宇宙一道绚烂的风景,永恒的流传下来。
就算林天赐在某个大劫时期和苦情树签下了转世续缘的契约,想要再次通过苦情巨树转世,也是笑话。
但这并不是楚长歌第一时间排除了“林天赐将通过苦情巨树完成转世”这个理由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
楚长歌的苦情巨树,早就死了!
在他第一次出现在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多元宇宙的时候,他体内神国的苦情巨树就枯萎凋零,留下其精华消散于天地间了。
现在出现在星空城的苦情巨树,其实是他在昏昏沉沉穿梭宇宙时,不知道撞上了什么东西“偶然”获得的树种。
是的,是偶然获得的苦情树种。
楚长歌用自己神国内苦情巨树残留下的精华,在自己神国即将因为失去神国奠基物而崩塌之前,在苏醒后第一时间孵化出的全新的苦情巨树。为此,他不得不在树卵中接着沉睡,直到遇见了曾经的玩家,现任的海蓝元帅铁狮子辛康盛。
至于为什么楚长歌会用“偶然”来形容获得树种的经过,那是因为他在获得这树种时并没有沾染上什么因果。因果循环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是玩笑,但上升到星神的层次,拿了什么东西会沾染上因果可以说一目了然。你接了别人送出的因,就得还回去你孵化出的果。
而没有从树种上感受到因果气息的楚长歌,便毫不犹豫的将树种孵化成了苦情巨树接着顶替已经枯萎的苦情巨树,继续支撑神国的生长。
林天赐不可能凭借着无因无果的苦情巨树转生,但他的记忆却传入了楚长歌的脑海。不,应该说,他们的记忆。
这半年内连续做了的两个梦,第一个梦并不只是一个人的记忆,而是以林天赐的记忆为主体,某个旁观者的记忆为扩充形成的梦境。
而第二个只记得断断续续的几句话的梦,说了那几句话的人,也并非同一个。
“是游戏神格不断觉醒引发的征召呢?还是说,特殊的不是游戏神格,而是它所创造出来的这个世界,默示录位面,有意思,这个位面太有意思了,这是要和我玩猜谜游戏吗?如果是游戏的话,那么不论你们背后有什么阴谋,我都能破给你们看看!”
想到了什么的楚长歌,不自觉露出了一丝笑意,再无被梦境缠绕的苦恼。
他笑的玩味,笑的放肆,笑的如此的高兴,就像是个孩子,拿到了梦寐以求的玩具,而不自觉露出的纯粹的笑意。